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心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功护体,缓缓抽出长剑,不禁为之动容,剑锋泛出一层碧色,仿佛赋予这柄剑了人的生命,它凝聚着一种说不出的力量,使人感到它不仅仅是一件武器,而且还代表着一种神圣的精神,接着,他就看到那层碧色之下显出来两个字:
沈素全叹道:“忆心,你怎么也跟个孩子似地不知大小,胡闹什么เ?”
寒风比方แ才更冽,沈忆心忍不住咳嗽两声,皮裘裹紧。
一道三尺高,一尺宽的界碑,将春冬在此划出一条对立线,岭内冰天雪地,寒气逼人,所有的冰岩紧紧融合在一起,把全部ຖ的力量凝聚在皑皑的雪层下,仿佛永远都不曾消散,而岭外却已๐是阳春三月的天气,处处花红柳绿,莺歌燕舞,一派盎然生机。
白衫老者叹了口气道:“你若是不先去惹人家,人家又怎会打你呢?你下次若是再把别ี人骗进这冰窟挨冻,我可真的要生气了,再者说这里是供奉寒星剑的所在,平常人不可进来。”
他手指微扬,解了沈忆心的穴道,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来到大雪岭干什么?”
沈忆心道:“晚辈是博剑山庄的沈忆心,这次是随我爹爹一同前来拜见寒古风前辈的,不料先和这位小兄弟有些误会,才会误闯此地。”
白衫老者一惊问:“你是沈忆心?你的父亲可是沈素า全?”
“是。”
白衫老者急忙拉住沈忆心的手问:“你这几年身体可好些了?这里的寒气受得了么?”
柳梦飞不满道:“师父,他是坏人,你为什么管他?”
白衫老者道:“这是你沈大哥,他从小身子多病受不了风寒,你可好,偏把他带到这个冰窟中ณ来,他若冻出个好歹来,你沈师叔可不会轻易饶你的。”
柳梦飞不解问:“哪里来了个沈师叔?”
白衫老者道:“沈忆心的父亲沈素า全和师父是多年的好友,以兄弟相称,你见了他按礼数要称呼师叔。”
沈忆心道:“原来您就是寒师伯,侄儿沈忆心拜见寒师伯。有失礼之处还请师伯海涵。”说着拜倒在地。
寒古风点头笑道:“果然是大家风范,知书达礼。”伸手将沈忆心扶起来,又道:“小徒顽劣成性,有得罪之处,你就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不要和他一般计较。”说完忽又一笑道:“幸好你父亲不在这里。”
话音刚落,就见沈素全走进来道:“寒老哥,多年不见了,刚走进大雪岭,你这宝贝徒弟就给我们来了个ฐ下马威,小小年纪了不得啊。”
寒古风笑道:“正说你呢,怎么会有空来看我?”
“一言难尽,先出去再说。”
一行人出了冰窟,来到寒玉门。
柳梦飞极不情愿地拨旺了炉火,给沈家父子倒了热茶,便远远地站在墙角瞪着沈忆心。
沈忆心也正望着他,知道他仍在为了刚ธ才的败落耿耿于怀,便双手捧过自己้的佩剑,恭敬地递到寒古风的面前,道:“寒师伯,方แ才是小侄无礼,无意将小兄弟的宝剑毁坏,此刻只好先将这柄剑赠于小兄弟,等出了雪岭再行寻找天下名剑赔给他,还请小兄弟不要见怪。”
柳梦飞冷哼一声,掉过头去不理不睬。
寒古风笑道:“忆心真不愧是世家子弟,言谈行事,周到有礼ึ,区区一把长剑,还用得着你这样费心。”
柳梦飞不满道:“他知道什么,那柄剑是师父送给我的,哪是寻常的破剑赔得起的。”
沈素全笑道:“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柳梦飞毫不客气道:“知道我脾气大就不要来惹我,惹了我生气,我才不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