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全陌生的城市,看着满街陌生的面孔,我感到欲哭无泪。我一边痛骂那两个红毛少年,一边后悔自己的愚蠢和冲动,在父亲那里虽然常常要挨骂,但总比在这举ะ目无亲的地方饿死好啊,怪不得有人常说受不了气就成不了器。我无助地蹲在街边,好希望母亲这时突然出现,或者,随便碰到一个ฐ认识的人也好,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幻想,泪水在我眼里不停地打转。
“那我们走吧。”虽然我很不愿意跟着父亲,但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今天我儿子送了很多年货过来,我一个人也吃不了,你去看看有什么เ喜欢吃的拿一点过来吧。”
父亲有个ฐ富裕ษ的朋友,因某种原因要搬到外地去,临走前,他将家里所有藏书送给了父亲,当时父亲拖了整整一车书回家,其中以儿童书籍为主,仅小人书就有近千册。我对那些书极感兴趣,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我看完了所有儿童书籍。什么เ成语故事,伊索ิ寓言,笑话,神话,武侠,三百六十五夜,这些东西我全看得滚瓜乱熟,讲故事便是我的特长。
太阳快落山了,我坚决要回家跟着母亲。王心梅劝了我很久,我低着头不一直出声,等她说完我转身就走,她跟在我后面连喊了几声,我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走去。
“是不是上次没揍你,所以你还没长记性?再不承认老子打死你。”父亲狂吼起来。
我们下了山骑着马在草原上慢慢溜哒,叔叔扯开嗓子“哟~嗬~”了几声,他兴致勃勃地用维吾尔族语唱起歌来,阵阵微风吹来,将我们的欢歌笑语带向远方,叔叔嘹亮的歌声在那拉提草原久久回旋๙。
正午时分,我们走进了一个哈萨克牧民的毡房,毡房里的摆设很简陋,只有几个木柜,一摞被子,里面的地面用土垫高了一些,铺着厚厚的毡子,毡子上面垫着一层好看的羊毛地毯。哈萨克人很热情地端来奶茶、马奶酒、熏肉、手抓肉、羊肉串ธ和馕,地毯中ณ间铺一块漂亮的花布当桌子,大家围着“桌子”盘腿而坐,将满“桌子”佳肴吃了个精光,我们告别了盛情的哈萨克牧民。
回到那ว拉提乡时已๐是黄昏,在那户居民家里吃完晚饭,我们背上行囊匆匆挤上了开往新า源县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