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事,太医说你这是动了胎气。”低沉轻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可是却也透着些许不明的因子。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有人说,皇上对她早已厌倦,昭静贵妃从出身到姿容都胜她百倍,皇帝更是欲罢不能。
是,我是受了指使要给你下药,让你腹中的孩子胎死腹中,但我这么做,不只是因为皇后娘娘是我的恩人,我更恨你可以这么心安理得的坐享荣华。
一双喜脉ำ。
自她怀有龙种的消息在宫中传散开来之后,每天各种礼包和造访几乎都快把她摧垮了。
少许片刻,蓦ย地感受到再为人母的欣慰,深深吸气,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这次,她一定要用心保着这个孩子,然后守在他身边,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听他唤她娘亲,教他读书识字,再也不会让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心又是一阵揪痛。
隔着枪戟和四五蹬的龙梯,耶律斜轸深望着她,声音低哑:“莫如,求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他真的爱她,对她的思念真的快要把他逼疯了,他知道自己้无法求她原谅,可是,不要不认得他,不要怕他,不要…。太残酷,真的太残酷了。
莞儿。
她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就是有嘛。”然后绽出甜甜的笑容。可是心里却蓦ย地有一丝困惑,的确这些日子,她的食欲直线下降,也越来越容易疲乏,像是一种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一时间,她也说不出来缘由。
她是他的妻啊,那ว么那么喜欢他,百般讨好,小心翼翼,什么公主身份,什么金枝玉叶,她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可是得到的却是他在她面前深情的诉说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意,乞求她给予与那个ฐ叫莫如的有着相似面容女人的消息。
“我不知道你回来了,不然我一定哪都不去。”她轻声说道,然后缓缓的走过去,红着脸颊,试着拾起他的大手,可是他却像是不耐烦似的推开了她,她以为他是等急了才会如此,于是讨好的露出甜笑,闪着晶亮的眸子望着他,“我,好想你。”
“你家小叔?”
“启禀圣上,正是舍弟。”
可是不久后,她便有了身孕。她愉快的诉说,他却始终还是一脸的淡漠,甚至变得更加冰冷。
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太后的询问,的确全部ຖ有关,可是这些都是自己所造成的孽果,与莫如无关。
“起来吧,对一个丫鬟都能那么轻松,看见我就那么客套吗。”话里的无奈和嫌怨不言而喻,她扯扯嘴角,他贵为一国之君,却吃起一个丫鬟的醋来,许是对自己最亲密的人他才会露出有如孩童的一面吧,这些日子他的宠爱和珍视她看在眼里,却始终都承受不起这份深恩。
“是吗。”敛下眼睑,其实她的记忆停留在那ว场大火之中,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从辽国带回皇宫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他救活了,但是心中却能有大概的思遄,那个蒙面人定是他派去寻她的吧。或许是本能的想要保护自己,或许是真的不想再记得,于是忘记,变成最好的借口。
穿妥衣物,拿上佩剑,一路来到马厩,正想跨马而上的时候,熙宁气喘吁吁的跑来,“轸哥,……你身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现在既ຂ然已经知道了苏姑娘的下落就不要急于一时了,再说她还有耶律休哥守着,不会………”
“不行,你是我的,只是我的,你哪里都不能去,你听到เ没有…”他一把拉起她,拼命的摇晃她,对他而言,离开是最残酷的字眼。
“一拜天地,二拜……”
陈尧叟一时怔住,莫如,八个月,下厨……
他挽回了熙宁,确切的说,是她替他挽回了熙宁。
无意间抬头,却不期然看见了走廊的柱子后面,那个越清瘦的身影,以及那ว双满是泪水和痛苦的眼睛。
“就是,不过,我看大王那次走前整天把她宠在手心里的样子,还以为她能当上王妃呢。活该,还以为自己是谁,一个中原来的女人,靠着几分色相,就能把咱们大王抓牢啦?我看熙宁姑娘比她识大体多了。”
“轸哥,轸哥知道,但他说他不在乎,可是,可是我不能让他连一个子嗣都没有,所以,所以,请你为ฦ轸哥生下这个孩子。我,不介意做妾的。”她流下眼泪,苏莫如苦笑,这,算什么เ。
苏莫如的眼眸里波光流转,痴望着他,“我愿意。”主ว动攀上他的颈,用他教导的方式亲吻他。
“可是,若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被你大哥所救,也就不会遇见你了。”她心里突然溢出一丝甜蜜,是呢,她遇见了他。
“你这个疯子,放开她!”背后先是传来一声怒吼,随即又是一掌,掌力之ใ大让他吐出鲜血,哼,耶律斜轸,他最好的族弟,“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两ä人的眼睛里冒出邪恶的绿光,同时使出招数,开始厮打开来。
可是为何她再抬起头望着他的时候如此纯真美好,他真的,真的不能再看到她的眼睛,否则,…
大夫曾说过,你身上的寒气很重,得好生调养,这儿的温泉对你的恢复有好处。他对她说这番话时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她不是没看见,只是,这早已碎了一地的心,不是谁都可以拼凑。
“对,就算是我负了你那又怎么样,我现在是大宋的状元,安阳公主垂青与我,我以后必能平步青云,我当然要接受这桩婚姻。”
可是也就在那ว天,新科状元陈尧叟即将迎娶安阳公主的消เ息成为京城又一大喜事,悲愤交加的苏莫如得知这个消息后气冲冲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