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雪站出来,行了一礼,“臣女多谢太后和王妃的赞赏。”
女眷们:“……”
太后略显尴尬,扯了扯嘴角,话锋一转,“摄政王今年也有二十二了,正是开枝散叶的好年纪,哀家看你府中女眷稀少,算得上名号的也就王妃一人,且你膝下又无子嗣,是该好好为将来作打算了。今日之事,哀家为了表示歉意,特此想给你选侧妃。”
“李小姐此生最尊敬的人是不是你?”
宁轻歌被他盯得发憷ต,淡淡地添了一句,“她们所说的话皆为ฦ事实,我没什么เ好否认的。”
“哟,这位是摄政王妃吧?”站在她身边的女子惊呼了一声。
“以身相许如何?”宁轻歌挑眉。
跟在她身后的几个贵女,只觉得脸被啪啪打响,火辣辣地疼。
宁轻歌回之一笑,一挥手,一副诗词挂在了栏杆处,游龙走蛇的书法呈现在眼前,第一眼,让人钦羡。
宁轻歌轻‘嗯’了一声,便没管绿衣女子,顾自往楼里走去。
“跟我和离,她转正,你们相敬如宾,为民除害。”她的眸子里满是讥诮。
即墨渊没理会她,端起小碗盛了一碗粥,舀了一勺,轻吹了口气,递到เ宁轻歌嘴边。
“就像这样……”宁轻歌伸手扯下腰带,半边香肩躶露。
“王爷太重了,还是下去吧。”宁轻歌皱眉,这棵梨树会不会被他压断?
“王爷若真待我好,就写封休书,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宁轻歌语气悠悠。
他虽不是学医之人,但跟叶神医交情匪浅,多多少少也懂ฦ得一些医术药理,这碗药里的东西,他还是闻得出来的。
王爷您这护犊子有点过了啊……
“不过是嘴。”宁轻歌勾唇。
“砰——”
“嗯?轻轻。”殷夜离含笑看了她一眼,一挥手——
“噢……”宁轻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起身,“走吧,去找水丘兰。”
宁轻歌:“……”
宁轻歌绕开他,欲踏上马车,却又被殷夜离缠住了。
宁惜瑶咬紧下唇,不语。
“……”
“姑娘这是怕了?”殷夜离撩了撩散落的墨发,妖冶的红唇勾起。
果然,以回门为借口,王府上下无一人敢拦她。
“看了又不吃,跟耍流氓有何区别?”宁轻歌置之ใ一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送一床锦被过来。”即墨渊冷冽地吩咐。
“是。”大方的承认。
……
“即墨渊,放我下来!”宁轻歌在他肩膀上挣扎着,身子却丝毫挪不动。
那清冷孤傲的女子,就像一朵梨花绽放在夜色中,美得不可方物。
不多时,宁轻歌便带着一个篮子,骑着白马走了。
水丘兰收敛情绪,轻声回道,“太妃娘娘前几日见了王妃,印象还不错,她安分守己,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特意让妾身嘱咐王爷,如今的状况,您不能跟她闹翻,能忍则ท忍。”
“有人放狗咬我,难不成我还傻站着被咬?”
宁轻歌正漫步在石子路上,眼前突然闯过来一只体型庞大的恶犬——
“王爷请不要这么เ大声地说话,很影响我的心情。”
但不得不说,他真的想太多了。
“少主,接下来该怎么办?”侍卫上前。
“客观,您要点些什么菜?”小二毕恭毕敬地道。
“多谢姑娘的见面礼。”紫袍男子笑颜如花,上挑的唇角颇็有挑逗之ใ意,一张妖魅又邪气的脸庞,逐渐逼近她……
即墨渊果然说到做到,薄被子和丫鬟都给她送来了。
“即墨渊,你听不懂人话?”宁轻歌的语气夹杂着火药味,这是危险的暗示。
“嗯……”即墨渊吃痛地闷哼出声,却不闪躲,任她在他肩膀上作乱ກ。
她做了一个很长梦,梦见她的从前,父王的死,宁轻歌的死,庶系一家的迫害,母妃的离去,即墨渊的漠视……那些痛苦的记忆,一一烙印在她心里。
“太妃放心,臣妾祝福他们都来不及。”
不过,虽然两人的立场不同,但出发点是一样的——都不希望宁轻歌得宠。
“摄政王本就不近女色,你不被临幸也是意料之ใ中的事。”太后悠悠地端起茶盏,“话虽如此,但你也要尽力为ฦ皇家绵延子嗣,懂了吗?”
玩笑话而已,她并不抱一丝期望。
在这个封建社会里,人命如草芥,门阀贵族杀两个人,就跟闹着玩似的。
“你们这是来捉奸的?”宁轻歌挑眉。
“你竟然敢红杏出墙,让摄政王知道了,他会做何感想?”宁惜瑶高昂起下巴,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你尽管去说。”宁轻歌大方地挥了挥手。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宁惜瑶不屑地冷哼,“压在你身上的这个野男人是谁?”
等她去摄政王面前告发了这一对奸夫淫妇,就让他们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喂,她问你是谁。”宁轻歌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本王,有何疑问?”即墨渊转头,浑身杀意。
昏黄烛火映照着他那ว张俊朗分明的脸,帅得有些不切实际,宁惜瑶恍惚之间以为ฦ自己้看花了眼,“摄……摄政王?”
王爷深夜造访宁轻歌的闺房,这怎么可能!
“滚出去!”即墨渊怒吼一声,语气凶狠得想杀人。
“王、王爷……”宁惜瑶吓得腿软,跌坐在地。
“三妹妹,你也太扫兴了,被你这么一惊扰,万一把王爷吓得不举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