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笑道:“你本来就是大老板嘛ใ。
“在想什么?”我问。
大雨如注,电闪雷鸣,街上的雨水没过脚๐踝。那是黄昏时分,我和妻子从民政局办完离婚手续出来,妻打开雨伞,含泪说:“咱去接儿子。”我凄然:“去接儿子。”我和妻合撑着一把雨伞,涉แ水而行,很慢。
“多难?”我问。
贵哥兴趣十足:“谁是老鼠谁是猫?”
“走。”我说:“我不能再叫你反咬一口。”
见义勇为表彰会在咱们的门市外面隆重召开,锣鼓喧天,锦花盖眼。我和市里的领导们照了像。市政法委书记硬拉我和他坐在一块。我把那张照片贴在我床头,等你回来一齐光荣光荣。
小蒺藜嘴角斜ฒ叨着半截香烟,右手持着木棒在左掌中击打着,与另三人一步步围拢上来。我一看势头不对,赶紧将安怡护在身后。我大喝一声:“小蒺藜。你想干啥?”
有几个人来找过你。一个是开着宝马轿车来的,那人我见过,因为ฦ他来过你这儿,人挺帅气。他问你去哪儿了,我告诉他你去了南方แ。他问你为什么不开手机,遵你所嘱,我没有把你的新号码告诉他。他怏怏不乐地走了。还有一个ฐ是你的同学,骑摩托车,你叫他大马的那位。大马可能对我太不放心,象刺探情报似的问这问那。问我是怎么认识你的,我告诉他是在劳务市场认识的。又问我你待我好不好,我说我靠受苦挣钱,没什么好劣。他说要给我介绍个挣大钱的地方,在一个什么建筑工地管收料,一个月能挣一千多。我谢绝了,说等你回来再定。他居心叵测地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给你干活要本分点,别ี叫朋友们看不过眼。这人真是小肚鸡肠,不过可以理解。男人嘛,谁能ม允许别人抢吃属于自己的豆腐呢?只是他太多心了,我这一大把年纪,焉敢贪求嫩的能掐出水来的你呀。原谅我大不敬吧。我叫大马放一百二十个ฐ心。大马说:“有老兄这句话,小弟改天请你嗟一顿。”看来大马是个爽快人,你跟他挺对路的。
我说:“你说得很对。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老婆和孩子,我别无它物。”
你从后边追上来,狠劲地拽我,都被我甩开了。我没有回头,因为泪水正从我眼里夺眶而出。我用力甩动着胳膊,扯着嗓子唱: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干嘛?你当我是安怡呀!”
我条件反射般地忙倒着“蹴溜”回地上。
你说:“回答我,安怡相信你什么?”
我想起安怡的话。不吱声。
“你风风火火闯九州ะ的气魄哪儿去了?闯啊。”你冷笑。
“你是怎么守的摊。我再回来晚一点,就把你守没了。”你说。
“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你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了?”你一个ฐ劲地奚落我。
“你在我面前胆小如鼠,怎么在她面前就凶猛如虎?”你说。
“我以前给你买这买那,你一本正经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怎么我才走了三天,你就让她给包装了?”你的火气好大。
你是女人。
“她硬给我买的。”我提心吊胆地说。
“你不穿,衣裳会自己跑到你身上?”你说。
“她硬叫我穿的。”我说。
“我硬的时候呢?”你问。
你硬的时候?我眨巴眨巴眼,想:你硬的时候,我太软。
“你那鬼脑子里在转悠啥?”莫非你长着穿山眼。
你上了床,铺开被子钻进去。
“今晚你就在那儿好好想,好好反省。什么时候说清楚了,再睡。累不死你。”你打个滚侧过身,看到了那ว束玫瑰花:
“咦?你兴致蛮高的嘛。谁的?”
……
“安怡的?”你欠起身问。
……
“拿剪子来。”你说。
咔嚓,咔嚓。玫瑰花碾作红尘化作泥。你连剪带说:“叫你玫瑰,叫你玫瑰。”
你剪得尽了兴,把剪刀丢â在一边,流泪道:“算我瞎了眼,看上你这没良心的。”
呜呜呜……。
“别哭。”我拉拉你抹泪的衣袖。
“去。”你甩开我,呜呜……。
“我全说。”
我彻底坦白交待了。包括我和人打架的事。
“你坐下,我看。”你惊讶地听我说完,拉我坐下,抚着我的头,看我的伤口。
“谁叫你打架来,谁叫你打架来。”你捶着我的肩膀:“打死你咋办?打死你咋办?”
“他们欺人太甚。”我说。
“又没欺负你,你惹他们干甚。”你心痛地抚摸着我。
“他们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我总算表白了一次。
“你好傻,好傻啊。”你抱住我,流泪:“我拿你该怎么เ才好。”
我在你怀里偎了很久。
我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嗯。”
我说:“我其实很喜欢你。”
“嗯”
我说:“你不要恨安怡。”
“我不。”你说。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