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蔻这才发现,老村长家的地窖要比平常人家的大不少,如果排除村长家比别人家殷实些,所以挖的地窖比寻常农户家的大些这一点外,其实是很耐人寻味的。
苏九蔻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犹自还在咳得撕心累肺的猪肉张家的,又向慕十七告状道:“公子,她不但追杀我们,现在还骂我,公子万金之躯,怎么能被这老妇污了耳朵。”
只一眼,就能让人万劫不复!
天底下哪有女娃娃长成她这样?还知道穿男装,也算有自知之明了。
苏九蔻冷笑一声,故意将那ว足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金子漏出一角:“张奶奶,我来卖两件衣裳,你也是么。”
苏乐่衍抽抽搭搭的揉着眼睛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瞧得苏九蔻心都要化了。
只这一会儿,苏九蔻就已๐经手脚发酸体力不支了,而那些大汉们,依然还是生龙活虎。
苏九蔻:“……”
因为贫穷,苏九蔻和苏乐衍的衣服都是彼此混穿的,虽然是女孩,苏九蔻却没有一件像样的裙子,再加上她面上的胎记,被误认为ฦ男孩并不奇怪。
事发突然,坐在马背上的安卿裴措不及防就被甩了下来,而他座下那匹受惊了的马,则是一路横冲直撞,把刚刚追来的还在骂骂咧咧的那ว群大汉撞的哭爹喊娘。
忽然,苏九蔻不顾一切的掩面哭起来,前尘往事终究是成了一场噩梦,她似乎,又回到了自己九岁那年!
“住口!”安卿裴森然冷笑:“你这荡妇竟然还有脸提孩子!我每次去你宫中,都会事先在你的茶点里加入避子药,所以你是不可能怀上我的孩子的!荡妇!你说,他到底是谁的野种?”
听闻此言,小胡子县令手中的惊堂木拍的更响了:“大胆刁民,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人证物证?”苏九蔻轻笑一声:“大人,你看小民这身板,可像是能ม杀的了人的样子?”
“嗯?”小胡子县令满脸惊讶的摸着胡子向身后的座椅靠了靠,又挑剔的打量了苏九蔻几眼,这才慢吞吞的开口道:“确实是瘦小了点。”
苏九蔻身边那ว几个ฐ跪着的大汉们听闻此言立即正起身子,张口就要辩解。
小胡子县令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安静:“可是他们怎么不告市井上杀猪的屠户和欺男霸女的小混混偏偏就只告你呢?”
这问题问的真好!
苏九蔻忽然顿住,竟然觉得自己此时竟无言以对。
好在那小胡子县令并没有十分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苏九蔻没有对他下跪的问题上。
他眯着眼睛使劲瞧了苏九蔻几眼,又对堂下的官差衙役招了招手,满是花白胡子的下巴๒几乎要翘到那些衙役们的脸上。
那些衙役们会意,抬起脚就要来踹苏九蔻。
苏九蔻冷下脸,身手利落的向旁边一闪:“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吗?人证物证我也有,若我说,他们是为了钱财自寻死路而死,大人可相信?”
“哼,哼哼……”小胡子县令阴阳怪气的笑着:“人证这个东西啊,你只要找个相熟的串通一下不就好了嘛,不可信不可信!”
“大人。我不止有人证,还有物证。”说着,苏九蔻从怀中摸出那块金子,冷笑道:“有些人见钱眼开丧失人性,现在出了事想要倒打一耙,倒还不如当初ม不作死!”
见了那金子,小胡子县令的眼睛猛的一亮,随后又装作不经的说:“呈上来给本官瞧瞧。”
瞧瞧?苏九蔻讽刺的扯了扯嘴角,这县令果真不是个ฐ什么好东西,这般人品,被人收买了也正常。
只是不知,那位买通了县令非得跟她过不去的,到底是何人。
本着能拖延一会儿时间是一会儿的原则,苏九蔻伸手就把那金子放在了衙役手中的托盘上。
见到苏九蔻如此动作,那小胡子县令瞬间眉开眼笑,也不纠结苏九蔻没有向他下跪的事情了。
可还没等他把那块金子拿到手中ณ,就见一道火红的身影大摇大摆的骑马闯走进了他的公堂。
“区区一个小县令也敢动小爷我的人,活腻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