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难过呢?逝者已矣,活着的人都要好好活着啊!你不是一向都很坚强的吗?就别再多想了。”温柔出声安慰着,却再也没有以前的戏谑和玩味。
“茗王殿下,有些事还是别追根究底的好,没用的!殿下快快回去!”索ิ商吟状似无意的四下环顾了几眼,语气坚定地说罢,安慰的拍了拍欧阳亦宗的肩膀,轻轻摇,举步快的离去了。
“嗯。”元硕帝轻哼一声,低头继续批着奏章,不再做声。可怜胡图图,如逢大赦般,拔腿跑出了御书房。
“芋儿,别ี再伤心了,父皇也是没有办法,我们难脱干系,他自然要做出点样子不是?要不然那妖妇和端木老贼,岂会善罢甘休?”欧阳亦宗走了过来,也不避讳流锦在场,柔声劝道。
“公主,我是锦儿啊,你开门好吗?奴婢有话对你说。”流锦向屋内扬声喊道,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因微微的轻喘而有些无力和颤抖。“芋儿!我是你锦儿姐姐啊!你不认我了吗?”无奈之下,流锦也不再计较尊卑,继续柔声说道。
“妹妹休再生气,这次四公主被软禁阳明山,已๐是对他们不小的打击。为兄认为,宇儿太子之位已定,而我端木家又深受皇恩,而愚兄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ใ上,也可以说振臂一呼,便会一呼百应。而他欧阳亦宗因母妃之ใ事,深惹圣上不喜,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还能ม改变此定局不成?所以妹妹也就不必再为难于他,眼下要教导宇儿勤习帝王之道才是。”端木荣瑞分析的头头是道,只是想皇后别再与欧阳亦宗倾轧撼旋,做人毕竟不能太过分了。
“皇上,如果这次微臣不讨个说法,那ว日后岂不是任谁都能欺凌皇后他们母子吗?看在我端木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还请皇上定夺。”端木荣瑞目含莫名的深意,让元硕帝微颤了一下身子。难道又要威แ胁于朕?心内挣扎良久,元硕帝沉声道:“来人,宣旨!”
“皇上,那ว明妃经仵作验明,确是自缢身亡,毫无挣扎之象,应不会是他人谋害。现更有其临ภ终遗信一封,严词灼灼的指向四公主ว,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能是茗王的几句话就敷衍打的了的?”端木荣瑞呲笑道。
“我知道你是想问沫儿,你放心,她的后事我已让罗列安排妥当。”欧阳亦宗看着流锦暗眩欲泣,忍痛问他的样子,便连忙打断她的话,轻声答道。“她的家人我也安抚妥帖,你不必挂心,好生养伤才是。”这个傻丫头,就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吗?她那高肿,苍白的脸,撕裂泛血的嘴角,深深刺痛着他的心,而主人却不自知。苦笑的轻摇头,欧阳亦宗继续给流锦上着药。
“父皇,事情没查清楚,岂能武断ษ的把紫ใ芋做人犯关押对待?”欧阳亦宗不等皇上开口,便接过话茬。
欧阳亦宗深邃的星目中,掠过一丝狠厉绝然的寒光。这妖妇动作好快,连明妃都已遭灭口,看来是我太过大意了。
“嗯,这到底是怎么เ回事啊?”皇上不怒自威,龙目环视着众人厉声问道。
“把尸拖去乱ກ葬岗喂狗。”一条人命远不能消เ皇后心头之恨,她恶狠狠的叫道。
奈何那ว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训练有素的硬拖着沫儿向厅外走去,连带流锦也被扯出好远。
“没有?冤枉好人?好,本宫就让你们死的瞑目,迎福!”皇后怒目圆瞪,狠厉决绝的嗔笑着道,声音煞是阴冷。
眼疾手快的流锦,连忙上前接住他瘫软下来的身体,急声叫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怎么样?”见他嘴唇青,已经毫无反应,心中暗觉古怪,便扭过头大声叫道:“快宣太医,快!”
欧阳亦宇坐下,伸手拿了一块红糕,缓缓的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内含百花清幽的香味,真的很好吃。
走出大厅,皇后双目中布满狠厉毒辣的光,让那近侍都不由á得打了个寒颤……
“这百花酿红糕,你的太子哥哥也甚是爱吃,你不妨带点过去,给他尝尝。”明妃扫过另一盘没有动过的糕点,眼中莫名的精光,一闪而逝。“多亏你的太子哥哥天性纯善,对你们兄妹也是照ั顾有加,你应多多感谢他才是,毕竟他还是未来的国君。”
整个ฐ面圣,紫芋除了礼ึ节性的话以外,没对他的父皇说过一句话,而她所谓的父皇,也只是让她给那妖妇问安,才开了金口说了一句,俨然忘记了她是为ฦ了何事才进宫的。哪里像是久未见面的父女啊。满脸愁云密布,紫芋不禁想起了大哥的交代,绣眉皱的更深了……
“好,你没哭,是我哭了行了。”无奈的安抚着,把鸡蛋塞到流锦的手中。学着流锦刚才的样子,欧阳亦宗懒洋洋的躺下,眯着眼望向璀璨的夜空,不再说话。流锦不知所措的拿着鸡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是!”一个仆人飞奔而去。几个丫ฑ环走过来帮着沫儿她们,小心翼翼的将流锦扶了起来,向紫菡院走去。
见她们走远,欧阳亦宗脸上温柔的笑立即隐去,嫌恶万分的把手中的荷包抛了出去,深沉冷邃的目光瞟过不远处的流锦,接过罗列递来的锦帕,认真地擦拭着手指,过后,连那方依然崭新的锦帕也一并扔了开去。罗列呆立着,似乎已๐经司空见惯。
流锦如坠入茫茫的迷雾中,满腹委屈愤慨,却找不到出口宣泄。哽住喉,紧咬下唇,努力的屏息着,眸中ณ隐约闪现的泪光,让欧阳亦宗心中一动,继而别过头,优雅的起身。若不是原本单纯的她被他误会,就是她的演技太过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