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是刚才打碎马头时粘在我身上的,马头碎开的那一瞬间,我感到เ自己像是被凉水泼了一下,当时光顾着去看铜车,根本没注意这些细节。
“真有车?哪来的傻子听见喇叭也不会回个动静?”草上飞骂骂咧咧的往右打了两下轮,让车尽可能ม的靠向石头。
“你敢回去么?”
草上飞松了口气:“那走吧!你要是困了,就在车上眯一会。等到了地方我喊你。”
我脑袋里正在飞快的盘算着如何对敌,脑后忽然劲风暴起,有东西直奔着我脖颈่的位置打了过来。
我师父脸沉似水的冷声道:“李元,既然来了,还不出来么?”
老警察甩掉了袖子上白霜:“棺材门的人?北狼是你师父?”
“这回,一是你反应够快,二是因为你遇上的三个鬼魂法术不高,只能迷惑不能ม杀人。否则,你早ຉ就死了。记住,你反应再快,也有松懈า的时候,身手不是次次都能救你!谋而后动,最为重要。”
洞底是一面光秃秃的石壁,那上面让人给凿出来七个按照北斗七星排列的石洞,每个洞里都安放着一副棺材。
可是我能拒绝么?我没有资格去拒绝。如果,我有钱,我可能ม会选择使劲去挥霍这五年,虽然在临ภ死前可能会后悔,但是至少我享受了五年的人生。可我现在只有义父给我留แ下的一本书,一本莫名其妙的《百棺谱》。如果我拒绝就只能像野狗一样流落街头,死在路边。
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胆子,抓着他的衣领把人拖进了屋里,扒着门看看外面没人,才赶紧把门关好。
我正急得不行,忽然看见那个中年人动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出来一根乌ไ黑铮亮的鞭子,一抖手甩出来一道鞭花,啪的一声缠住了那东西的两只脚。中ณ年人手往后一拉,整条鞭子在手里抻成了一条直线,明晃晃的鞭子杆差点完成了弓形。看样儿是在拽着那ว只怪物。
我义父就这样,什么事儿都不说实话。虽然对我好,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层。
草上飞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慢慢放下刀:“不好意思了兄弟……”
“没事儿……”
我的话还没说完,草上飞的刀又举了起来:“你是先生?你是不是故意骗我过盘蛇岭?老子被你坑死了。”
他这回倒没说错,但是我不能告诉他实话,人气疯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我倒是不怕跟他动手,可万一失手把他弄死了。我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
我看着草上飞道:“你给我听好,我只说一遍。我的确是阴阳先生,半夜过盘蛇岭是为了送鬼回乡,白天阳气太重鬼魂没法走。”
我拍了拍百宝囊:“那ว死人的一缕头发就在我兜里,你要不要看看?还有我这只手上的伤,就是因为ฦ用血气引鬼自己้割上去的,信不信随你的便。”
我不知道他们这地方有没有用血气引鬼的说法,但是我找草上飞之前,那个ฐ老司机曾经告诉过别人,让他看我的手。我也就直接把话靠到了这上面。
草上飞果然相信了道:“兄弟我信,我信了。我可是为了帮你出活儿,才让鬼缠上的,你可不能撒手不管那!”
我暗地里松了口气:“你放心,我们这行有规矩,不能的连累็无辜,既然这件事儿把你给卷进来了。我肯定会一管到底。”
我说的话半真半假,术士道上没有不能连累无辜这么一说,反倒是故意拖人下水的事情屡见不鲜。我一开始以为ฦ,盘蛇岭上顶ะ天也就是有几个拉替死鬼的冤魂,谁曾想竟然会冒出这么多怪事儿。
草上飞算是被我硬给拖进来了,我总不能ม看着他死于非命吧?
草上飞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一个劲的让我抽烟。
我点了根烟道:“以前除了那ว个云中燕,还有谁真正见过铜脸儿?”
草上飞想了想:“都是这么传,好像还真没有谁亲眼见过。见过的都死了。”
我愣了:“那你们怎么知道,铜脸在收人?”
“看尸体呀!”草上飞说道:“被铜脸害了的人尸首都不全,要么是被砍了胳膊,要么是被卸了大腿。有些个还没了脑袋,尸首上的断口都跟刀割的一样齐刷刷的。云中燕不就是么เ?回来时就少了两条腿。都说,铜脸儿好吸人骨髓,才砍了人四肢。”
“我明白了。云中燕说的不是铜脸儿,是铜辇。你说云中燕有文化,但是我估计他文化也不会太高,看着青铜车之后,把它当成王侯乘坐的辇车了。”
前秦到汉末时的战车和辇车,在外形上差ๆ不了多少。都是两到四匹马拉着的双轮长方车厢,最大的却别是战车没顶,辇车中立着把伞。
云中燕开车的技术比草上飞还好,从青铜战车手里逃出去一命。未必是不可能的事儿。慌乱之ใ中把战车当成辇车也在情理当中。
结果云中ณ燕临死前那一番话,传来传去,铜辇就成了铜脸儿。我也是被一再误导,才把铜脸儿当成了一只比较厉害的冤死鬼。
如果是冤鬼或许还有迹可循,可是这么เ一辆青铜战车,我该上哪儿去找它的来历?
我狠狠抽了两口烟之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一般来说,横死在外面的人,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