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了是什么เ原因被送到爷爷奶奶身边的,因为那时候我只不过是3、4岁的样子。
小时候的我长的异常瘦弱,小细脖子顶着硕大的脑袋,可能是负荷了,总是歪斜在肩膀上。在同龄的孩子都学会奔跑的时候,我连路还走不稳,所以爷爷老是把我抱在怀里,或是放在脖子上。这可不是什么เ好事情,因为ฦ走的路太少,以至于到现在为至,我还经常性的跌倒。
爷爷是个长像严肃的老头儿,话不多,却句句都是真理(这是我在以后的生活中深刻体会到的)。每当夏天吃过晚饭,爷爷就会抱我到院子里的小木床上,一边拿扇子帮我驱赶蚊虫,一边讲故事。他的声音轻而稳重,表情认真,虽然故事情节不够生动、传奇,却总能让我对他们深信不疑。
“爷爷,侠土们消灭坏蛋之后是怎么逃跑的呢”我眨巴着眼睛问。
“他们会缩骨功,小妞妞,他们会把身子变的很小,然后躲进贴灶神的小门窑里,追捕他们的士兵就看不到了。”
“那唐僧是因为什么才去西天取经的呢?”
“是因为ฦ唐王的女儿见他长的俊儿,想嫁给他,可是公主已经有了附马怎么办呢?只好命他去西天取经,即能普渡众生,又能打消公主想法,一举两得。”
这个回答到เ现在我还记忆深刻,它让我坚定的认为唐僧是个长相极标志的和尚,一直到后来看到电视剧里的唐僧总被妖精逼迫成亲时,我更深信不疑了。我在想,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不俊,一群妖精都闲着没事做,上干子逼个和尚成亲干吗呢?至于唐僧是不是有为普渡众生,甘愿跋涉แ千山万水的大无谓精神,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觉得这个理由要比那些听起来冠冕堂皇的东东来得可信。
回忆起小时候的农村,可爱的跟想象中的童话乐园一模一样。金黄的庄稼,凛冽的甘泉和开满白色、粉色花朵的果树,站在远处看,连房子都像极了一颗颗成熟ງ的、散着香甜气味的草莓。置身于如此美景中的我,觉得身心舒展,精神好,胃口也好,奶奶灵巧的如燕子一样,随手在路边揪一把嫩葱,摘几片野生的糖梨叶儿,就能ม做出世界上最最好吃的饼,用来满足我娇弱的却又极其挑剔的胃。
“我能再吃一个吗,为什么还没烙好呢?”我咽着口水说。
“小妞妞,别太着急了,我和你姑姑两个人做,都不赶上你们俩吃的。”
我嘟都嘴,眼巴巴๒地看着两个大人在那忙活着,那个着急呀。
“刘博,你别吃了吧?让给姐姐吃,姐姐难得爱吃这个,今天少做些,一会还得吃饭呢。”大姑在喝斥他儿子了,她是星期天带儿子来看外婆的。那小孩长得浓眉大眼,却黑得像块碳似的,听了他妈妈的话乖乖的走到เ一边坐下,连一句埋怨的话都没说。这个孩子的善解人意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直到以后我们长大,他都保持着这样的品德,我认为他是我所认识的男孩中ณ最可爱的一个。
至于奶奶用糖梨叶儿做的饼,可是我在以后的这么许多岁月中最惦念的美味。因为一直到今天,再也没有追寻到那么可亲地味道,糖梨树已๐经所剩无几,爸爸妈妈已记不得它是何物,我觉得他们童年的记忆被城市的浮华踢出了脑海,于是愈想念,愈觉得它的美味在我的回忆里升级成了无法碰触的琼汁玉露。所有的事情都愈是遗憾ย,愈觉得珍贵。
奶奶太可爱了,她是只忙碌的小燕子,总是从人们眼前匆忙的飞过来飞过去,不停的忙活着。她走路轻盈,动作麻利,织石子、跳皮筋,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她的厨艺可以和戴高帽子的厨师长媲美,我有时候都觉得即使不放油,她也可以做出香喷喷的菜。
人们都说我长的像奶奶,都有一双带双眼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可我总觉得奶奶的眼睛如施了魔法的镜子一样,明亮的能照ั出每个ฐ人的心思,所以她总能一语中ณ的,惊醒局中人。
我着崇拜她,想像她一样聪明,却不能ม。我现包括我眼睛在内的整个身子都牢牢镶嵌在她宝石样的眼珠里。她明白我想着什么,要些什么,她爱我,我也爱她,我们是一生的朋友。
就这样,她注视着我在故事中慢慢长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