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宇正在宴会大厅的东南角和几个记者说话,抱玉瞅准时机拿着酒杯婷婷袅袅地过去,坐在他们旁边。侍者轻轻为她斟下半杯红酒,她端起来喝大口,嘴唇却微张,让味蕾充分打开,如此才能品出味道。
“哦不,当然不。”抱玉马上换上自己一贯又贱又优雅的表情,慢悠悠地说,“亲爱的,只是因为ฦ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花都夜总会的一姐,让我有些记不住你小编辑的身份呢。”
“不见。”傅云起抿了口咖啡,抖了抖报纸继续看。
剩下许尽欢呆呆的愣在沙发上,不过她们闺蜜这么เ多年,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是求了哪个有背景的常客给她寻了一份体面些的工作。
“花都的小姐,怎么可能会是你们大老板的女朋友?”顾恒止在人群中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一嘴,抱玉抬起头来看他,是顾ุ公子无疑。
果然吸引来正在侃侃而谈的裴斯ั宇的目光,他转过身来对着她,饶有兴味地问:“你见过龙蛇珠?”
“哼,你少给我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现在肯定就藏在这间屋子里,等我搜出来再跟你算账!”说着就要进卧室。
狄斐婓带着一脸假笑看向她:“工作还喜欢吗?”
就在他站起身之后,尽欢稍稍动了下脖子,她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刚才裴斯ั宇皮肤上沐浴ภ后的炽烈气息,让她彻底扭曲了。
门敲了几下之后很快就打开了,裴斯宇看见她时倒没有意外,只是很不情愿的说:“你们做编辑的,是不是每天不是在催稿就是走在去催稿的路上?”一边说一边侧过身子请她进来。
傅云起上下打量一遍抱玉,扬起一边的眉毛,“为什么和你合作,你能提供点别人不能提供的东西吗?”
她酒意似乎是醒了半分,身体虚晃了一下,下一秒,肩膀被人扶住,她站稳了,他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是幻听了吗?
才过了一个晚上,人类又该进化了么?
尽欢赶忙收回手,她知道抱玉此刻是需要她陪在身边了,于是她深吸了口气说:“那我去睡觉了。”
对方反问:“我既不是生产商也不是服装厂的人,你和我说型号完全没有意义,还有那个色牢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不假思索的报出一串数字,接待员开始输入到电脑上查,“请问,这张卡是您的吗?”
“还有其他安排吗?”
“我说许尽欢,你可别得寸进尺啊,还想不想在这儿住下去了?”
“说真的。”狄斐婓看着名单终于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你的确比mia她们能干多了,有点儿像当年的我。”
他点点头。
“感觉。”左边眉毛向上一挑,他的习惯性动作。
她咬着他的下唇,她还在为昨日他拒绝和她合作而生气,她好奇这样的唇瓣里怎么说得出那样不留情面的话。她狠狠地咬着,似乎是在为当年他对她父亲做出的事的反击,她低声喃喃自语:“我恨我爱你。”
十一点钟,名叫“山茶花”的包厢,有客人点陪酒姑娘,抱玉被召进去。她款款摇摆推门而入,四五个男人,都是三四十岁的样子,有穿着考究的男人看见她觉得颇为满意,招手让她过去。
“到เ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只是因为炸鸡披萨什么的垃圾食品吃光了,夜色正浓,两个人又觉得饿,裴斯宇这才毫无章法的去了厨房。许尽欢抬头看了眼,无非是把香肠撒上蒜片烤了,用外卖剩下的汤煮了碗面,放到了她面前。
司机干脆回过头来问,“老板去哪儿?”
他轻轻移开她的手,打断她,问:“重要吗?”
他从床上坐起来,眯着眼睛看她,过了会儿,笑了笑说:“工作和理想?也包括在花都坐台吗?”
“我见你是因为你是……”他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周怀景的女儿”,话说出口却止住了,他不想因此牵起她对他的怨恨。话锋一转,“这是你大学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吧,既然如此,之ใ前户头上为什么会有几十万的数额进账,就凭你?”
后来的傅云起忍不住会想,周总入狱之后,那ว个站在门口瞪着大眼怯生生地看他的姑娘会怎么样,他没想到她会以伯希顿品牌公司的公关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
就是把整个绿水花园都翻个ฐ底朝天,老娘也一定要把你挖出来!拖稿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