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瞥了眼小贩的嬉皮笑脸,又看看士兵气急败坏的样子,半天,他终于开了口:“军法如山,既然当初我军进平江城的时候就立了军令,掠民财者死,我自然不会枉法。”
士诚在王府中ณ烧死了妻子儿女后也准备上吊自尽,却被手下李伯升死拽了下来。不过,他这个盐贩子是不会允许自己失败在一个从来就没有放过正眼的农民手里,更不能忍受这样的农民从此将成为江南富,天下的大地主。于是,他在被押解回应天之后,任凭善长爷爷唾沫横飞、口干舌燥地感化了整整5天,还是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没办法,他最终因为拒绝投降而被88“革命”似的砍死了,还“搓骨扬灰”,连收葬的坟墓都没有。
“那我就装成富家公子,让副将军当我的打手!”
当梓芸擦着眼泪坐起来时,车子已经快近三山门了。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因为ฦ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艰难的,与其勉强地拼凑词语来宽慰,倒不如缄默的好,至少有些话不说出来就代表不承认,好像你我不说出“放弃”二字就不会放弃一样。
徐达松了口气,躺到椅背上:“还好,还好。”
自从韩林儿死了之后,88便公开地和红巾军划清了界限,并且在无数的公告上声称红巾军是和白莲教一伙的“邪教组织”,完全是装神弄鬼蒙骗无知百姓。这些都是刘ถ基爷爷和一些儒生出的主意,他们说要是一直和宗教组织牵扯上,那么要想名正言顺地统一天下是很困难的,毕竟古往今来也没有出现过“仙姑”或者“巫ใ师”当皇帝ຓ的经历。而教派在历史上也是不怎么能够上台面的东西,还是真正相信群众,依靠群众,打着阶级的口号,甚至民族的口号才能有光明的展前途呀!
“今天是七夕!”梓芸靠到他的肩头上,仰望窗外跳动的星星,有惆怅也有幸福,“纤云弄巧,飞星传恨…牛郎织女真的一年才能见一次面吗?”
“那ว王爷就请兵吧,徐相国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刘基再话中有话地为元璋打了一剂强心针,同时,也是给善长出了一个警告。
“百年之后谁又不会消เ失成虚无呢?”梓芸低着眼睛,轻声说。
“王爷,冯将军毕竟经验不足,年轻气盛,没有什么เ城府…”善长笑眯眯地想来劝说。
秀英似乎ๆ明白了梓芸的意思,眼神也不再疑惑,反而透露着体贴的温柔:“这样的世界,我曾经也想过。两个人就这样不挺好吗?没有荣华富贵,没有权利尊容也行啊,平凡一点有什么不可以呢?”
“行了,那些不听话的人解决了,本王也可以安心回王府了。”8๖8咧开嘴角,嘲讽地抛下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
秀英措手不及地愣了几秒钟,但她善良单纯的本性让她只会从字面意思上来理解元璋的意图,所以,她刚才还阴云的表情一下子开朗了:“好,没问题。”
爷爷默默地低下头,不置可否。
房间里的气氛终于缓解开了,大家都不自觉地牵动着嘴角。
徐达无辜地瘪瘪嘴,还坚持着:“当父亲的就应该严格一点嘛。”
“随你怎么说。”88深呼吸着伸伸懒腰,虚着眼睛遥望空灵的蓝天白云,“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是要利用他们所以才想办法拉拢。可是你也要明白,如果他们连利ำ用的价值也没有了,那结果很可能比你姐夫还要悲惨。”
梓芸都快喷饭了,本来还僵硬的面部肌肉被憋得红彤彤的。
“王爷,按察李饮冰告朱文正有异志之事还请王爷早做定夺。”善长爷爷却一改想要当好好先生的习惯,一把撕下面具,言辞厉然地挑开了事端。
“恩,大家出来走走晒晒太阳,也趁机随便聊聊。”88说得很生硬。
“毕竟各位将军有李相国的保荐,王爷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