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内疚啊!看到你这么漂亮的腿因为我而被那ว条黑狗咬伤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那个受伤的人原本应该是我啊!”我愧疚地说。
“安儿!”是阿妈和小乐่得到เ消息来了,安儿抓住阿妈悬空摸索的手,阿妈一下子像抓住救命绳索ิ似的紧紧抓住,“安儿,你怎么会被狗给咬了?要紧不要紧啊?”阿妈努力地睁着两只眼睛,只恨自己看不见。“安儿姐姐!”小乐跑到เ安儿身边,拉着安儿的手问:“你疼不疼?”安儿笑着对他们说:“不要紧,不疼,阿妈,苏正拿饭团给我疗伤呢!过一会儿就好了。”“唉,那就好,真是吓死我了。”
“我懂。”
“不会啊,画画的时候你没有办法想其他的事情,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的画笔和调色板上。”
“在看林林总总的颜色,你看,绿的树叶、黄的花、紫色的茄子、红色的番๘茄,每一种颜色都是有生命的。”她清清爽爽地说。
“之前村里的人都认识我了,见我来了,就告诉了我事情原委,把我带去找阿妈和小乐,这样,我才又和他们见了面。”
我在旁边看着安儿和这一群生机勃勃的孩子,感觉到生命很热闹,生活很繁茂。
“你爱我就爱!”
“可不是嘛!小乐确实是乖巧,很逗人疼呢!”阿妈见我和安儿都夸赞小乐่,高兴得皱纹都开成了花。
老妇人有点拘谨不安起来,“太麻烦你们了,大老远的跑过来,事先也没打个ฐ招呼,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可怎么是好?”
“是不是每次唐逸北一走,你都会跟着离开?”
唐逸北听到เ安儿的话,眼中亦充满了温柔,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爱抚地触摸安儿的,这两个人在一起的场景看上去像一婉约精致的动人小调,很江南!这两人都是我喜爱的人,而看到他们甜蜜的模样,我居然欢喜。
“饿了吗?苏。”安儿摘下一粒葡萄来轻轻地允吸着问我,“我可是饿了!”声音和嘴唇均甜美。
“看来你对他印象很不错啊!”安儿似乎有意取笑我。
很美好——这居然是安儿的真实感觉!我睁开眼睛,“我们这是在犯错误,安,你知道吗?”我低过头去,靠近她的脸。我想到唐逸北,他那ว样完好,而我们却在以他想不到的方式欢愉,这是不是一种背叛和亵渎?
她不等我欣赏这忧郁的美,便褪去了衣服,钻进苏州刺绣的光滑被面下,并像个孩子一样伸出光洁的胳ฑ膊来扯住我的袖子,“苏,累不累็,快脱了衣服到床上来躺着吧!”
“嗯?”我在心里大大地打了一个问号:救过安儿的命?不用说,一定又是安儿编来的瞎话用来骗唐逸北的。我朝安儿看过去,果然她正在冲我眨眼呢,两只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一上一下,忽闪忽闪的,毛都快眨掉了。
“不饿。”
凳子周围栽了一圈枝干不高的果树,此时是八月下旬,石榴树上火红的花此时几乎全都结成了果实,在枝头微微地有分寸地摇摆着。苹果树上也有小小的青色的物体长出,翠绿得让人想咬上一口,但还没来得及咬却已๐在嘴里流出了口水,当然不是因为ฦ馋,而是因为那种心里面想象出来的无法形容的酸,感觉有如“望梅止渴”。
“嗯,睡得真香啊!”安儿心满意足地回答,然后转过身去,像我一样摇开她那边的窗户,让雨点落在她的脸上。
汽车行驶之时我抬头望了一眼那ว间熟悉的阳台,窗户是开着的,但我却感觉到自己与它的距离是如此地遥远,这种遥远非常地明显,不是空间的,而是心灵上的。我想下车去把窗户给关上,可是已๐经来不及了,车已经开出了很远。
“一个你喜欢的地方แ!”她坐在窗台上说。
“我偷看了你的身份证还有稿费单。”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