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皇帝?”孟楷忽然不悦地皱起眉,上下打量了一圈虞真真。
就在这一夜,周励的病情达到เ了最恶劣的一个点上,几个太医不眠不休的施针、煎药,终于在翌日傍晚时分将皇帝从死神边上拉了回来。
在儿子面前,ไ周励仍维持着父亲的尊严,而虞真真则母性大发,亲昵地伸出手了去,“快到母妃这儿来坐。”
孟楷一边听虞真真大致讲着她的处境,一边留心于观察虞真真颇็为憔悴的神色。因虞真真皮肤本就比旁人白皙,是以她眼下的乌青也格外明显。待虞真真言罢,孟楷却是驴唇不对马嘴地问道:“娘娘这个样子,皇上就不心疼?”
在平日的朝会时分,周励终于转醒,虞真真被茯苓轻柔地拍醒,她却逼着自己้用最短的时间打起精神,进入状态。
“可不是。”董玉成一面附和一面摇了摇头,“枉费皇上那ว么看重他。”
茜草神色一肃,裣衽施礼,“臣妾参见贤妃娘娘。”
虞真真基本能猜到周励的回答,此时好整以暇地作出不满的表情,朝皇帝轻嗔:“皇上……事关龙体,您怎么能这么เ含糊?这不是凭白让臣妾担心么。”
孟楷照旧ງ是比虞真真到得早,他见虞真真爬假山爬得费力,又是只身前来,索性上前拽了她一把。
“皇上……”
因为虞真真没有让静昭仪起身,是以静昭仪始终保持着腰脊ิ微弯的姿势。保持这样的姿势久了,且不论腰会发酸,单是气势上静昭仪也比虞真真矮了一截。然而,虞真真仿佛并没有让静昭仪起来的意思。“静昭仪如今手掌宫权,可不能随便以道听途说作为判断事情的标准。”
“贤妃说的是。”周励赞许地朝虞真真一笑,接着偏首安抚茜草,“朕知道你是好的,朝中言论,你不必往心里去。”
“定省回来,没见到贤妃娘娘,未料想,贤妃娘娘就在臣妾的宫中。”静昭仪顿了顿,脸上温和优雅的笑意一如往昔,“不是说娘娘在陪皇上吗?娘娘怎么立在此处?”
这一桩接一桩的事让周励应接不暇,中秋,本应是一场祥和团聚的宫宴,在淡淡的血腥气中被取消,而本应年少体壮的皇帝也再一次病倒。
“本宫无意冒犯大人,适才的话,若让大人觉得心里不舒服,我很抱歉。”虞真真换了自称,语气里颇็有几分真诚。
第二日,虞真真吩咐桂枝找出了之前孟楷给她的一列名单。
坐到了罗汉床上,虞真真温顺地倚在皇帝怀中ณ,半眯着眼问:“皇上怎么来得这么早?”
周励又瞥了眼那ว光亮所在,接着抬步向常美人所住地方迈去,就在董玉成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周励突然凉凉开口,“叫她抱上琴去常美人那儿见朕。”
周励是等暗夜彻底落幕的时候来的承仪殿,彼时殿中ณ安静的好似没有生机,宫娥低眉颔首,肃立在殿中红柱一侧,纱帷幔帐俱被放了下来,偶有清风拂过,淡青的帷帘如绿波般荡开,周励甚至能闻到殿中有着荷叶的清香。
赵太医皱了皱眉,仿佛不知要如何回答,周励极快地意识到不对,逼视着赵太医:“给朕老老实实地说,不然仔细朕治你欺君之ใ罪。”
虞真真放下袖,眉眼中仍是一贯地矜持与自傲,“那皇上也将臣妾看得太低了些,彼时茜草年纪还小,臣妾枉担她唤一声主子,总还是要护着她的……如今,女孩子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臣妾总不好再瞒着不是?”
“多谢皇上宽恕臣妾贸然之罪。”虞真真温顺地由周励拉到เ了身侧坐下,“宫中之事历来牵涉แ前朝,臣妾不敢任性妄为,给皇上添麻烦,便只能如履薄冰,力求自保……还请皇上多体谅些。”
与上次一样,虞真真到เ的时候孟楷已经等了有一阵,桂枝见虞真真和茯苓两人相伴而来,知趣地与茯苓避到了不远的地方แ。孟楷朝虞真真一礼,“臣参见宸昭容。”
大皇子倔强地抿着嘴,“是儿臣推了老三,您要罚就罚儿臣吧。”
听着三皇子一股脑แ地抱怨,虞真真不由疑惑,“怎么突然就想父皇了呢?”
赵太医擦了把额前的汗,恭敬应是。虞真真又开口找补了一句,“这事先别同皇上说,他盼着龙裔,你仔细别ี触了他霉头。皇上什么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本宫未必能ม保你无虞。”
周励满面俱是厌弃之色,“十年了,朕竟不知自己的枕边人是这么狠厉善妒的角色,朕看你还是去永安宫和定修媛一起悔过罢!”
“什么?!”周励仿佛受到极大的惊骇,不可思议地看着虞真真,“臣妾从不奢求后位,您废后以后,大可以立您欢喜的任何人做皇后,或者后位永远空着……臣妾都无异议,只是,臣妾希望您记住,臣妾决不会做越矩之事。”
“别ี多礼。”周励满脸愧疚的坐在床边,替虞真真拂了拂额前的碎发,“刺客还没找到,穆康也下落不明,朕已经让人再去追查了,霞飞殿周围的策卫朕也让中郎将孟楷过来重新布置,你别怕。”
趁这个工夫儿,虞真真方偏首看向周励,“皇上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饶是你再受皇上宠,本宫也始终是大燕的皇后。”皇后紧盯着虞真真的双眼,突然一笑,猝然一掌掴在虞真真侧颊。
虞义面儿上仍是不甚同意的样子,“就没有旁的法子?”
第二日,皇帝的圣旨ຈ被晓谕六宫,伴随着后宫的哗然,虞真真再次收到系统提示,游戏进度已达到百分之二十五。虽然离任务的达成依旧ງ遥遥无期,但好在进度上已经加快不少,虞真真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