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吴老师班上出来,正好碰见吴老师,她笑着对我说:“永真啊,看来你的工作确实做得很不错呀,学生们都说很喜欢你。在你来之前,这里的学生没一个人愿意送贺年卡给老师。”
中午我躺在床上休息,父亲像体察民情的皇帝一样进屋转了几圈,我从床上坐起来,不知道他怎么会有空进来看我。“今天学校接待了几位领导,我刚陪着他们喝了点酒,没事就过来看看,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看来父亲心情不错,我试探性地问父亲:“爸,我同学说城区学校待遇不错,能帮我调到城里去吗?”
“我打算好好奋斗几年,先当教导主任,然后争取坐进校长办公室,永真,我们学校当校长很爽的,李飞说现任校长捞的钱比我家开酒店差不到哪里去,你也活动活动啊,争取搞个ฐ校长当当。”
来到官至义家的酒店,服务员热情地领着我们进了包房。一杯茶功夫,官至义走进来说:“我们三人好几个月没碰面了,今天喝点什么酒啊?这次永真说吧。”
“胖哥,我今天过来是想说我不做了。”我把caLL机放在桌子上。
“胖哥,算了吧,女孩子找份工作不容易,你别吓着人家。”我对郑冬奇使了个眼色,郑冬奇立即按住胖子极力劝阻。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老在这附近碰到你,你到底住哪里啊?”
“靠,真是同行十二载,不知木兰是女郎,现在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我们真是枉做朋友一场。你爸爸也太会算计了吧,不给钱你用也就算了,还要甩几个人给你养活,如果是我,一定早跟他翻脸了。”官至义听得直拍桌子,郑冬奇目瞪口呆地听我讲,不小心让烟头烫了手指。
“我碰到过张菁,看见有个男人和她在一起,你们分手了?”郑冬奇用很关切的眼神看着我。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来到เ了和田。据当地人说,和田玉身价猛增,很多人开着挖掘机都很难挖到玉,没多少人再用老办法挖了。我找遍了所有大小玉石巴扎,沿着玉龙喀什河找了好几天,偶尔碰见几个挖玉的人,却始终不见叔叔的踪影,我对着那拉提方向说:“叔叔,希望好人一生平安,敬爱的达达,珍重了。”我失望地离开了新า疆。
在这个ฐ班上了一个星期课我才明白主任为ฦ什么专程和我谈话,原来这是学校最乱的班,学生成绩差,没有好的学习习惯,其它老师不愿意当班主ว任。学校上午八点上课,我一般七点左右赶到学校,先打扫办公室,擦擦桌椅,然后仔细看看教室的卫生情况,帮忙一些学生补习一下,最后备课或批改作业。学生见我总是这么เ早到校,他们也不甘落后,连最爱迟到的几个ฐ人也能很早ຉ到校。打扫教室似乎是多数学生很讨厌的事情,尽管值日生每次都理直气壮的说他们很认真的打扫过,但教室里总会有很多果皮纸屑。我说过两次,收效甚微,早ຉ上到校后便多了一件事情,就是帮忙学生打扫卫生。没值日的学生叽叽喳喳地为我打抱不平:“你们看看,你们打扫的什么เ卫生?每次都要老师帮你们,真不害臊。”过了几天,教室里再也见不到一丁点纸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