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学文看见妹妹已经醒了,直起身子跑过去,然后有些内疚地说:“妹妹,你被打了,疼不疼,ไ我以后再也不跑远玩了,都怪我没看着你,我以后都在你旁边玩,不让人欺负你。”
赵艳手指轻柔地在闺女的发丝间穿梭,在后脑勺最下面一左一右绑了两ä个小辫,怕伤着闺女,红绳绑得松松的,离发根有一指远。
桂兰芳想说自己้不用治病,霍向北马上截断了她的话,“妈,你可别说你不用治病,你要是真病倒了,那你辛辛苦苦攒的钱还能ม不能用到甜甜身上就不一定了,ไ我大哥二哥他们还有孩子呢,要是你倒下了,万一他们要分钱呢,我又不经常在家,三哥一个人肯定争不过大哥二哥,那甜甜可就没人管了,要是有人欺负她你都不知道。”
还好这次霍学恬很听话,安分地坐在床上等她奶回来,直到看见门口出现她奶的身影,她才高兴地冲她奶伸手,“奶,画。”
“甜甜,你天天画白菜干啥啊,你又吃不了这么多,奶跟你爷也吃不了,咱别画了啊,这天这么热你蹲菜地里不难受啊,你不难受奶还难受呢,甜甜要想画画ฑ,奶带你回屋里画去,你画点大枣甜糕啥的自己能吃的,别净画东西给别人吃,那ว都是糟蹋东西。”
我不去黑市咋拿粮食出来,真是会给她拖后腿,桂兰芳心里一阵碎碎念,懒得跟蠢儿子废话,直接说:“你管的着吗,我说去就去!”
“干啥,还想轰我出去呐。”冯桂花一脸无赖。
“诶,知道喽,甜甜不着急啊。”桂兰芳也不知道她大孙女咋这么喜欢画ฑ画,她小心地关好门窗,把铅笔给孙女拿稳后,无奈地说:“行了,甜甜画ฑ吧。”
“妈,我跟你一块儿去呗,还能帮你看着甜甜呢,供销社人那么多,多个人看着也不容易走丢不是。”
直到年关,霍学恬才终于攻克了这画人的难题,她就是坚决执行一个朦胧的主题,不求一举一动皆成画,只求朦朦胧胧仙气足。
虽然这么想,霍学恬还是点了点头,“梦到有圆溜溜的鸡蛋砸我。”
冯桂花没看见孙女,田招弟却看见了自己的闺女,顿时脸就刷白,这个祸害又惹了啥事,还害得大宝也被抓住了,完了,婆婆一定会把她轰出门的。
“我爸更不行了!他身体多不好啊,谁知道有没有以前留下的后遗症,而且爸年纪比你还大,你能ม放心指望他吗,指望谁都不如你自己看着甜甜好啊。”
桂兰芳翻翻眼皮子给了大孙子一个白眼,还演得跟真的似的。
桂兰芳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紧紧搂着襁褓,理都不理他,自顾自地抱着孩子给她老头子看,得意洋洋的跟他炫耀:“瞅我大孙女,多好看呐,这眼睛,这嘴巴,长的多像我。”
霍学恬揉揉画累了的手,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霍学恬十分不安稳,梦里总是时不时出现一些东西,有小小的圆飞盘,缩小版的饼,甚至圆的诡异的鸡蛋……
“就是想睡觉……”霍学恬继续表演,眼睛眯着快要睡着的样子。
“好好好,甜甜先睡吧,奶在旁边呢。”
孙女也没发烧,桂兰芳只能让孙女先睡了,但是她人也不敢走,提心吊胆地守在一边,每隔几分钟,就把手掌放在孙女额头摸一会,得到的结果都是好的,她才稍稍放心些。
霍学恬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精神了,她本来只是想装睡的,但是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她大概一算,今天至少睡了十五个小时,真是堕落啊。
“甜甜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桂兰芳说完也没等孙女回答,在孙女身上一阵摸,她情愿孙女没那个法力也不要生病。
“没,都好。”霍学恬特意站起来蹦两下,以表示自己十分健康。
桂兰芳还是不放心,手在孙女的额头上来来回回摸了好几次,终于确定没什么问题,心道,用下法力还这么费劲呢。
桂兰芳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神仙蛋。
等到饭点时,桂兰芳手里便端了一碗鸡蛋羹,她先尝了一小口,味道比她家那个没用的母鸡生的蛋好多了,心里忍不住又将母鸡嫌弃了一番,然后才说:“甜甜张嘴,啊,吃了这个鸡蛋就没事儿啦。”
霍学恬疑惑地看了她奶一眼,什么叫吃了鸡蛋就没事了,她本来也没什么เ事啊,乖乖张嘴含住勺子,味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很普通的味道啊。
霍学恬没察觉有什么เ特别的,直到她奶抱她睡觉的时候在那喃喃“甜甜吃了鸡蛋法力就能ม回来喽,以后用法力可要小心喽,回头再晕倒咋办……”
她晚上吃的是自己画的鸡蛋?味道不对啊,而且她什么时候晕倒了!
不是很难吃的吗,怎么还变好了,她画的跟之ใ前没区别,等等,好像是有区别的,她今天是用纸笔画ฑ的,还特意画了阴影——
不是吧,这还要按基础构成分辨质量好坏的吗,画ฑ得粗糙就难吃,画得精致就好吃?
我看你这是在为ฦ难我手残!
霍学恬很干脆的把这一新า发现抛之脑后,她都连续研究了快两个月的绘画诶,现在一想到画画ฑ都晕好么,她要休养生息!
至于吃肉什么的,再等等,再等等吧。
然而,霍学恬没想到,这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