如今是非常时期,稍有嫌疑ທ的人都要经过仔细盘查,象她这样浑身血污,带着诸多具尸体的人更是重中ณ之重。
“怎么样,当然是杀你喽。”秦云风说得极尽轻柔,这种笑,落在代臻耳中却比催命符还可怕。
寂静的夜,一辆青布马车渐渐远离官道,马车外,两名驾车的黑衣小厮手段高超,车速虽不慢,颠簸感却并不明显。
新儿与迎夏一见到她,马上既ຂ欣喜又担忧地迎了上来,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夏慕清银牙紧咬,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好在代以柔把她当作最贴心的婢女,没有罚她,只是挥了挥手,不耐地让她下去了。
不由想起在街上的那一幕,以及回来这一路上的沉默,她有些黯然。
“花慕白……”夏慕清有些无奈,明白他向来说一不二的脾ຆ气,定的事情很难让他改变心意,更何况她知道这代以柔是真的惹怒他了。
声泪俱下的控诉情真意切,令莫须有的罪名平添了几分真实感。
肯定不是,若是,又怎么会当着小姐的面跟别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
“我怎么会改变主意,”他咧开嘴角,有着真心的欢喜,“我怎么也不能把你留在花慕白这只花心狼身边。”
“主子小心!”
垂在身侧一直失去指挥的双手动了动,便要伸手圈住她的腰。
倏地一下抱住这个娇็小的身子,紧ู紧地,想要把她揉入身体里。
“安儿!”瑶妃倏然睁开凤眸,直直地盯着越天安怒道,“我苦苦隐忍这么เ多年,就是为了这样一天,而你在东秦为质八年,过的又是怎样屈辱的生活,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怎么在这个时候反倒说起丧气话来了,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夏慕清忽地就涌起感动,心下却是明白,纵使有内力,刚ธ才那一下也足以伤及五脏六腑。
离开元都这几日,她从来没有想起过他,现在经新儿一提,才发现不是忘了,而是被她刻๑意压制到了心底。
一个ฐ时辰之后,夏慕清已处于军机大营中,望着空荡荡的大营,她隐约浮起一些不好的感觉。
==========================
银色头盔下,越天安眉目英挺,嘴角淡淡而笑,眉眼璀璨如星。
“是不是皇后和秦云风?”夏慕清忽地勾唇一笑,凭着敏锐的感觉,她直觉这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正文第二十六章:绝不简单
“燕子煊,你又何必多此一问,慕清与我乃是夫妻,你认为ฦ她还会向着你这外人么?”秦云傲无限温柔地注视着身边的夏慕清,不无讥讽地说道。
一枪毙命。
燕子煊面色惨白,长久说不出话来。
他寄于厚望的援军,本打算趁着东秦内乱,秦云傲受伤之际趁虚而入的武器,整整两万人马的军队,就这样被人说灭就灭了。
夏慕清与花慕白对望一眼,两ä人皆猜不透此系何人所为。
“你可知对方人马是谁?”燕子煊的声音透着疲累็,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主ว心骨,连肩膀也垮了下来。
那参将想了想,迟疑地回道:“若是属下没有看错,应该是北越的天字师。”
“天字师?”燕子煊与秦云风同时惊呼。
不单单是他二人,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出意料é。
花慕白眸光微动,了然地弯起唇角。
越天安,他这是兑现承诺来了。
夏慕清却有些想不明白,越天安与燕子煊,似乎并没有直接的利ำ害冲突。
待她看到花慕白唇边的笑意,心思闪动间,却也猜了个大概。
外面的打杀声越来越大,已逼近他们所在的厢房,浑身是血的报信之人皆被带了下去,燕子煊â眼泛血丝,倏地转身紧盯着夏慕清与花慕白,已如一只绝望中的困兽。
“燕子煊,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如今形势已经很清楚,再撑下去对你没好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夏慕清冷声相劝。
“做梦!”燕子煊呸了一声,俊脸已扭曲得有些变形,“就算我死,也要让你陪葬。”
“我看,做梦的人恰恰是你吧。”充满磁性又有些暗哑的嗓音蓦然在门口响起。
众人一惊,抬头看去,不知何时,门口处已多了一座软椅,而软椅上,一袭黑裘的男子懒洋洋地靠坐其中,慵懒,有着天生的王者之气。
秦云傲,他没事了。
夏慕清鼻子一酸,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起来。
“秦云傲!”秦云风咬牙切齿地叫道。
“朕的好弟弟,朕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秦云傲支着头,笑问。
五官深邃如刀凿,一双星眸好似天上寒星般濯濯生辉,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即使神色略๓显苍白依旧无损丝毫。
“不可能……不可能……”燕子煊不住地摇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明明重伤昏迷,就算醒了,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怎么可能?”
“觉得意外?”秦云傲剑眉微挑,向身后的何成做了个ฐ手势。
何成从身后扯过一人,将她往里一推。
那人踉跄了几步,在燕子煊面前直起身子,抖着嘴唇唤了一声:“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