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既掉了手机又丢了钱包,违规停车被交警罚款,采访的一篇稿子还惹来了一场官司,好不容易勾搭上了一个漂亮女网友,结果准备接吻的时候现她有口臭,他妈的要多霉就有多霉。
那ว晚我们熄了灯,在二楼ä一间黑暗的卧室里聊天,那是沈小眉同志的闺房。她钻进被窝里,头偏向我,我则穿着她老爸宽大的睡衣躺在沙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
我站在医院靠近洗手间的窗户旁边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在缭绕的烟雾中ณ,我现生命真的是如此脆弱,沈叔那么有钱,可那又能ม怎样呢?所有的荣华富贵和金银珠宝,在死神的狞笑面前显得是如此无足轻重。生命中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无力抵抗的,就像我们无力抵抗春天的来临,无力抵抗爱情的冲动和失恋的悲伤,无力抵抗高cນhaທo和疲惫,疼痛和懊ิ悔。
我没好气地说不是我是谁,你以为又是你的老相好啊?
去年国庆节过后不久,以前租住我楼下的住户搬走了,于是我又贴了一张租房启示,出租一楼的两个房间,每月4๒oo。现在的租赁户是一个绰号叫朵朵的女孩,每天总是搽很厚的脂粉在脸上,嘴唇涂得跟猪血似的。
结果,沈叔又噔噔噔地跑下楼ä,重新去为我买糖葫芦串。他下楼的背影,像极了朱自清先生笔下的父亲。
心地善良的沈小眉同志听我这么เ一说,赶紧把摄像机放下,并且一脸惶恐地对我说,姚哥,你吓死我了,我要是真买了,还不成了卖国贼和刽๓子手?
事实上,我比较喜欢丰ถ满的女人,只要胖得不是太难看。至少丰ถ满的女人垫在男ç人身下是很舒服的。我一直认为,这跟大多数人喜欢躺在舒适的沙上,而不喜欢躺在地板上看书看电视是同样道理。但沈小眉却不这么เ认为,她鄙夷地说我喜欢女人丰ถ满,是因为我是个崇尚肉欲的好色男人。
有一次沈小眉问我,知不知道她的生日是什么เ时候。我随口说是正月初一吧。她说不是。我又信口胡驺道,那就是八月十五。气得她差点把我的耳朵给拧下来放进烧腊铺,然后她在我耳边以12๐o分贝的高音大吼道,姚伟杰,这回你给我记清楚了,本小姐的生日是2月17๕!2月17๕!
从高二上学期的那个秋天开始,我愤读书。许多人起初想看我的笑话,认为我不过是一时头脑热,认为我这个扛着一颗猪脑แ的人天生就只会吃喝玩乐、寻衅滋事,但随着我每次测验成绩的节节上升,大家转而对我刮目相看。
那个吹箫美女似乎意识到了他们所说的吹箫是指什么,马上正色道,如果你们想听我曲子,我很愿意就在这里为你们服务,如果你们有不良想法,我恕不奉陪!
那个傻B胖子有些恼羞成怒,他讥笑道,你他妈的出来不就是为了卖吗,装什么เ处女?
我早就被邻桌这帮汉奸和日本鬼子那副侮辱中国妇女同胞的丑恶嘴脸给激怒了,我“腾”地站起来,抓起两ä个啤酒瓶,像抓起两个凝结着仇恨的手榴弹,以一副英勇就义的大无畏神情向他们走去。
周建新跟在我后面,用颤抖的声音叫我,姚哥,你向他们提出严重抗议,让他们确保不再生类似事情就行了,千万别打架,人家毕竟是外宾,别ี搞出外交纠纷出来啊!
我说你他妈的有点中ณ国人的骨气好不好,抗议有个ฐ屁用啊,人家照样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
我扑过去,在一桌人惊诧的目光中,把啤酒瓶砸在傻B胖子的头上,血,立即从这个小丑的额头上淌了下来。
我边砸边骂,狗汉奸,帮助鬼子欺负自己的妇女同胞,我操你妈祖宗!接着,我猛地掀翻了他们的饭桌,哐啷一声,所有的盆子、碟子、瓶子全都掉在了地上。
我也不管那帮日本鬼子能不能听懂ฦ,握着一个敲掉了半截的啤酒瓶子指着他们的下身怒吼道,你们要是再敢这里调戏妇女,我割掉你们的j巴,让你们小日本断子绝孙!
周围的食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沉寂了数秒,然后像一锅煮沸的开水一样喧嚣起来,呼哨声、尖叫声不断。
有人报了警,我听见警笛在响,虽然我觉得自己是在进行伟大的爱国抗日战争,但我不想惹麻烦,进了局子,不管是非曲直,至少双方会各打五十大板。
我一把拽着那个吹洞箫的美人就跑,我想她再留แ在这里可能ม会遭到胖子等人的报复。吉庆街上的几个保安冲过来想抓住我,但混乱的人群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我趁机和吹箫美人逃到我那ว辆事先停在一间饭店门口的切诺基前,我迅钻进车子,刚要启动,周建新幽灵似地拉开后门钻了进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他气喘吁吁地抱怨道,姚哥,你真是重色轻友啊,为了一个ฐ丫头,你连兄弟的死活都不管了,我差点被那帮兔崽子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