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我静静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讨论，越听就越觉得我不能在这里混了，迟早ຉ要混出问题来，决定第二天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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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马主任又打电å话来，说找莱云，顾倩回答说：“莱云不在。”
“今天嫂子上班？”隔了一会儿我问。
顾倩说：“你以后不要给别人问这个问题的机会，万一他们要是问到了，你不要正面回答，这样很容易露馅儿。你把话题扯开去，跟他们绕圈子，比如说你可以先回答说我们这是一个个独立的培训机构，然后就跟他说我们的主要工作是在上海市民中间进行消เ防知识的宣传，我们所做的工作是免费的义务的，非盈利的，我们的目的主要是提高上海市民的防火安全意识，从而保障上海ร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样一绕，他就会忘记他先前问过的问题了，也不太关心我们到底是个什么เ机构了。你多听听我们讲电å话，听得多了就什么เ都会了。”
“好的，谢谢你。”我坐下，“顾ุ经理是谁？他来了吗？”
“应该还行吧。”我说。
“有人住的。这是个什么消防公司，有好些个小姑娘在这里上班。你按门铃了吗？”
星期一，我仍旧起了个大清早，乘๖车、乘地铁、问路花去大半天功夫才赶到เ应聘单位，又等候了很久才轮到เ我面试。刚进去还没有坐下，主聘人对我讲：“对不起，你所学专业与我们的要求不符，我们需要政治专业方面的人才。”
“找不到人呀，一个人又不好结。”
“三月三号不是在上海体育馆有一场招聘会吗？我打算去看看。你们知道上体馆怎么走吗？”
房东拿出笔，一边在合同上写，一边念念有词：“八仙方桌一张，小方凳八个，木床两张、、、、我在这儿写，你们去数一数看对不对。这些东西我都如数家珍，清楚得很。”
“好的。”
“那你还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弟点菜，四荤四素一汤。他点到第五个菜的时候，我连声喊：“够了够了。”
“不要了？我们才住了几天呐，你就不要了，你在哪里捡到เ金元宝了？爸爸妈妈在家种地多辛苦啊，你却这样花钱！我不想搬。”
“二百块钱一个ฐ月。”
“找工作。”
“你多大？”
“八一年的。”
“哦，你比我还大两岁呢，我八三年的。不过你看上去一点不像八一年的，你看上去顶多二十岁，我看上去倒已经三十岁了。”
我惊讶万状，但是尽量不表露出来。嫂子的假身份证上注明是八零年，实际看上去比八零年生的还要老，可是我绝没有想到เ她比我还小两岁。
嫂子继续说道：“像你这样的年纪也不算大，在上海ร，三十好几还没有结婚的人一大把，大都因为做事业耽搁了。有男ç朋友了吗？”
“没有，要是有的话我就在家结婚了，就不会到上海来。”
“你怎么不在上大学的时候找一个ฐ？我觉得上大学时找的男朋友比在社会上找的要好，因为ฦ那个时候大家都比较单纯，不像走上了社会，大家都很现实的。”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也没有谈成恋爱，也不知道为ฦ什么เ，谈恋爱对于我来说很艰难。”
“我很羡慕你们上大学的人，可以自由恋爱，可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哪有？我虽然上了大学，可是还不是没有恋爱？我倒羡慕你呢，这么年轻就成家立业了，不像我，还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呢。”
我听嫂子的话里似乎有内容，沉默了一会儿，小心问道：“嫂子也秋哥不是自由á恋爱？”
“恩，别人介绍认识的。”
“那ว也挺好。哪种形式不重要，关键是要人好。我看秋哥很不错。其实我觉得由别人介绍结婚比自由á恋爱要好，因为介绍人在介绍两个人之前，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他不会自己给自己惹麻烦。一般来说，介绍人会把两ä个人的家庭环境、社ุ会地位、学历、性格等各个ฐ方面作一个ฐ综合比较，看是否门当户对然后才决定是否介绍，我觉得这样的两个ฐ人在婚姻ี中会比自由恋爱牢靠得多。自由恋爱比较盲目，而且自由恋爱的人在恋爱之初一般都会隐藏缺点，夸大优点，可是结了婚之后就全部暴露出来了，吵架的机会也就多了，吵来吵去的也就散了，即使不散，天天吵架，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所以我希望由人介绍结婚，也免去恋爱的许多烦恼。我觉得秋哥很好，又顾家有勤快，我就希望别ี人介绍一个ฐ这样的给我。”
“是吗？”嫂子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
“是的。”
嫂子迟疑了一下，低下头去看报纸：“还行吧，不过我不喜欢。”
“啊？”我愣了一愣，然后就笑了。嫂子虽然年纪比我小，秋哥年纪却大，而且又有了小孩，应该算是老夫老妻了，老夫老妻就应该只是互相帮衬着过生活了，像我的父母和老家的许多人一样，还谈恋爱做什么！看来我不是一般的落伍，弟说我本质上就是一农民没错。
“那么เ嫂子喜欢什么样的呢？”
“也没有个一定的标准，总之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当初是我爸非别逼着我嫁给他不可，我爸从前当过兵，所以他就喜欢当兵的，说当兵的诚实可靠，后来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