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味道,夏安莞回想起来,似乎是上官卿的。
“查出来了,据宫里的那ว位套出来的话,是我们组织里最下层的一个小喽啰,被太后给收买了。透露了我们的行踪。”想起那ว日组织藏匿的地点被袭,黑衣男子想起来都还是愤愤的。言语里满满的都是不甘心。
“这与你何干?”漠然的语气,上官卿对她置之不理。随后又看了看眼神飘落在他处的夏安莞,冷哼了一声,狠狠道:“我让你进府,是为ฦ我治伤的。我的私事,与你无关,若是你越界。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你醒了?”熟悉的声线缓缓传来,伴随着烛火的摇曳,淡淡的,有些恍惚。
“让王爷在外久等了,是臣妾的错。”缓缓的行了个礼,夏安莞没有抬头去看此时上官卿的神情,心里,还琢磨着之ใ前父亲和她所说的那些话。
夏安莞看着眼前的夏任木,忽觉得一股悲凉沧桑之意。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的父亲和柔妃之间,一定有着故事。
夏安莞不明白为什么夏任木听完后眼里有的并不是责备,而是布满明显的忧虑。
“成婚”夏父抓住上官卿话中的重点,有些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莞儿你?”
“不知有何不适啊?”
心中略微有一些担忧,全然未觉身后那一抹送她离去的眼光是有多炽热。
“这叶子有灵性不成?惹得姑娘这般怜惜它。”上官睿脸上不知不觉泛起笑意,之前批阅奏折议事时的疲倦在看见夏安莞时竟消去了大半,未来得及想她为何在此,就已经上前一步,到了她的身旁。
太后闻言愣了愣,却又随即掩面笑起来,对着她笑道:“莞儿这话怎么说的这般生疏ຕ?哀家怎么会责罚你呢?更何况,这规矩本就是人定的。通融一下又有何妨呢?”
“免礼。”上官卿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着急:“快引我们去见母后吧。这么晚了才来见她,让她等久了可就不好了”
“会不会太简单了,王妃?”玉溪终于担忧的打起手势。说出了心中ณ的顾虑。其实王妃的五官都很精致,只是肤色黑了些。但只要稍微打扮一下,是不会难看到เ哪儿去的。
派遣来的人告诉自己้,昨夜在场的人无一不称赞面前的女人。虽然知道这女人并不是那般的简单,但却也从未知晓她还有这般巾帼不让须眉的一面。
平日里见他一直假意的伪装,虽然人前善良可欺,但人后他却总是十分的冷峻,就算是不说话在那儿凭空坐着,也有着一丝冷意传来。可今日的他,真真的像是脱下了尖刺的刺猬,虚弱无力。
“上官卿、上官卿、”夏安莞推搡着:“你起来、起来、”
“王妃此话的意思是?”
“王爷,”花园内的隐蔽处,一身着黑衣的男子附在一身着红色喜袍,却毫无一丝喜悦之ใ色的男子身旁,不知耳语着什么เ。
心中思衬着,不知时间流逝,轿子却是终于到了,夏安莞感觉到了一双伸过来的手,白净修长,指甲也干干净净。她机械的将手搭在上官卿的手上,被接下轿来。
“本王最不喜欢的,便是像顾大人你这样让本王等的人了。”上官卿眼睛微迷,言语里有跋扈意味尽显。
“这自然不是回府的路。”上官卿懒懒地睁开眼,正对上了那双正看着她的如黑瞿石般的眼睛,微微愣了愣后,慢条斯理的开口,“我们现在是要去皇家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