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为卿好笑道:“王爷,此话何来?”
“这就是你不肯让朕碰的真相?”他想起衷为卿死活不让他触碰,他想起衷为卿常年将自己包得严实,也想起没人能够接近他,因为他身上有毒,碰不得。
逍遥王是隔壁风雷国的闲散王爷,虽手无实权但因为ฦ是风雷皇的心腹大将,地位在风雷举ะ足轻重。他还是席见臻的好友,如果席见臻有一点争强好胜之心,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黄。
“当然……不好!”席见臻咬牙切齿道,“朕跟他绝交了,含就算他来了朕也不理他!”
衷为卿狐疑看他,席见臻横过眼,自负道:“一切包在朕身上呢!”
衷为卿的手指摩挲着五环扣,银环上无一丝纹路,光滑如明镜。
“废话,他生病了朕的奏折谁处理!”皇帝纳闷的,脚蠢蠢欲动。
衷为卿支着下巴,冷飕飕看他:“陛下,您的画ฑ技不错。”
“那有何,去洗个澡,皇上就会喜欢呢。”
论皮相,自恋如席见臻觉得这天下没几个人比得上他帅,也没几个人比他有品位,更没几个人比他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世上没有比他更接近白莲花的人物。
衷小满深知自己未来的命运,因此,在她十六岁的一天晚上,她留下一封告别信,离家出走了。
“李陌尘将得到的情报一句不漏地给了你,并把陛下平日的黄行径跟你抱怨,让你们相信他是一个无能的昏君。”
“是为了逼我造反么?”席玟笑笑,李陌尘本就是一个不高明的棋子,若不是念在他对他一片痴心的份上,他怎会走他一步。而衷为卿才是他真正的眼犀可怎料,他叛变得如此干脆ะ,丝毫不留给人余地。
“是啊,你终究是他心里的一根刺๐。”夜很深了,衷为ฦ卿面露倦意,“而你最后也出手了,却是让李陌尘在瓜子里下毒,毒杀陛下再顺便嫁祸于我么。”
席玟不可否认:“因为本王隐约感觉到为卿不再为我所用了啊。”从什么时候起,衷为卿给他的情报都成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想要的都被他避开。比如这次被动了手脚的库银。这么大的工程衷为ฦ卿不可能ม不事先知道,他是为了让他上钩๗,还是想要击垮他?“为卿,你对李陌尘动刑é,是真的希望他招供出本王么?你是真的想置本王于死地?”
衷为卿避开他质问的眼神,漫不经心道:“可我终究心软了啊,所以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这说明,他曾经真的想除掉他。席玟心下一沉,一时间二人缄默不语。
与此同时,太和殿中,皇帝ຓ难得勤恳地批阅奏章,突然收到好友的飞鸽传书。这飞鸽是他专门与凤十一通信用的,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给凤十一老婆传递情书。半个月前刚发出一封情书,这次收到的回信难得不是凤十一的嬉笑怒骂,而是他正正经经的五个ฐ字——“小心衷为卿”。在席见臻看来,这只是挑拨离间,绝对、绝对是!
咬着笔杆想到自己写给林微之的密旨也该寄到了,不知他会如何处理呢?快把笔杆咬断ษ时,皇帝老子才突然想到这笔杆没消过毒,顿时命人拿来漱口水。
伍公公殷情地端上来,席见臻望着他道:“伍公公啊,为ฦ卿什么时候回来?”
“启禀陛下,容华写信回来说最快七天。”
“七天啊,七天后朕一定给他一个惊喜!”他喜滋滋地望着案上拟好的圣旨,呵呵直笑。
林微之收到เ密旨时已经晚了,衷为卿快他一步将那批银子流入民间,林微之死无对证,只道是御亲王又用了什么通天法术销毁证据。
“为卿,怎么办。”
“向陛下如实汇报。”衷为卿不忍面对友人绝望哀伤的眼神,别过头,“御亲王说不回京面圣了,荆州ะ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
林微之含恨道:“为卿,我不甘心!”
衷为卿抿唇道:“李陌尘是他的人。”
“……”
“所以陛下任何行动他都能事先预料,但以后不会了,只要他无异心,对西瀚始终是有益无害的。”这话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林微之无法否认这一点,御亲王是优秀的,如果他是皇帝,说不定比席见臻更好,不,一定比他更好,与其看到两位上位者厮杀的局面,不如祈่祷他们能够化干戈ຖ为玉帛,实乃百姓之福音。
“对了为卿,我看到你的大氅掉在门口,我又把它捡起来。”
衷为卿苦笑道:“这是我不要的了。”
“
扔了多可惜,好歹穿了这么多年,放在身边作个纪念吧。”林微之拍拍大氅的灰尘,又给衷为卿披上,“穿着它才是为卿啊。”
第二十四章
席见臻得知赃款尽数失踪已经是三天后的事,那一刻,真是晴天霹雳。
他万分确定有人出卖了内部情报,他绝对的确定有内奸与御亲王里应外合。可有本事接近那批赃款,并且一夜之间将它们全部移走的人,除了他,席见臻想不到第二人选。
他飞鸽传书给凤十一,道:“十一,你说为卿眼熟,你到底在哪里看过他?”
收到传书的凤十一对着他笔锋凌厉,锋芒毕露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