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额头的汗,明晃晃的阳光晒得她眼晕头昏,昨晚折腾了大半晚上,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心情紧张又悲戚,肚子里更是饿的咕咕叫。
胡三朵身形一僵,赶紧ู收回了视线,童明生的眼神让她害怕,他是怪她没有跟着童明兴一起去死?还是认为她不知羞耻丢了童家的脸?
胡三朵愕然抬头:“连明兴哥下葬都不让我参加了?”
童明生和童明兴两兄弟感情很好,这么重要的日子,自然会连夜赶回来。
胡三朵不知,这不是她熟悉的时代,就凭她刚才主动露出脖子给人看的行为ฦ,说她勾搭徐老二这话就会有人信。
这会功夫这些人已经你一嘴我一嘴的把看见的,和徐老二说的都交代完了,有个男人还出去请大夫去了。
刚才那群人看她是惊恐,现在眼神都变了,满满都是嫌恶厌弃。
一个粗布灰蓝色裙ำ装,盘着发髻的妇人惊恐的看着她,视线在她衣衫不整的身上扫了一圈,再看到她手中的东西,眼神猛的一缩。
回忆完了胡三的人生,胡三朵又为童明兴哭了一回,这才觉得心头像是落了块大石头,那股郁闷之气顿时散了。
虽然牢房的伙食不好,但是她也能头不疼,鼻不塞,对着马桶,硬是不停下来喘气的喝完了一碗糙米粥,啃了一个杂粮窝窝头,还颇็有些意犹未尽。
晚上找了个角落就靠着墙根眯了一会。
早早就醒来了,浑身都不舒服,坐卧不安,一会想着这么热的天,不知道童明兴下葬了没,若是不去送一程,心里不安。
连带的牢房里那ว几只蟑螂都被她折腾死了,一溜烟都跑去了隔壁。
在焦虑中总算是熬到了过堂。
从牢房出来,乍ๅ然的强烈阳光洒下来,她眼前一花,脚步一顿,就被人推搡了一把:“赶紧走!”
苦逼的只能赶紧眯了眯眼,脚步却不敢停了,再睁开眼,才觉得适应了些。
一抬头,就看到เ牢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还穿着孝衣,一身的白,头上缠了白纱,他皮肤微黑,此时瞧着却有些苍白,一双眼睛比头回见的时候显得更大了些。
“二郎……”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面无表情的童明生,胡三朵心中惴惴,说话的嗓音都带着沙哑。
童明生没有搭理她,视线淡漠的从她身上扫过,只冲着走在她前头的狱卒点了点头,他是这县衙的衙役,和狱卒是认识的。
胡三朵有些尴尬的收回视线,摸不准这童家二郎对自个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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