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水池里的水怎么เ会变得这么清?早上喝的时候明明是浑水啊!”王贵成放锄头的时候瞟了一眼水池,他表情怪异地叫起来。
王贵成费老鼻子力拉回了第一批水,在村里扯着大嗓子叫卖:“卖水喽……最好喝的山泉水……1้0元一桶……”喊了半天,有看热闹的人,却没有买水的人。都是穷乡亲,谁会愿意花钱来买水?要喝山泉水自己不会去四家寨挑啊?大家在背后冷嘲热讽地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关系处得好的乡亲直接鄙夷地数落他:“王贵成,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被疯狗咬了?昨个ฐ花500块冤枉钱买泥石流山,今个弄个ฐ老牛破桶来卖水。卖你家姑娘倒是会有不少人来争着抢,卖水……切!你回家好好醒醒吧!”王贵成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拽着牛打道回府。
王寒冰乐得桃花满面,这水是她喝过的最为甘甜的泉水,能不好喝吗?她解释道:“今天我的心情可以说是是冰火两重天,原来取水的石沟村泉眼干涸了,把我急得呀……唉,连走路都没力气提脚了。”
王寒冰最讨厌父亲说这种话,他经常唠叨。十六岁的姑娘当然会怀春了,可她心中爱恋的人是雷龙哥,她要沿着他的足迹,跟着芳心所指引的方向走出大山。王寒冰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父亲:“爹,我不嫁人。我要读书,我要象雷龙哥一样去北京念书。等我长了本事,就把你们接出去,我们一家人都去大城市里过幸福的生活。”
走了才一半路,一阵雷鸣电å闪……“糟糕……要下雨了!”她赶紧找躲雨的地方,可是这光秃秃的山梁上,很难找到合适的避雨处……铜钱大的雨点下来了,虽然书包里带着把折叠雨伞,可是风大雨大,打伞没用……王寒冰一急,想起前方แ不远处,在山体上有个凹进去的地方,那里可以避雨。于是连忙跑过去,踏着碎石爬着长坡就上去了……
泪眼婆娑的沈芳和六神无主的王贵成听到审讯室里面又笑了,而且声音大得吵人,他们二人是一阵茫然糊涂,相互间交流起自己的糨糊看法:“小芳,啥情况?审讯怎么跟聊家常似的?这么开心……他爹,是啊!害得我白担心一场,哎哟!我可以松口气了……”
派出所的汪昆所长也听到了隔壁审讯室里传来的笑声,他抽脸诌了一句:“搞什么名堂?老赵,你坐着,我……”
赵智勇也想看热闹,也就跟着出来了。他还不知道,审讯室里被审问的人是王寒冰,否则依他的鬼心眼,打死也要在屋子里藏着。
派出所里极少出现这种暴笑,其他没事的民警按奈不住满脑子的好奇,也都颠步出来。
赵智勇一露面,他与沈芳和王贵成撞上了,双方都腾地一怔。赵智勇的五官一团乱拧,肠子都悔青了。几乎是在一瞬间,额头上就起了一层微汗,他擦也不敢擦一下。
王贵成就是再憨厚老实,也明白了事情的来由á。他气得牙咬咬、拳头捏得咯咯响,这里要不是派出所,他连杀人的冲动都有。
沈芳平时不爱与别人计较,这次忍不住了,上去就抓扯住赵智勇的衣服,哭腔叫骂:“赵智勇你这个猴屁精!是你谋害我闺女的是吧!你个挨千刀的,我跟你没完!”赵智勇这根瘦柴被沈芳一通原地摇晃,简直就象擂臼里捣花生的棒槌。
那屋在笑,这边却在闹。汪昆所长和众民警一道改变目标,只得放着笑料不管,先把在身边胡乱扯架的两人劝开。
人分开了,两边都在咧嘴暗咒。王贵成凶狠的目光把赵智勇逼到了汪昆所长的后面,他唯唯诺诺地嘟囔着,一脸的沮丧。
汪昆被这黑白颠倒的事情弄得有些火,他砰地把门撞开,厉声质问:“你们几个笑什么เ?混帐!”突发的情况弄得王寒冰眼光闪闪波动了一下,但随即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她悄悄从衣兜里取出了小石子,用两只手掩护着。
即便是看到所长一脸的怒气,让这两个民警怵了一下,但还是憋压不住笑虫,“所长,这涉嫌在水里投毒的王寒冰说她是水神转世!她想让水好喝,水就好喝,说是笔架山的山泉水原本难喝,是她用仙术变好喝的!哈哈哈……她说她能把脏水变成甘甜的泉水!哈哈哈……”
“什么狗屁神仙?”汪昆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冷哼两声没有笑。而其身后的民警们则闷笑不已,赵智勇更是耻笑出了奸猾的面相。
“水神……嚯!神仙呐!真是稀罕……好啊!水神仙子,你如果能把脏水变成清水,我汪昆就亲自开车送你回家。哼……许强,你去我办公室把笔架山的那瓶水拿来。”汪昆好歹是有大学文化的知识分子,哪里相信什么鬼神。他倒要看看,这个表面漂亮,心肠却有些恶毒的姑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原来那ว个高个子的民警叫许强,他动作麻利地抱来了那瓶作为证据的笔架山泉水,并把它搁在了王寒冰面前的桌子上。这作为证据的水原来是用塑料é桶带来的,为了便于观测,它被重新装在一个ฐ用来盛酒的,瓶身有近40่厘米粗的大口径玻璃容器里。太明显了,谁都能一眼就看出个所以然来:水色泛黄,毫无清澈之相。
汪昆这时候才算是有些得瑟地笑出声来,他很不屑地摆摆手说:“小水神仙子,你就把这瓶又浑又苦的水变得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