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经沧桑和磨难的南奴如今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她的脸上看不出忧虑与愁苦,仿佛早已做好了随遇而安的心理准备。
对于南奴她始终心怀歉疚,女儿的死本不该怪罪到她的头上,可是自己却偏偏不肯承认错误,也接受不了失去女儿后沦为女仆的命运。
央嫂既同情她的生计艰难,又指望着她的手艺给自己带来收入,因此隔三差五的来看望她。
小师妹从来不会这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记忆中的王晓荷眼神调皮而又痴迷。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媒婆既收了屯杏山庄的礼ึ钱就得把新娘子安全送达,因而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南奴,“娘子,小心脚下。”一面又为她打起珠帘,十分周到。
南奴摇摇头,身心俱惫的她只想好好休息,偏偏事不如人愿,郑氏打发身边的老妈子来传唤她,这是暴风雨的前奏,她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水榭地方แ僻静宽敞,闲杂的人少,很适合说些悄悄话,她们便去了那处。
“小南,我们别ี管他们了,跟我走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独孤代战抓紧她的手腕,杂院外的老妈子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一声喝止,“滚开!”
金妈妈进来看望她,俩人像是仇人相见,南奴知道她不会给自己好脸色,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
卫闲春笑道,“我们与独孤师弟在龙衔书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情同手足,那日他不辞而别让师兄弟们十分想念,不知可否与他一见?也好让我们回去与众师兄弟有个ฐ交代。”
伺候表小姐,郑雨烟?这算哪门子走运!难道是金毛悍妇故意整她的?
“南奴。”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畔,王晓荷仔细一看差点没认出来,这个杏眼流波,巧ู笑倩兮的女子竟是者秀。
王晓荷鬼鬼祟祟地想要溜出龙衔书院,却被独孤风华的守备官兵阻截,她反复解释自己不是坏人,他们偏听不进去。
太过分了,她一定要让他给自己一个说法。飞奔向他时,他却携着身边的女子越跑越远,她跑累了,追不上,瘫软在地。
她是现代人,穿越而来,这没错,但,她的家在哪里来着?她有一个单亲父亲,叫王……什么来着?糟糕,她真的记不得了,难道自己的现代意识就要消失了么?
王晓荷知道有臣殷治功夫了得,而且身份特殊,对付几个ฐ歹徒肯定易如反掌,所以只好委屈这位师兄替她挡下灾了。
把他支出来以后,借着美食又是夸赞又是撒娇็,荀弋这才开口答应替她隐瞒此事。
荀弋碰了她一下,笑道:“咱们大师兄就是这样的,你也别怪他了,作为师弟本来是你先跟他打招呼的,你可是半天也没个动静哦!”
前脚刚进修文馆,所有的人都停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她,王晓荷尴尬极了。带他进来的弟子轻轻碰她一下,小声提醒她:“快去见过简夫子。”
独孤代泽每天都有练剑的习惯,所以大清晨的她都要站上好久,唯独这次在他练完剑后,连连鼓掌称赞。
紧赶慢赶才重新熬好莲子汤,者秀小心翼翼地用碗盛装,王晓荷将剩ທ下的莲子汤盛装着准备品尝,鼻尖嘴利的金妈妈踩着点进来。
还南奴呢,我为什么看着你?难道你不是应该心知肚明吗?
南奴将帛书上隐藏着的身世之谜告诉者秀,者秀听后大吃一惊,“南奴,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去查明自己的身世。”南奴心里纠结不已,明明是十分渴望亲情的,但是却不敢再去轻易触碰,金雀梅始终是她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者秀心血来潮,好奇心高涨,见南奴如此踯躅犹豫,便替她焦急道,“恭王府有权有势,想要查明你的身世并不难,眼下就是个绝佳的机会。”
恭王妃是皇亲国戚,等闲之辈自然是见不到的,即便她在德昭寺。到เ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者秀拍手叫道:“有了!”说时迟那时快者秀已经冲了出去,南奴连拦截的机会都没有。
一切随缘吧!南奴心里有感觉,这一次自己้的身世将会浮出水面,至于结果是喜是悲,她都毫不畏ั惧。
者秀回来后兴高采烈地拉着她转圈,挥挥手将手里的刺绣图案递给她看。
“这是什么?”南奴轻轻抚摸着刺绣,图案精美,线条似龙游凤舞,如此绣工ื非常人能及。
者秀笑道:“这是我娘生前留下的绣品,她曾经是辛国有名的绣娘,当年凭借一副百鸟朝凤的绣图被辛国王后看中,封为织工局的女官。后来被分派到恭王府,专门调教当时恭王爷的嫡长女,也就是现在的龙辛公主。”
真没想到者秀竟然还有这层身份,南奴感叹道,“那你娘后来又是怎么离开辛国,来到เ姜国嫁给你爹?”
南奴知道也许从那以后,当时红极一时的绣娘平步青云成为宫中女官,但人生也达到了巅峰,等待她的是命运的折磨和摧残。
“据说我娘曾经被辛国国主看上过,但是我娘却委婉的拒绝了他,后来人生也就一落千丈。”者秀低沉着脑แ袋陷入与母亲的回忆里。
者秀的父亲是个地主ว,家中还算殷实,者秀的母亲未能ม生下男丁,与丈夫的感情大不如前,俩人越走越远,直至者秀五岁那年,父亲另娶他人,而她和母亲被赶出家门。
母亲大病一场,身子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