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上去吧。”
周芜下意识去捂头上的那颗刚瘪掉的痘,“马上就来。”
林皓头点得很用力,生怕齐圳以为他是诓他的,“真的是去综艺。”
不光是尤遇陈橙他们不认识她了,陆炤也是见着她就躲……
通常化妆师是带着口罩的,一是因为跟艺人离太近尴尬,二是整天用化妆品什么的,粉尘吸进鼻子里不太好。
“找巫筠签名?”
“节目组跟你联系了吗?”
最后一个问题周芜已经习以为常了,一开始每次直播都有人问,每次都要解释。
陈橙还在睡,周芜也没叫她,自己拿上包准备出门找吃的,然后去拍摄现场那ว边看看。
全程一副冰块脸,面冷,声音冷,她上妆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เ陆炤的脸颊,这人似乎连体温都比寻常人低些。
化妆台前的人不时抬头看他一眼,男ç孩儿头垂得更低了。
陆炤:“去客厅拿一听可乐。”
“好嘞。”
周芜小跑去客厅拿了一听可口可乐,特地打开了递给陆炤。
陆炤把可乐倒进锅里,余光瞥见周芜咽口水的小动作,在可乐见底之前留了一口递给她。
周芜满足地喝完那一小口可乐,将易拉罐丢进了垃圾桶。
“你们谁帮我把番茄剥皮。”夜清将用开水烫好的番茄用漏勺捞出来放进盘子里。
温雅切完牛腩又在切土豆,自然是没空,周芜赶忙去洗了手,“我来我来。”
番茄了,除了睡觉时间大家尽量不要回房,所以五个人吃完饭就在沙发上坐着。
圆子吃了一半就睡着了,此刻已经被陆炤抱回了房间。
周光耀也到了每晚固定睡觉的时间,跟大家打过招呼以后也回房间了。
客厅里就剩了四个年轻人,其中唯一的男性盯着桌上的一盆茉莉花出神。
“咳……我给你们看看手相吧?”夜清不敢直接跟陆炤搭话,就看着对面的两个ฐ姑娘,盼着能打破尴尬。
“好啊好啊,你看看我什么时候能ม脱单。”周芜主动把手伸了过去,“你要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
夜清十分认真地盯着她的手掌看了一会,指着周芜手心开口,“这不是掌纹吧?”
那根大约两厘米的白线横在周芜的手掌中间,看起来不是掌纹,它比掌纹更粗,而且发白。
“那是个疤。”
“疤?”温雅一听就直起了腰,将周芜的手抽过来看了看,“怎么弄的?”
周芜:“你整容科的吧……”
一听见疤这么激动。
“我想想啊,那应该是我初ม中的时候……”
温雅捧着水杯听她讲故事,夜清也饶有兴趣的样子,她们写故事的,也喜欢听故事。
就连陆炤都把目光从茉莉花上收了回来,侧头等着周芜开口。
“有一天晚上,我父母不在家,妹妹去了夏令营。我在家里写暑假作业,突然,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就是那种铁ກ丝插进锁眼里面搅和的声音。我起身走到客厅,手里拿了一把剪刀。”
周芜用手比划了两下,“就是那种剪头的剪刀,还挺大挺重。”
“我悄悄地躲在玄关后面,然后门突然开了……”
温雅五官都恨不得缩到一块儿了,揪着周芜的手,“然后呢?你报警了没?”
“然后,我看见了一个ฐ男人,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牛仔裤,墨绿色长袖内衬。我一紧张,剪刀就掉了……”
温雅:“他抢过去,然后混乱ກ中扎了你的手?”
“怎么可能,我反应多快啊!”
周芜起身,拿了颗苹果,她将苹果举在胸前,然后松手。
电光火石间,周芜屈膝弯腰,双手接住了苹果。
“我用手接住了剪刀,就像这样。”
周芜表情严肃,“然后我手往下滴着血,那个男人快步上前抢过我手里的剪刀,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爸吗……”
她说完以后,三个听众齐刷刷็愣在原地。
温雅:“合着是你自己戳了自己้的手?”
周芜郑重地摇头,“是我为了不让剪刀落地打扰楼ä下熟睡的邻居,所以舍己为ฦ人接住了剪刀。”
夜清双手捧着脑袋,倒在靠背上,“很强。”
温雅:“那那个撬门的是谁?”
“我爸,他没带钥匙,小时候他弄丢了家门钥匙不敢跟我爷爷讲,就自己้学会了用铁丝撬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