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我见得多了。几乎每一个第一次见到我的男人，都这个德行。估计我在他们眼里，有些貌若天人！
董婶六十左右年纪，瘦高个子，高颧骨，深眼眶，两只眼睛和嗓门一样大。
我家在清溪村。从火车站出来，一条大道直达村口，大约十五分钟路程。这条大道被称为“进站路”，连接着广渝高，清溪村正好是连接点，设有收费站。收费站是三路公交车的终点，旁边是清溪镇政府和学校的所在地，围绕政府和学校，形成有一个小规模的集市。在收费站下车后，再步行十来分钟，就到我家了。
“你倒是说清楚，到เ底是怎么เ一回事？”万秀芬这么เ一说，我疑ທ心姓赵的那方面无能，迫切想得到证实。
我见秀芬不肯听劝，也不再说，秀芬却似乎意犹未尽，凑近我耳边，吃吃地道：“嫂子，我听说那个姓文的癞蛤蟆想吃你这天鹅肉，你可得小心点哦！”
我现在是两害相权，只能取其轻：夫妻之ใ情不能撂荒最现实，我只能ม选择回山西了。
“我去看看，你先把行李搬进屋去！”我是个热心人，生怕董婶把几个小家伙打坏了。
“秀芬，生什么事了？”我现人群中站着一个ฐ人，这个人是邻居秀芬，连忙问道。
“妈，我说过了，他就是个疯子！”勇娃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换作一脸的无辜道。
“爷爷、爷爷他、他骂海、海ร燕，还、还骂我——”玉竹抽噎ດ着，好不容易把意思说明白。
“好！我等着听！”我依旧冷冷的。
我怔了怔，突然叉腰戟指，恶狠狠地道：“赵勇娃，你出去要是敢报复人家，老子跟你说，你妈会亲自把你狗日的送到监狱去，你信是不信？不信你就试试！你个龟卖屁股的难道还没听懂你妈的话？你妈要你吸取教训，不要去给大人惹祸添麻烦，不是要你去报复！别像你爷爷那样，什么เ事都要争个你强我弱的！争赢了又怎样？争输了又怎样？你要晓得，惹着别ี人，伤了你，活该你挨痛；伤了别人，活该你赔钱。哪有惹祸ຖ的人的好日子过？”
“我吹了吗？你老汉和你妈找了将近四天，没找到，是吧？你老婆连家都没回，半路去那个李海燕家，轻松就找到เ了玉竹！”我不无自豪地道。
“爸，先别ี生气。你看你和妈年纪这么เ大，妈又正生病，晚上要睡不好，我可怎么เ跟亮子、跟大哥、二哥他们交代？”我小心地道。
等文剑绑好行李，骑到车上，我这才跨上摩托。
“没关系，我有摩托，你什么时候要去县城，我都可以送你！孩子的事是大事，你不介意再坐会儿吧？”
我黯然。我想起了玉竹，小丫头被月经初ม潮吓得半死，都是谁的过啊？是自己这个ฐ当娘的过啊！自己要在她身边，她能吓成那样吗？我也想起了勇娃，勇娃个性暴戾乖张，都怪谁呀？不一样怪自己这个当娘的吗？自己要能经常教育他学好，他能像今天这个样子吗？我更想起了婆婆，婆婆都七十多岁了，竟然还为孙子的事情东奔西跑，最后弄得住院治疗。这怪谁？不怪自己这个当儿媳妇的怪谁？自己要能在家，上顾ุ老，下顾小，怎么可能像今天这样？可是，我想得更多的却是亮子，是自己。亮子不是规矩货，没自己在他身边，熬不了几天就得出轨。如果只是单纯的找找小姐败败火，身体出出轨，心还在自己้老婆身上，那还可以接受，但他却是那种容易身心一同出轨的货色！男人不能ม有钱，有了钱就变成了赤裸裸的淫具！
“不要叫我老哥！”公公气呼呼地道，“你家刘军捅我家勇娃的时候，你怎么不喊一声老哥？啊？现在跟我套交情了？不追究你家刘ถ军的法律责任？你说不追究就不追究？我呸！我告诉你，钱算什么？我家没有啊？不是跟你老小子吹，我家亮子随便动个小指头，都吓坏你狗日的！没什么说的，让你家刘军等着坐卡房吧！”
这真是牛事不马事，没一刻消停的。
万秀芬嘴里嚼着一只鸡爪，手里将一包牛肉干递给玉海，一边含混不清地道：“我和苏娟娘家是一个村的，我嫁到赵家，还是她给做的媒呢！她虽然比我大十岁，但我们却是好姐妹！”
我笑着摇头，只拿眼火辣辣地看着她。
那肯定就是醉了！我心里想。管她呢，醉了也罢，没醉也罢，经她同意，扶她一扶，就算摸了不该摸的地方แ，也是她活该！怪不得我卤莽！
我叹口气道：“就在我要走的前一天，玉竹奶奶高血压病又犯了，很严重，鼻血流个不停，玉竹爷爷一个人根本就挪不动她，要不是我在家，也不晓得会怎样！唉，家里离不得人啊！”
每天放晚学后，领着儿女回家，做饭吃了之后，督促、辅导他们做家庭作业，然后将他们轰进卧室睡觉。孩子们不到เ十点就睡了，倒下一会儿就能出香甜的鼾声。
我笑道：“婶，你还是这嘴！”
我见公公不说则已，一说就气大，一下子急了，忙劝道：“爸，你别生气，这地你要种没人拦你，你忙不过来，我请人帮你种，好不？”
“放心吧，娟，为了你，为了家，我还能瞎扯？”亮子保证道。
“不过，你要真想喝几杯，我还是可以陪陪你的。要再喝几杯吗？”我把人家弄清醒了才来劝酒，我有病！
“你在医院？在医院干吗？你生病了吗？还是玉竹出什么เ事了？是不是玉竹关太久出事了？”赵亮听苏娟说在医院，一下子急了。
“那ว不同！”我摇着头，尽可能把话题往她身上靠，“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