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钮祜禄姐姐是吃醋了?这是妹妹的五哥从四川寄来的,本来妹妹也没想要,只是前几月是妹妹的生辰,所以这生辰之ใ礼妹妹也不得不收,既然收了便用了,不想引来钮祜禄姐姐非议,既然这样,妹妹以后不用便是。”年淩兮说的诚恳,却让钮祜禄氏脸色一僵,年淩兮这样说,明摆着就是钮祜禄氏没事找事。
“儿媳参见额娘,额娘万安。”
年淩兮知道惜菊如此便是肯定的态度,于是便不多问,道:“我信得过你的眼光,那便叫她去做吧,事成之后,她的母亲可到年府养老,妹妹可到年府为丫鬟。虽然身份不太风光,总比在外边风雨露宿的好。”
缘馨差点忘了正事,于是赶紧正色道:“回年福晋的话,奴婢此次前来,是因为我家格格院中的冰用完了,本差奴婢去向嫡福晋请示,看能否匀一些回去,只是嫡福晋的大丫鬟绯儿姐姐说嫡福晋出府拜见十三福晋不在府中,她也做不了主。后来,绯儿姐姐翻阅记录,……现福晋院中ณ还有两天冰块未领,所以,所以……绯儿姐姐让奴婢来福晋这里借一些冰……”
饮湫点了点头,接过采集露水的盒子,道:“是的,奴婢原是没见过这般性子温和的福晋,出了格格您,怕也只有年福晋了。”
胤禛笑了笑,指着这个木柜道:“你可别小瞧了这个木柜,这木柜是用上好的檀木做的,里面自己会香,若是年儿觉得哪件衣服上洗了后味道怪,便可将衣服搁进这个木柜之中,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有檀香绕体了。”
年淩兮笑了笑,却是答道:“福晋这样说倒让妾身不知如何自处了。福晋既ຂ然说是妾身家里的功劳,那ว么便不是妾身自己了,妾身在时疫爆时却并未做什么,只是一味躲懒在自己院里,如何敢邀功呢?”言罢,起身对着嫡福晋一福,又道:“况且李姐姐比妾身进府要早二十年有余,妾身怎敢越过李姐姐,坐在左侧呢?”
钮祜禄氏扶着腰身,脸色一白,称了声是。
上一世根本没有十三福晋相邀这回事,年淩兮怕到十三阿哥府再有什么事端便不想去,还不如坐在院里看看诗书来的舒服。
芙兰眼睛一转,也笑了。
其实现在年羹尧已经被胤禛注意到了。只要年羹尧再稍稍用点力气,就能提前被胤禛看重受到重用,这样对自己和将来第一个出世的女儿来说,无不是有用的。再者,年淩兮觉得现在身边只有芙兰一个人不够,吉祥虽然服侍得当,但毕竟是王府里边儿的人,不能交代的事情过于全面,所以,她还需要哥哥给她送几个可靠的人来。眼看这前朝就要变天了,王府里明争暗斗会更加厉害,她不能不提前预防。
年淩兮抬眉问:“妾身可以吗?”
年淩兮笑了笑,她自己也现了,虽然对着铜镜实属看不出什么,但是自己的气色可是好多了,昨晚虽然不至于太疯狂,但是也是索要了好几次的,今日起来竟不觉腰酸背痛,看来这血玉的确是调养身子的好东西。
难道自己重生了?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瞬间笑了出来,只是这笑容里说不出来的凄凉苦楚。
“好了,张妹妹头一次见众位姐妹,淳絮你又何必如此呢。”福晋出言制止道,言罢又扭头对张氏道:“张妹妹一切可习惯么?若少了什么,可告知本福晋,本福晋会着人替你添上。”
张氏还是笑着,福身道:“妾身不缺什么เ,多谢福晋。”
福晋点点头,赐了座,方又对宋嫣然道:“如今张格格住在宋妹妹院里,宋妹妹是院里的老人了,本福晋平时事多较忙,有什么照顾不到的地方,就劳烦宋妹妹替本福晋照顾着些张格格了。”
宋嫣然点头道是。
又聊了些不重要的话,福晋便散了,年淩兮扶着芙兰的手慢悠悠地走着,似无心地看着路边的墙院,果不其然,张格格的声音在年淩兮身后传来:“年福晋留步,妾身有话要讲。”
年淩兮含笑转身,道:“格格有话请讲。”
张瑾鸢看着年淩兮的脸,不禁感叹老父之ใ言不可不信,这年氏年轻并且诞有一女,可以说是府中现下最得宠的女人,自己之ใ前一直感觉自我良好,现下看见年淩兮,也不得自惭形秽起来。
“妾身见过年福晋。”张瑾鸢微微一礼,后笑道:“妾身进府之前就听说年福晋美貌无双,得雍亲王宠爱无两,如今一见,却是不得不服。”
“格格想说什么,便直言吧。”年淩兮不看张瑾鸢的眼神,只是看着她腕上的珊瑚手镯,翠红翠红的,倒是很衬人。
“家父在亲身进府前有提醒过妾身,说不要招惹年福晋,只是妾身有一事不明,妾身听闻年福晋对下宽和仁厚,如果无意冒犯,年福晋可会怪罪?”张瑾鸢言罢,盯着年淩兮,却见年淩兮嘲讽地一笑,眼神朝她看来,只淡淡道:“那也看她配不配。”
语气虽然是淡的,但是张瑾鸢却听出无尽的讥讽,且年淩兮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倒让她生出三分寒意来。
她这下便知道年淩兮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眼神当中不禁多了些敬畏,正不知如何接话,却听年淩兮又道:“旁人也就罢了,若是张格格来日无疑冒犯,本福晋就看在你是新入府的份上,不会多计较的——再者,上头还有嫡福晋在呢。”
年淩兮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