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但又有些担忧:“那是不是还会有鬼来我们公司?”
我咽口唾沫,往周围看了眼,小声道:“这里也有吗?”
不过,虽然常璟离和扁平脸鬼都说有人要杀我,可这段日子,除了从常家祠堂把蛇皮偷走,还真没人对我动过手。
其实点头时,我自己也没底气,我怕他会像之前那样强迫我,谁知道他竟然松开我,退后两步说:“你选的对。”
突然,红绳猛的往下一拽,常璟离眉眼一厉,手上用力,哗啦一阵响,红绳出水,一条小臂长的鲤鱼咬着红绳被带了出来。
“常璟离,我有个事想找你帮忙。”我说。
快要到县城火车站的时候,韩阳给我打了电话来。
“我醒来没找到你,想着你可能来这里了。”我说。
常璟离懒懒道:“跟他们说,事情解决了。”
常璟离抿唇,一语不发,手上的动作更加狠厉。
看着那ว一胳膊的疤痕,我不知道该说啥了。
常璟离拉紧手中的黑绳,“不说?”
老村长情绪激动,一直在赶我们走。
我这才知道这条蛇刚ธ睡醒。
他看我好半天,说:“你真的要走上这条路?”
爸爸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身上带着不少管子,我分不清是插进了身体里还是粘在皮肤上。
他往我跟前走了两ä步,说:“若不是我护着,你能活到现在?”
我愣了下,复杂的看向吴雨倩。
“为什么?”我心头一动,忙着追问。
常璟离拿出骨灰盒,拿掉上头的红绳,扁平脸鬼识趣的钻了进去。
水脚印从窗户旁延到床边,而后钱芳芳身边的被子出现压痕,像是一个人躺了上去。
难道睡着了?
李文浩é是被缠着他的男鬼杀的,那经理是谁杀的呢?
常璟离现在就是两个身份都有,两个活都得干。
虽然在办丧事,李文浩的母亲依旧热情的邀请我住一夜。
我一个活人花什么纸钱,连忙摆手,“不要,不要,您烧吧。”
我深吸口气,在想着他跟在我身边,这才有了底气,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ฐ中年男人缩在角落里,本来是眯着眼睛往这边看,可当他的目光移到我身后时,缓缓瞪大,惊骇和恐惧在脸上蔓延开来。
怪不得他曾经说可以保我九个月的平安。
我纠结了半天,靠在门上昏昏沉沉,强撑着回到卧室,躺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恨我?”他轻声道:“你该知道,我不曾真正进去。”
而且,我能看见手腕上的勒痕,却看不见缠住我的东西。
“什么不应该?”我不解的问。
我叫常欢欢,东北这边普通的山里孩子,十八岁那年,我生了场重病,发烧呕吐、站都站不起来,大医院跑了好几家,就是治不好。
“小华的尸体是不是跟上回打捞白骨那次一块找到的?”我问。
“我也不知道,我倒是问过,不过没人告诉我。”她说。
我嗯了声,想了想,说:“等常仙恢复了,我们再过去帮小华招魂。”
“那ว麻烦你了,欢欢。”赵佳美道谢后,挂了电话。
我叹口气,换了身衣服,打算去医院看爸爸,手放碰到门把手,身后就贴上来一具微凉的躯体。
他搂住我的腰,唇若有若无的碰到耳垂,低声说:“欢欢,我想你。”
说着话,他的手开始乱动。
我摁住他,“别这样,我不想……”
话刚说完,他捂住我的嘴,无论行动还是语言都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把我压在门上,肆无忌惮。
我又气又羞,狠狠的在他手上咬了口。、
都这时候,居然还想着那档子事。
我用了大力气,在他手上咬出了印子,他只淡淡的看了眼,丝毫不在意,动作越来越用力。
事后,我全身虚脱的靠在他怀里,被他抱着去洗澡,期间我特地照了照ั镜子,这次看着很正常,不像在村里那次,跟营养不良一样。
难道,那次真的是我熬夜感冒生病了?
可我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在床上躺了会,常璟离催我起来,说是要去给小华招魂。
我忍着腰酸起床,不解的问:“小华会不会跟薛丽丽一样,都会死后被困在湖里?”
常璟离说:“她是死在湖里,不过她身上的怨气还没到被困在湖里的地步,我猜是有人将她的魂魄扣住,百般折磨,加重她的怨气。”
我吃了一惊,“还能ม这样?”
“当然。”他说:“有些人建墓时除了布置下机关,还会留下守墓童子,那些小孩会直接被灌水银折磨死,痛苦越大,怨气越重,守墓童子越厉害,将他们的尸体封在墓里,就算是机关被迫,闯墓的人也难逃他们一死。”
我听的后背发凉。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赵佳美和她表姨已经把小华的骨灰带回来了。
赵佳美表姨哭的双眼又红又肿,抱着小华的骨灰呆呆的坐在凳子上。
我走过去,柔声说:“姨ถ,你把骨灰给我,我把小华的魂招回来。”
她愣了会,才松开手。
“让她找件赵佳美的衣服套上,捧着一根红蜡烛,站到门口去,等我准备好就让她叫小华,三步停下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