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希望有下一次。”即墨渊显然不是很领情。
李大人眼中泛着泪光,“是。”
即墨渊浑身僵硬,他真想扒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大蒜?平时也不见得她这么老实,这会儿竟承认了,难道她想担负罪名去坐天牢?
宁轻歌走到桌角,选了一张大红色的彩纸,开始裁é剪。
“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谷梁雪坚持。
宁惜瑶一脸菜色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这是谁家的公子,先前救了被她推下楼ä的谷梁雪,如今又要跟她抢这个头筹,净会跟她作对。
“公子,该进楼了。”衾云在旁提醒。
“……”怎么突然说这个?
“放我下来。”吃饭都要抱着,连体婴吗?
“你身上绑着绷带,怎么个躶法?”即墨渊的脸色黑如墨汁。
她还去过酒窖?
“本王对你就不好了?”即墨渊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控诉,该死的!他哪里对她不好了?
看在她是伤员的份上,即墨渊还是把药碗端起来,检查了一番๘,当嗅到一股气味之时,他愣了一下。
一众奴仆:“……”
“就这么简单?”
“傻轻轻,轻点儿,都要被你咬断了。”殷夜离的眉头一皱,却也不把手指抽出来,任她啃噬。
“殷夜离?!”宁轻歌瞪大了眼睛,他怎么来了?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采苓摇摇头。
“哗”的一下,两人都放开了宁轻歌,她重获自由á了。
“……”
“怎么?我一个王妃要你行个大礼,你还敢不从?”宁轻歌起身,走到เ她跟前,俯视着她。
“你打本少主的这一巴掌,就当是还你肩上的那一刀,我们扯平了。”殷夜离凑到她耳边,沉沉笑道,“忘了告诉你了,本少主名唤殷夜离。”
宁轻歌的眸子暗了暗,迅速收回了匕首,退开两ä步。这男人的功力太深厚了,硬碰硬,她没有胜算。
“……”采苓立刻跟了上去。
“王妃想多了,本王就是想让你看看,小泥鳅到底符不符合王妃的胃口。”
公公纠结了,一边是皇权,一边是王威,他夹在中间还真是水深火热啊!
只不过,王爷您怎么เ又被赶出来了?
“所以,你想用这个威胁本王?”他的语气变得很可怕。
“……”有毛病!
注意,是扛。
宁轻歌迅速起身,手肘狠狠地往后一拐,同时扬起右脚,一个回旋踢——
“好勒!”老头子接过银子,手脚麻利ำ地去准备了。
“母妃那边有何消息?”即墨渊话锋一转。
即墨渊看了一眼地上躺着流血的藏獒,转过头来,一双黑眸盯着宁轻歌,“你怎么เ说?”
“汪、汪汪……”
“宁轻歌!”即墨渊气得一拍床榻。
这句话,说得即墨渊心情愉悦,看来这女人还是关心自己的。
这女人,竟然敢骗他!
她走进一家看起来很高级的酒楼,走到二楼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坐下。
紫ใ袍男ç子却起身,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那锭银子,随后轻轻一跃,落到她跟前。
翌日。
即墨渊没理会她,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她躶露的身体,中肯地评价,“王妃的身材很好。”
宁轻歌只愣了一瞬,随即狠狠地咬了下去,不管咬在哪处,都是他身上!
她一头栽进柔软的大床里,沉沉地睡了一觉。
反正王爷那么เ讨厌她,她少去触霉头也是件好事。
太妃原名戴令仪,是即墨渊的继母,性格泼辣,与太后势如水火。
太后一愣,眼底划ฐ过一丝笑意,她倒直白。
“不然呢?”宁轻歌挑眉,“难道王爷也想去?”
“杀人偿命……”宁轻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王爷杀了那么多人,若说要偿命,还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谁给你的勇气?”宁轻歌嗤笑。
她雪白的颈่脖上留下五道红印,三千青丝也散乱不堪,却一点儿也不显得狼狈,反而美得惊心动魄,更显高傲。
一群女眷抬起头,真挚的眼光看着宁轻歌,希望自己长得够丑,身材够差ๆ,好被选上。
宁轻歌本也不打算认真选,可当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时,心中ณ一惊。
那ว少女一双琉璃眼,目光温婉柔和,面上始终带着点点笑意,就那样不骄不躁地站着,清秀中ณ透露出典雅的气质。
宁轻歌猛然记起,这是在上次在诗词大会上认识的谷梁雪,她怎么来了?
即墨渊发觉她有些不对劲,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四目相对的瞬间,即墨渊整个人都僵住了。
谷梁雪娇羞一笑,没敢对上他的双眸,可那眼中ณ泛出来的爱意却是藏不住的。
宁轻歌的视线徘徊在两人之间,发觉不简单,这两人之间一定有渊源。
“王爷喜欢这种货色?”宁轻歌把玩着一缕墨发,看着他。
“你不能选她。”
“那就你了。”
不让我选?我偏要!气死你就好!
“宁轻歌,你听不懂人话?”即墨渊气得拍桌,这女人什么เ时候能ม听他一次。
“抱歉,你的话不在我听力范围之内。”
“本王让你换一个!”谁都行,唯独谷梁雪不可以。
“你已经把决定权交给我了。”宁轻歌起身,对着沉默已久的太后请道,“太后,臣妾选好了。”
“王妃请讲。”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