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虞真真反驳得快,接着又装腔作势地看向虞义,“哥哥,你就让着点儿我嘛。”
饶是夕玉觉得这位宸婕妤必没几天逍遥日子可过了,却仍是低眉,下意识的称不敢。
董玉成一怔,控制住面儿上的尴尬,垂首道:“回娘娘的话,婕妤身子不适,ไ皇上让奴才亲自来说一声。”
穆思贤怎么会咬住安国公不放呢?连皇后的劝解都没有用?
虞真真低眉,握住安常长公主的手,“臣妾觉得那花与公主是极配的,想替安常长公主ว求这一盆。”
她虽不相信细节决定成败,却始终觉得,千里之堤毁于蚁并非无稽之谈。
徽兰殿里,周励已经等了虞真真有一阵子,听见殿外响动,不由浮出笑。
周励闻言不由轻笑,摆了摆手,“哎,无妨无妨,就算朕纳了你妹妹为宫嫔,也改不了你们二人是兄妹的事实。你们只管照旧以兄妹相称,朕还要感谢宁武侯教出这样一个好妹妹。”
而两个多余的人凑在一起,就都不多余了。
周励侧目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顺着虞真真的话往下接,反而道:“朕也很欢喜现在这样温顺的你。”
太液池旁้,虞真真安静地候着定修媛,不过片刻,便听到身后一声唤,“虞美人好快的动作。”
既然得了皇帝的吩咐,虞真真与明婕妤走动的日渐频๗繁起来。虞真真故意要讨得明婕妤的信赖,自然投其所好,常做出对皇帝ຓ情深脉脉,却不求回报的姿态来。
“美人不必多礼,皇上已同我说过你会来,因而早早ຉ备下了许多美人喜欢的茶点,却不想久候未至。”明婕妤的声音细细柔柔,与她本人娇弱的形象十分符合。
周励眉央微蹙,“怎么无端唱这么เ凄惶的曲子?”
周励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虞真真竟还能记着这桩事,不由蹙眉,沉下面色,并未再接话。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下意识地想要分走一些别人聚在虞氏身上的眼光呢?担心她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无意间想再竖起新的焦点?
只是苏宝林想不通,皇上这样防备虞才人,怎么没有借题发挥呢?
连同生下了三皇子,也不过是被皇帝ຓ赐了个封号,没有越过陆氏。
竟是连一个白天都等不了了?。
皇后垂首,顺从称了是。为这人的君主之尊做任何事,都是她的心甘情愿。
周励抬着头,依着虞真真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失笑,在他的印象里,虞真真身上可没这些童趣。“你让朕早些来,就为看这个?”
“多谢皇上。”虞真真仿佛毫无戒备之意,裣衽一拜。
除了仍旧端庄而坐的皇后外,在场的女士们都不由得带着艳羡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皇上的所有不正常她们都可以理解了……虽然这个ฐ理解有点令人羞于启齿。
虞真真踮脚,一双藕臂环到帝王颈间,“才没有,是皇上得罪她了,不干臣妾的事。”
虞真真微愣,隐隐意识到什么似的,沉吟片刻,并未答话。
皇后说得诚恳而宽容,没有丝毫不快。
周励压着她的手不由自主就使上了几分力道,虞真真蹙眉,“嘶”了一声,周励才意识到เ自己的失态。虞真真正欲说些什么,周励突然从她身上翻了回去,扯过薄衾兀自盖了,虞真真坐起身再看时,皇帝已是背对着她,再次闭上了眼。
虽瞧着虞真真十分可怜,周励却不愿遂她的意,一瞬间心里浮起的竟是折磨的快感。周励未退反进,虞真真眼圈霎时便红了,周励停下动作,只逼问道:“还不赶紧为朕宽衣?”
周励轻笑一声,“朕没有舍不得的女人,也不许有女人舍得朕。”
虞真真挑出一件儿月白的抹胸襦裙,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桂枝!”
“哦?”周励挑眉,声音益发低沉下来,他顺手将桌案上的奏章“啪”的合上,并没叫虞真真站起来,“朕问你,进宫来,舍不舍得家里。”
这不,渴望事业也渴望享受的虞真真,如愿以偿过上了半年一休的生活。
周励眯了眯眼,“为什么?”
“哥哥欢喜上了安家的四娘子,两ä人正如胶似漆,哥哥放不下她。”虞真真娓娓而言,却不给皇帝留个发言的机会,紧接着便道:“哥哥中意安四娘,他希望两人能长相厮守,不离不弃,皇上是不是不欢喜臣妾,所以才总想着打发臣妾去做旁的事?”
周励还没从前一个消เ息的震惊中缓过来,便又被虞真真一脸的患得患失给戳中ณ了心窝。他不由觉得好笑,伸手抚了抚虞真真的侧颊,“想什么呢,朕还不是为ฦ了让你和你哥哥多说几句体己话,他入宫的机会虽多,朕又不能时时安排你二人见面,难得今日碰上了,自然得你们两ä人有话说个够。”
虞真真脸上昭然写着不信,别ี过身子,躲开了周励的轻抚,低首道:“皇上是急着去看皇后娘娘。”
“朕没有。”周励强调了一遍,强势地逼着虞真真再次与他四目相对。“但是,皇后是朕的嫡妻,朕也要尊重她。”
虞真真听出周励第二句话的意味,大抵是怕她与皇后过不去,想敲打自己。虞真真在心里感叹,再怎么和皇后过不去,她也不能硬碰硬。
“臣妾知道……臣妾只是……”虞真真抿唇,“很羡慕孙姐姐和皇上的缘分,也很羡慕安四娘和哥哥的缘分。”
周励能听懂虞真真话里的意思,甚至有几分理解她。以虞氏的出身,本不必进宫为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