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后整理了一番仪表,旁้边的宫人则早ຉ就将珠帘挂好。曹太后沉声说道,“顼儿,辽国使臣何时抵达的汴京,为何哀家完全不知情?”
韩琦不由á心中称赞宁中ณ直看人之准,宁中直知曹太后外刚内柔,这才让韩琦进宫到太后面前上演一出苦情戏,果不其然太后上当,韩琦连忙道,“既然太后也不愿辛劳摄政,加上官家如今龙体康复,今日太后也见了,官家裁决甚是圆满,何不趁此就归政于官家?”
曹太后就是自己的靠山,若是曹太后这棵大树倒了,自己哪还有好下场?任守忠听了曹太后的话,顿时急了,连忙跪地说道,“太后,不可啊~老奴今日便冒死大胆直言,若是太后您归政于官家,官家对太后宿怨已久,到时官家大权在握,若追究前事,境况难测,请太后千岁三思啊。”任守忠的话不禁让曹太后一惊,曹太后不由陷入沉思……
赵顼听了却并无喜色,转头望向宁中直。宁中直当然知道赵顼的心病在哪,轻笑道,“持国兄(韩维的字),以我之意,殿下定不会行此不孝之ใ举。”韩维听了,马上醒悟,赵顼与曹太后关系处得极好,不由眼巴巴地望向赵顼ึ,见赵顼沉吟间并未动气,这才稍稍心安。
延和殿内,曹太后与英宗赵曙一同在观看着女童表演的杂技,而曹太后的心绪则并没有放在眼前精彩的表演上。刚才有近侍密报,今日颖王在府中大摆宴席,这本不是什么大事,顼ึ儿早些结识朝中大臣,也利于以后秉政。然而赵顼当众宣布以师之礼事宁中直,这让曹太后有些始料é不及,她虽然希望宁中直能ม为朝廷效力,但她控制欲这样强的人却无法容忍有自己无法控制ๆ的事情生,而宁中ณ直恰好就是她并不算长的无法控制的人名单中的一员,想到宁中直种种出乎ๆ意料的事迹,曹太后就不由á有些头疼。
这和尚却面不改色,依旧笑呵呵地说道,“宁公子,和尚见你风尘仆仆,想必刚刚赶回汴京,那和尚便作东,找寺中师弟们讨一碗腊八粥算给宁公子赔罪。”
这话让宁中直完全摸不到头脑,“嗯?马玉成,你不是受凉烧了吧?”
马玉成听了这话,顿时明白宁中直暗指朝廷若是再不解决“三冗”,危机便已不远。他却装作不知,“公子居安思危,不妨上书朝廷,准备人手,何愁不能化险为夷呢?”宁中直叹了口气,“玉成兄当知这水患有堵有疏ຕ,宁某就算拼命堵住溃堤,但若无人相疏通这河道,终免不了大祸一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