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我不小心把钢笔摔坏了，记得父亲的书桌里还有好几只，我回到宿舍里拿笔，无意间现父亲的书桌里放着一些钱，我拿出十元钱和所有毛票放进了口袋。晚上睡觉时我高兴地想：“现在不仅可以让妈妈买肉给我吃，而且还可以买很多好吃的水果软糖呢。”天亮不久，父亲现零钱全没了，他数了数后气急败坏地对着我们大吼：“你们谁偷了我的钱？自己把钱交出来！”见父亲的样子很凶，我吓得直冒冷汗。父亲挨个将哥哥姐姐扫视了一遍走过来盘问我，我开始一直不敢承认，后来见父亲态度比较和缓，他说只要把钱拿出来承认错误就算了，我胆战心惊地把钱给了父亲，认了错后我不解地问：“上次我和姐姐一人拿了一只钢๐笔，今天我又拿了一只，为ฦ什么拿钢๐笔不是偷呢？”父亲本来好像消了气，他被我这么一问马上怒吼起来：“快十岁的人了，连这也不懂？没经过别人的充许拿别ี人的东西就叫偷，像你这样蠢的人，以后吃屎都吃不到口哇。”我暗想：“懂！懂！懂！懂ฦ个屁呀，如果跟着妈妈，家里什么东西不是我的？我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妈妈从来就不管，就你规矩多！你损人也真好笑，想吃屎还不容易？到处是厕所，就算找不到厕所，自己屙一坨不就行了？”从此后，哪怕是用一只铅笔我都很小心地问了再拿，很怕父亲再对我脾气。
过了没几天，刚吃过晚饭，父亲把我叫到他跟前，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已暴跳如雷对着我大吼起来：“你为什么不改？你为什么เ又要偷钱？”我莫名其妙地被他的样子吓得打了个冷颤，王心梅在旁้边冷眼看着我。
“偷什么钱啊？偷谁的钱啊？”我摸不着头脑。
“你还敢装？你居然还敢装？你为什么偷她的钱？”父亲的样子显得狰狞可怖。
“我没有偷。”我无辜地看着父亲。
“是不是上次没揍你，所以你还没长记性？再不承认老子打死你。”父亲狂吼起来。
“没偷就是没偷，打死我也没用。”虽然很怕父亲，但我很难过，我没偷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承认呢。
“好，很好，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不争气的东西。”
父亲抄起一根五指粗的木棍将我按在床头上猛抽，直到棍子抽断了他才停手。我忍着剧痛不愿意哭，眼泪却叭嗒叭嗒落下来，爷爷闻声赶来扶着我去了隔壁宿舍。睡觉时爷爷看见了我裤子上的血印，他抱着我老泪纵横：“这狗日的心真狠啊，怎么能这样对我的孙子，都怪那ว个骚狐狸精让他迷了心窍，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打死那个骚货。”爷爷拿了拐杖要出去，我拉住爷爷说：“爷爷，您别生气了，我明天回去跟着妈妈就行了。”
吃过早饭，父亲继续追问我，爷爷担心父亲又打我，他拉着我就往学校外面走。刚ธ出校门，有两个老师追出来劝爷爷，爷爷被他们拉住挣不脱，他扑通一声对着他们跪了下去：“我祖辈到我这一代已经是四代单传，现在我好不容易盼到两个孙子，如果这个小孙子有个什么闪失，我就只有死在你们面前了。”父亲远远地挥了挥手，两位老师扶着爷爷让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