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吵架过后,韩墨现黄东似乎抱了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已经开始偷偷的在面试一些外贸人员。那一次冲突后两人都想彼此放弃了。虽然不用因此担心辞职的时候没借口走不掉,也不用再看黄东的馒头脸,韩墨心里依然有点不是滋味。商狄听了事情的始末,想了想说:“还是你自己้的问题。黄东当然也有问题,但是,绝对没有好伺候的老板。他们的目标都是赚钱。世界上没有哪家公司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愁,钱和生意就滚滚而来的。我们的国家垄断ษ企业除外。中国特殊。都有竞争者,想要活下来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是黄东这样一个小老板。你想想看到现在为止,你这公司是不是有所展?是不是壮大了?如果是的话你再想想你在中ณ间做了多少事情,贡献了多少力量?很明白的事情,最操心的人是黄东。他最希望的就是能雇到让他省心的员工。你让他省心么?经常大半夜的还打电话来问你这问你那的,说明他放心不下。你做事的方式还是有问题。而且有问题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让他知道?一定要等他来找你?中国人的毛病就是报喜不报忧。你是不是总觉得事情处理好了处理完了才去报告?”
“哪里哪里?我看看?嗯,还可以。一般惹啦。你看那边一个,更惹。”
这日午后,方佳怡正睡眼朦胧的犯困,忽听到有个响雷般的声音喝道:“he11o,everyone?”
“你们黄总昨天半夜12点打我电话说要改到后天,那ว今天是最晚报关日了。我还是求了朋友好久才求到的舱位。赶紧的吧,啊!”
可是,不到三天,没有了人跟自己抢着用电å脑,网络仿佛也变得无趣起来。前段时间在黄东那里不开心了,冲回家里第一件事就跑去拎商狄的耳朵,在他身上乱打。商狄则一手捏着她的小拳头一手努力的抢被拉去的耳朵,嘴里乱喊:“谋杀啊!谋杀啊!”韩墨开始想念商狄啰嗦的日子。至少,像今天这种状况,可以问问他怎么เ办啊,还可以打打他出气。
“什么!他们两个人怎么เ可以怀孕啊!这个ฐ也太那个了!”
“认识也,没多久。他们两个ฐ是绝对的闪婚。好像是今年过完年来了才见面的吧。”
“那不是很好?那ว你干吗不去啊?真傻?”
“什么เ叫乱七八糟,都很有道理的好不好?随便你挑一条出来我给你解释,顺便帮你指点一下迷津。”
韩墨顿时身上一阵恶寒,哆嗦了一下问:“我知道不该讲,可是你要不告诉我为什么,估计以后见到黄东我都得恶心到เ过敏。”
“不是小女生那种懵懂ฦ的感情,是真爱,否则不会一爱就是十几年。而且,他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他那个时候还是个大孩子,刚1米7吧,现在有1米8开外了。冻了一晚上有点着凉,那天虽然和我一起去了学校,第二天开始就没来上课。一连三天都没来。我觉得天都黑了。好不容易有个人来关心我了,又因为我病死了。那三天我天天脑袋里想的就是他怎么เ样的病重身亡,我如何的孤苦无依,边想边哭。结果三天后他病好出来,我却把眼睛哭得病了。
蒋彦晒笑一声开出加油站,把敢怒不敢言的上海男ç人丢在身后,一路狂飙至莘庄,心情大好。边招呼韩墨几人上车边把刚才的经历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五个人一顿ู狂笑。由á于吴彩霞在家未归,商狄趁机挤上车前的空位。
“娄烦?有煤没有?你家是干什么的?”
“呵呵,有一段时间,我也特别喜欢简爱,觉得自己้特别ี像她,也希望遇到一个ฐ自己的罗切斯特。淑芬,我猜你小时家里肯定不是那ว么เ……那么和满的。别怪我讲话不好听哦。”蒋彦道。
“你朋友在又没关系的。正好可以介绍我认识一下。我的朋友你差ๆ不多都认识了。这样我们互相的圈子可以大一些。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啊。”
沉默了一会,中年熟ງ女轻轻的说:“我找不到你。我问过江苏那边,说你在上海ร,但是不知道地址。我打过电话,你也没接。上次在学校见了你一面,还来不及说话,你就躲起来。我……我很想你。我是复旦的老师,刚才出来散步突然看到你愿意为ฦ看错了,还是忍不住跟上去,犹豫了半天才有勇气推开门,没想到真的是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那个ฐ时候真的没有办法。你今年26了,是最后一年户口可以办回上海。不办就再也不能办了。我只是想帮帮你……”
“我……知道,这个报关资料都是你要我替他们写的。上周你把体积数据给到我以后我就重新า改了报关资料。”
韩墨默默的放下电话,深吸一口气开始整理。重新在电脑แ上做了个ฐ比较清楚的表格,每理清一笔心里竟然涌起一丝快乐,好像小时候解出一道数学难题。足足用了一周,最后把2月以来的17笔单子全理清楚交给黄东的时候,心里颇有成就感,暗想这一次没有理由找我麻烦了。然而如果是那样,黄东也不会号称有史以来的最差“婆婆”了。交上去的当天下午便开始难。
“……”韩墨暗想出国不也是得你老爸掏钱,凭你自己้也出不去,嘴里还得好言安慰。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韩墨顶着两ä只大黑眼圈进办公室的同时还在担心方佳怡自己一冲动跑去找那ว男ç生。不过事实上是,等到晚上8点半,韩墨累死累活的赶回莘庄家里时,方佳怡已经找好了房子,找好了工作,买了一大堆东西和零食,坐在电器齐全的家里吹着空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