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说:“小娘子,你怎么เ死心眼呢,跟我们哥俩睡觉,不过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么呀?再说,我们和你相公除了相貌不同,还不是一样嘛,玩耍时你闭上眼睛,把我们当作你相公就是。”
这些天,他偶感风寒卧床不起,吃了几副汤药才慢慢好转。官府逼税,恶霸逼债,家里又揭不开锅,展二牛只好拖着虚弱的身子下湖捕鱼。哪知,他刚ธ到湖边就被活阎王的恶奴拦住,要他交钱才能下湖捕鱼。展二牛哪有钱,只好哀求:“老爷,你们行行好吧,我家已无米下锅,官府又来逼债,实在无钱可交,就让我打些鱼吧。”
这位怒不可遏的男子为何如此悲痛愤怒?为何如此凶狠狂暴?又为ฦ何那么仇恨不远处的庄园?原来,他就是深受其害之人。那刻骨铭心的苦难岁月,他终生不会忘记。
树林里,枝叶把微弱的月光挡在外面,更加黑暗,除了虫儿声嘶力竭地鸣叫,再无任何声响。那些花草树木伫立不动,自顾自地进入梦乡。
“哼,你可别后悔,有朝一日,我必杀你们!”那ว男子非但无谢意,竟然还敢威胁她们,真如一头受伤的狂暴雄狮,已不知何谓恐惧,何谓生死。
“当!当!当……”刀剑的击打声刺破夜空,惊得树木呆立凝视,吓得虫儿躲避噤声,
夜色漆黑,庄园里已是到处灯火,屋屋明亮,时有欢声笑语钻出来,依旧显现出难耐的活力。
周氏有些不自在,跟随王妈一边上楼ä一边想:“我这脏兮兮的,在人家府里干活是不合适。唉,我们穷人家怎能ม和你们比呀,有套遮身的衣服就不错了。穷婆娘整天忙里忙外的,身上能不脏嘛,和你府里的夫人小姐可比不了呀。”
王妈在大木盆里调好洗澡水,又倒些淡黄色的水。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
周氏奇怪地问:“王妈,这是什么呀?真香!”
王妈笑道:“这是用香料泡制的,等你洗后,身上就能香喷喷的。”
“唉,富人家就是不一样,洗个ฐ燥还要用这东西,多贵呀!”周氏很感叹。她忽然想起来,问道,“王妈,你知道老爷让我做何事吗?”
王妈摇摇头说:“老爷不说,我这下人怎能知道。你有家室吗?”
“有,我已有两个孩子。”
“奥,真看不出,你长得多年轻呀!你……你来这里是……是自己愿意的?”
“我相公被抓,为救他,我只好来求老爷,唉,也是无法呀!”
“唉,我明白了。妹妹,你已身在这里,就认命吧。为能回去和相公孩子团圆,不管让你做什么เ,都忍着点儿吧。”
周氏觉得她话里有话,急忙问:“王妈,老爷到底让我做什么呀?”
王妈看看楼梯口,摇摇头说:“唉,我也不知道。我不过是想劝劝你,为救相公,一切都想开点儿吧。好了,快洗澡吧,洗好后就穿这套新衣服。”
周氏看了看那套衣服,感叹道:“真漂亮,还是丝绸的。唉,我一个穷人家女子哪能ม消受得了呀。”
王妈笑道:“傻妹妹,让你穿你就穿,给他省着干什么。等你离开这里,想穿也没有了。”
周氏有些兴奋,脸已红润。她说:“王妈,我听你的,洗完澡就穿上它。”说完,她脱光衣服进到大木盆里洗起来。香喷喷的味道随着热气飘散出来,令人十分惬意。周氏感到很舒适,泡在水里静静地享受着。
王妈苦笑一下,轻叹一声说:“好妹妹,不管怎样,你可要忍着呀。”说完,她下楼去了。
“王妈,你在下面给照看点儿。”周氏看她一步步走下楼去,心里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