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鱼“咯咯咯“地捂着肚子笑。“哥哥,你当我有多傻呀。”
我扑哧笑了,我说:“你今天怎么了。你就这么反感我找女朋友。你也知道我的年岁不小了。象我这么大的人,在我们那村都已经娶妻生子了。我这已๐经算是晚婚了。”
在我大病一场期间,冰雁其实也打过电话给我,但我的手机早已处于无电状态。冰雁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出差或是回家探亲。所以也就没有继续找我。我从没有告知她我的地址。我的名片上的地址也是很含糊的。即使冰雁想找也是枉然。
房东家养的一只小花猫蹿进了我居住的水箱里,它那ว张精致的小脸上嵌着两ä只大大的眼睛。它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眨不眨地好奇地盯着我看。若是平时我一定会上前去拍拍它的脑门,逗逗它玩上一会。它走到了我的床边,用它的头触我的垂在床沿上的手。见我没有反应,就自顾ุ自地抱着我的门帘翻滚,这也许是它认为最美的舞蹈,并在卖力的表演。它也许想以它的活泼劲来唤起我如无脊椎软体动物一样绵软身体里的残存着的能量。但是,我连眼皮都懒的完全抬起来。并没有给它任何的肯定。真是辜负了它的这番美意了。我微虚着眼睛,能ม够看到微熹的光明透过眼帘ຈ,光影里有几只虫影一个接着一个地坠落。我不能闭紧双眼,不能在完全无底的黑暗之中沉寂。这是我身体里还有蠕动着苟且存活的本能ม的意识。这是我能做到也是所限有的力量。以使我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还在这个世界ศ里喘息。
我毕业后还是在这个城市工ื作。静怡并没有放过我,一有时间就来找我。后来,静怡家里生了变故。我的姨父在一次外出做生意时不幸出了车祸身亡。那天静怡在我的面前哭的象个泪人一样。
静怡回家之后再也没有来过。后来的就是我母亲告诉的,静怡伤心过度,后来半疯半癫。她的母亲也在一年后改嫁了。我还在过去的时光里徜徉。
这时小金鱼在叫我,“哥哥,回来吧。”我睁开眼,回到现实之ใ中。
小金鱼说,“哥哥,没想到เ你还有这样的一段爱情经历呀。”
我说:“你都看到了。”
她说:“是的。真让人感伤呀。嗯,静怡,真好听的名字。我一定要见见她。不过哥哥,我觉得你真的很可怜,活到现在也只这么เ点时光可以让你回味出幸福的滋味来。而且这个叫静怡的女孩最终还是没能ม走进你的生活。哥哥,那么在你的生命中你最觉得最苦的日子又是什么呢?”
“你就一定要这样揭人伤疤了。这样会让人觉得很疼的。你愿意看着我在痛苦中挣扎时的样子吗?所谓往不能回味。”
小金鱼气着说,“哥哥,到现在你还觉得我特别坏是不是。我是那ว样的吗?让你告诉我那最不堪回的日子,我是想改变它,让它在你的记忆里变得美好起来。不要让它象伤疤一样留在你的身上不能触碰。人家可是好心,你总是想坏了。可见你的心里面有多么的阴暗。”
我说,“你还有这样的能力,还能钻进过去的时光里,并且改变命运。”
小金鱼说:“那当然。你快跟我说说吧。”
我闭上眼睛,我说,“那年我大学即将毕业,学校里组织学生外出半年的实习。当时有一家建筑企业接受了我们的二十多个实习名额。为了实习为了能ม在以后能顺ิ利进入这家公司就职,我报名参加了。实习的地点在北方的一个石油之城。那ว里离家有五千多里的路程。可是我们去了之后,并不是真正的实习,而是参加了劳动改造一样,每天都干特别重的活。我的同学吃不了这个苦,提前就回来。但是我坚持到了最后。整个过程就是一年时间,心里苦闷,身体上的劳顿,那是一个极大的折磨。”
小金鱼说:“好吧,让我们回到เ那ว艰难岁月吧。”
我在临行之前,举家震动。母亲为ฦ我收拾行李就化了几天时间。厚实实的捆扎了一大包。有时是想起了什么,又将捆紧的包袱重新า打开,一件件再仔细查看一遍。母亲这一辈子从也未出过远门。她大概没有想过她的儿子是否能ม背得动它去千里之外的异乡。母亲从后院的竹篱下取了的把泥土,用水浸ฤ湿,再用一块红纸包了好几层。我有些不解。母亲说:“带上它吧,去那ว么远的地方แ肯定水土不服。人家说,带上家里的泥土就不会了。”我明白了,就其实何止是泥土呀,这里面还满含着醇酽的舔犊之情。真的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直到เ临行的那天,母亲又一次打开包袱,直说,老了,健忘了,忘了把针线放进去了。出门在外衣服坏了没它可不行。我看要是可以了话,母亲可能ม会把这个家给我捎上的。
辞行前,我执意不让母亲送我。她只好站在门前目前我离开。嘴里还不停的唠叨:那边气候冷、温差大,大衣在行李包里哟,生活别ี节俭,没钱用了就写信回家……母亲在我眼里非常坚强,即使是在家里生活极度困难的时候,她也没有掉过眼泪,没有埋怨过什么。含辛茹苦地拉扯着一群孩子、安排家庭生活、坚持让我们上学。而与我们同龄的孩子更多的是辍学在家了。今天,她那长满了深深鱼尾纹的眼角浸透了泪水。青丝再也遮挡不住白。我突然无比的愧疚。养育之恩尚未报答,又让她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