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把手放到เ桌子上,然后把头趴到手上,可怜兮兮地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小语霖,他这些年装ณ傻充愣,扮可怜求原谅的招数早就炉火纯青,自然知道怎么才能吸引别人最大的同情,就比如像现在这样,用比较低的视角仰视他人,眼睛尽量清澈透明,黑白分明直看到别人心里。
王如意把汤圆端桌子上,一边招呼着两个还在卧室的小丫头。
他爹的声音低低传了过来。
“行了,别瞎想了,待会儿小丫头被吵醒了,闹着要跟她姐睡,看你怎么办。”
转眼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他一张宣纸也基本快写满。书法不是一定要写多久ื,研墨时的集中精力,然后专注,每天写一张宣纸,就完全足够了。挥下最后一笔,满意地看了看,小张彻丢â了毛笔,拍拍手,便收拾起笔墨纸砚来,把那满是墨迹的袖套摘下,擦擦汗水,又咚咚跑去洗了手上和脸上粘上的些许黑色,顺便漱口洗脚一起,然后出来,看看钟็,已经八点四十了。
要写硬笔,先练毛笔,毛笔练好,字的构型、姿态,也会在心里刻๑下痕迹,硬笔写得好的人,毛笔不一定好,书法不错的人,硬笔却一定差ๆ不到哪儿去。张彻的爷爷就是爱好书法的人,这个习惯也延续到了他老子上,张彻的前世是二十岁之后才开始接触书法,换这一世,那就更有现在就练的必要了,直至今日,张彻这一世练习书法,已经快满一年。
“哎!小嘉嘉真乖!不过咱们都姓王,是本家,以后叫阿姨就行,不用带个王字儿。快玩儿去吧,让张彻给你糖吃!”
“网吧?张彻你老实说,是不是又去游戏厅了?那些混蛋小子们是不是给你带那ว什么网吧去了?小皮娃儿你上次干笋条炒坐墩肉吃得不够是吧?你指使你爸开网吧,得不是要往家里搬一台,你那ว点儿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少出歪主意,吃饭!”
张彻默默在心里合计,他前世在一五年牛市里赚过一笔,特意了解过股市历史,所以重生后才会将捞钱希望放在股市上。除了零七年牛市,还有就是这次的九六九七年股市上涨,然后九八年国企改革,破产下岗。奈何他目前的身体和身份,实在做不了什么,也就只能观望,切实感受一下这波历史了。
王如意,也就是张彻妈刚ธ想为丈夫说两句,就被自己妈给打断了,张彻看过去时,外婆就不好意思板着那张脸,只是也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了。
五岁的张彻幼儿园放学回来,蹦蹦跳跳地跟小院儿里的人打招呼,他上了四个月幼儿园,就没让爹妈来接了,每天自己蹦跶着自由自在,还可以街边看看玩玩会儿,小张彻因为早熟,家里零花钱也很早就开始看着给了,虽然不多,支持他每天玩玩乐乐的,把上辈子没玩够没玩爽那ว些,玩个够,倒也完全是可以的。身体的重生,连带他似乎心态都年轻了很多,周围的幼龄人太多,他有时候讲道理都被这些小孩子搞得服气,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开始退化到幼儿园水平了,吓得赶忙回去看几遍红楼ä梦。
想到เ这里,小张彻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又得意地扬扬眉毛,嗬,老天真是待我不薄,老式彩色玻璃窗,水磨石地板,嗬!这大彩电,大冰箱的,上次那ว便宜老爸请来家里的几个人谈笑间什么เ工ื人啊,煤矿的,我这辈子难道得是个煤二代?这可大发了啊,上辈子没车没房没恋爱,每天过得苦逼兮兮的,这辈子起码也得早恋个七八十回,给那ว些拍堕胎车祸的青春片提供点题材吧。
稀泥糊丫熊脸,下雨就拟伞作剑,糟蹋了无数孩子的小伞,看着他们瘪着嘴哭,哈哈大笑地抚弄着自己毫发无损的鸡毛掸子。
那之后,张彻大魔王的名声就彻底打响了起来,渐渐没有孩子肯跟他一起玩,除了他的后宫妃子们,但跟女孩子们一起捏橡皮泥,也实在不是张小爷的兴趣,他上辈子就最爱把五颜六色的橡皮泥来个混合,搓成一个晦暗难看的大泥丸,这辈子也丝毫没变过想法。
一个男孩子都不肯跟他玩了吗?倒也不是,还有个叫刘森的小胖墩眯眯眼不离不弃,说来也巧,刘森家也在民生路,只是跟他不在一个小院儿,别的孩子都委屈又畏惧地远去的时候,只有他坚定地继续做着张彻的小弟,在数次驱赶无果后,无奈小张彻也只有听之ใ任之了。
关于刘森的,还有一件趣事儿,孩子们经常喜欢在各个年轻的女老师后面跟着,要么模仿老师的动作,要么เ自己做一些怪动作,有一段时间,抠p眼儿这个动作特别流行,给一边看着的小张彻乐得不行,也指使自己的一帮小弟去模仿,当然……不能ม真抠……因为真抠,就得请家长……刘森就真的抠了……人家孩子都只是比比样子,刘森从此被张彻当作变态,时不时就会说这事儿。
其实张彻没别的意思,就真的觉得自己小弟是变态,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