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提着盏油灯,老四将柜子上的铺盖抱下来,然后又铺在地上。董惠莹一看就明白了,看来今天晚上,老大老四和逸宣,是要住在地上的。
董惠莹一阵傻眼。
董惠莹无奈,“我看如何?左右不管我愿意不愿意,贵赌坊是打定主意试我一试,既然如此,我的答案也就不重要了。不过,先君子,后小人。我可以答应跟你赌一把,但我有话在先,想来洪坊主ว应该也知道我为人,若赌过之后,洪坊主仍是这般作态,那可就别怪我真的撕破脸皮了。”
没天理啊!
老四梁浩铭也蹲下来,兄弟俩很有默契,下手飞快。董惠莹看着这一幕,心道梁智宸还真是一把好手,这人惯用的是右手,但右手废了,而今是左ุ手持刀,但剥皮的时候很速度。若不是错生了年代,她想,他一定可以成为一名专业且出色的法医。
最后,董惠莹留下一屋子的伤号病号,她茫茫然的走出房间。这时天已蒙蒙亮,阵阵晨风吹拂而过。她的头脑很冷静,但心里冒出个问题。
“妻主,三哥……三哥他还有救吗?”逸宣忐忑着问,其实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了。三哥受了这么เ重的伤,恐怕是活不成了。
逸宣脸色煞白,他不懂医,但家中二哥是个病秧子,二哥病了好些年,他们兄弟也多多少少懂一点医理。淑君的伤,以目前的医疗条件,是真的没办法了。他唯有一死而已,而淑君最仁慈的地方,就是他宁可自己一个人战死,一个ฐ人死在山上,也不愿死在自己้兄弟的面前。因为ฦ他知道,假若是自己,亲眼目睹手足身亡,他肯定受不了。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想要避免那种情况。
雾色深深,晚霞高照ั。一头老黄牛拉着一辆简陋的板车,慢吞吞的行进了靠山村。
董惠莹真的很生气,也着实想不通。董大宝声名狼藉,又做过很多对不起梁家的事情,但因为大元的种种奇葩律例,梁家兄弟又不能拿她如何。真要是弑妻,这兄弟六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连坐!可是,若是自己出了意外,一命呜呼,那岂不是大快人心?
董惠莹溜溜达达地回到了河边,她偷偷摸摸地回头瞄了一眼梁浩铭,只见他正慢吞吞的啃着鸡翅膀。她水灵大眼黑白分明,忽然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圈儿,然后又跑出了几百米。等她再次回头时,已看不见梁浩铭的身影,她这才长吁口气。
好吧。
淑君正要开口,但……“不必了。”
浅浅的吻拂过她的唇,又用力啄吻她肩胛,此刻的董惠莹已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