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跟燕子解释这类侵权行为ฦ在网络上实属司空见惯,除了亡羊补牢之外,也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想不到我尚未来得及开口讲话,电脑背后的那面大镜子猛然一亮,使本来异常昏暗的房间顿时变得纤毫毕露起来,这情形将我和燕子同时吓了一大跳。我抬头定睛一看,原来那镜子已变成了一堵透明的玻璃墙。隔壁房间里有人开了灯。隔着墙暴露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令人心惊肉跳的一幕场景,就连我现在回忆起来,还仍然心有余悸,一时不知该如何描写才好。
天台上另外那几只动物也是喜儿在舞台上的表演搭档。它们都是强辉从外地省城的一家小马戏团里一块儿接受过来的。燕子的哥哥是这家马戏团的老板,同时又是强辉在部队时朝夕相处的战友。他在创业伊始的阶段,曾向强辉借过一笔数额较大的款项,一直无力偿还,因此在马戏团经营不善濒临破产的前夕,他冒着被其他债权人告上法庭的风险,设法将这几只宝贝偷偷运回重庆交给了强辉,然后他自己也带着燕子摇身一变投身在强辉公司的旗下。据说强辉正打算让他们兄妹俩每周一次在俱乐่部二楼的多功能厅里举办马戏表演呢。
底楼的大厅宽阔得就像个运动场。大厅头上是直达房梁的穹顶,一盏紫ใ红色流苏型水晶吊灯从四楼的天棚上高高地坠下来,将整个室内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和我们下午在酒店里见到的情景差不多,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架雪亮的钢琴,那个ฐ蓄着长、背影动人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里,依然坐在钢๐琴的前面不紧不慢地演奏着。在她的四周少了那ว些肤色各异的外宾,却多出了一帮手拿麦克风正在兴致高昂地舒展歌喉的家伙。这群人中有男有女,年龄在四五十岁上下,看上去衣冠楚楚,意得志满。他们大概就是强辉曾提到过的俱乐่部会员了。显然,他们和强辉一样,都属于有钱有闲的阶级。
“燕子,”当那女孩急匆匆地从楼下大厅赶到茶室里来,强辉用亲切的口吻这样叫她,“你去替我安排一下,我们乘๖船去对面的鲁滨逊岛,就不用再开车过去了。另外,你将衣服换一下,也顺便陪杨杨去会所里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