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犯病时都有哪些症状,”
易安坐在凳子上呼呼喘气,秦梦随后进来,责怪的道,“身体不好,不在楼上修养,下来做什么?”
豆豆摄于赵子书平淡下的面容,抬头看着易安,交代道,“妈妈,和爸爸谈完话一定要过去接我。”
没想到她不在这几天,秋玲和孩子们相处的这般不愉快,怕秋玲尴尬,忙笑着说,“要不,我先出去?剩下的你收尾,时间到了就放学。”
易安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大姐,你们的爆脾气我可受不住,如果有可能,我真想远离你们,安安静静在角落里呆着。”
这一幕让易安看的很温馨,莞尔道,“去扬州,”
赵子书懒得与他废话,语气中ณ带着威胁,“帮不帮?”
赵子书声音低沉,隐隐带着不耐烦,豆豆有些害怕,身子往后躲了躲,委屈道,“可是妈妈一直没来电å话……”
老人气的脸色通红,她这么เ大岁数最为惜命,年轻时还会打趣‘要是我老的那ว天不能动换,直接喝点浓药死了,可不想看儿女的脸色过活’如今岁数大了,越发觉得活着好,活着能吃能喝还能四处看看,最好多活个十年二十年的,如今听到有人咒她,肺都要气炸了,怒声道,“怪不得我早晨抬头看到เ乌鸦飞过,原是你回来了,真是倒了霉运!”
秋玲皱着眉头,心里一堆闹心事,再看下面的孩子一个个屁股上像坐了球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哪里还有心情搭理他们,于是打着商量,“要不咱们给家长打电话,这两天放假吧!等易安回来在开门,如何?”
“你们都骗我,”豆豆啪的扑开秋玲的手,眼神凶恶的说。
也许易安离家出走给了赵子书很大的打击,即使心里翻腾着怒火,面对秋玲口口声声的质问,面上依旧一脸平静,可是若细观察之下,会发现他左侧的手紧紧握着,淡淡反驳,“当时我不懂的珍惜,人总要在失去后才会懂的珍惜,”
易安指了指大脑,“自从赵子书出现,我每天都做噩梦,梦到我那ว未出世的孩子跟我哭泣,梦到监狱里被人打的起不来,梦到出狱后的茫然与无措,种种往事纷纷涌入我的大脑,每每睡不安寝,你让我如何忘记?”
“奶奶在厨房,等等爷爷这就给你叫去。”赵父放下电话,喊了两声也不见老婆子答应,忙小跑去厨房。
一脸‘我猜对了’需要夸奖的表情。
豆豆暗暗瞪了她一眼,伸出双手紧紧环抱易安,趁机嗅着妈妈身上的味道。
赵子书坐在沙发上,深情的看着她,语气坚定道,“易安,你应该清楚我的性格,我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赵子书无奈的放下手中ณ的筷子,淡淡道,“咱们一天也不用出屋,屋里的卫生什么时候收拾都来的急。”
他真的不知,当年那个决定会将易安推入如此危险的地方,以前只是听她说,便已๐肝肠寸断ษ,如今亲眼所见,更是恨不得自己死上万次也不足以抵挡他犯过的错。
赵子书眼睛一横,语气微冷,“你有意见?”
赵子书瞥了他一眼,淡淡转过头,扔了手里的手机,继续眼不眨的看电视。
雷鸣了然,环顾ุ四周,问,“护工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要我说还是陈姐太好说话,咱们开有幼儿园妨碍他们什么เ事,嫌孩子们玩闹时噪音大,他们不会把耳朵堵上。”
“哦,”雷鸣透过后视镜淡淡应了一声。
“我出了点事,一时间没同你们联系。”
雷鸣笑着点头,看到他手里拎的东西,问,“你们还没吃晚饭,”
“我就是怕惹妈妈生气,若不然早打她了。”豆豆伸了伸拳头,完全忘记前两天跟妈妈保证的事。
半锅面条,三人全吃光了,饭后,易安让豆豆去浴ภ室洗澡,她则收拾碗筷去厨房,秋玲尾随其后,趁豆豆不在,喋喋不休道,“听说晚上你和徐哲爸爸一起吃饭了,怎么เ样,”
这女人真粘人,豆豆拍开她的胳膊,冷声道,“好了,过两ä天我爸爸就出院了,”豆豆还小,把赵子书随口安抚他的话当真了。
易安在教育孩子方面比他称职,即便豆豆和易安刚刚相认,易安却没有娇惯豆豆,而是在他犯错误时,冷静而又耐心的纠正他,教导他正确的为ฦ人处世。
豆豆在易安怀里不安的扭捏身子,哭着说,“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妈妈……”此时的豆豆才像九岁的孩子,对着大人会哭会闹。
“我知道了,那家属好好照顾ุ病人,有事叫护士。”
刚才被妈妈训,豆豆憋了一肚子气,猛地将桌上的菜单扔向徐哲,小胸脯鼓鼓的,看样子气的不轻,恶狠狠的指着他说,“有种你在说一遍。”
“在呢。”豆豆回头看妈妈,冲她笑笑。
“嫂子……”
“秋玲!”易安大喊一声,成功镇住秋玲喋喋不休的话,满脸无奈的说,“我要给你赵子书哥们的电å话,要不然你怎么找到เ赵子书。”
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男人如此伤心,护士上前,小心开口,“人已经去了,您想开些吧!”
“对了,你这次来准备常住还是呆几天就走。”
易安转身看他满脸纠结的样子,对徐哲说,“你带豆豆哥哥去教室等我可以吗?”
易安顾不得吃饭,推开椅子,揉了揉他的肚子,“妈妈带你去外面溜达溜达,消消食。”
因为豆豆头次来这,怕他半夜起夜,所以客厅的灯并没有关,只是微微调暗,秋玲端着水杯走到เ沙发边,发现易安趴在地上,正哆嗦的从地上捡起一片药往嘴里放,余光瞥向药瓶,忙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