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听到这,转身蹿进屋子,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硬棒棒的铁家伙,塞进怀里,转身对大俅说:“走,我跟你”。
虽然男人刻意的小声叫骂,但还是被二狗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是铁ກ蛋兄弟吧,听香嫂说起过你和大俅”。还没等大恒介绍,二狗赶紧在炕上坐直了腰杆笑着对铁蛋抱了抱拳施礼道。
临近镇子,二狗看到街道上熙熙ກ攘攘的还有些人,举目无亲,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走到一个ฐ临街的小寺庙前二狗蹲了下来,腿上的伤也越来越钻心的疼。
这时香嫂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也进来了,一边嗔怪道:“我不让你打扰他,你偏要想着法子吵醒他,看我下来怎么收拾你”
“姐,我也不愿吵醒他,可我在这都站了半个时辰了,早上是晨读的时间啊,我小时候我爹就教导我,说一天之计在于晨,我不愿意看这大好时光都浪费了啊”
“好了,好了,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哈哈哈……”香嫂爽朗的笑着。
“那是!嘿嘿。”小伙子向着香嫂瞥了撇嘴。
“宝壮兄弟啊,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昨天给你说过的表弟大恒,他听说了你的事,今天非要过来看看你,亲自给你拿衣服来,我拗不过他,就带他来了”。香嫂热情的介绍着。
二狗这会也披好了衣服,要下地,被香嫂和大恒拦住了。“你腿上有伤,在炕上说话就好了”大恒诚恳的说。
二狗招呼大恒和香嫂坐下,一论年龄,二狗比大恒还大一岁,交流中二狗了解到เ大恒在一家布匹店里做工,帮着掌柜的料理一些账目。
二狗说:“大恒兄弟你是文化人,我是个粗人,也不太会讲话,你多担待,这次我落难也多亏了你和香嫂的照顾”
“宝壮哥,你就别ี客气了,谁都有个马高凳短的时候,四海ร之内皆兄弟嘛。”大恒一边说一边从随身带来的一个包裹里面取出一件灰色粗布套衫,一条宽松的亚麻滚裤,又取出一套白色棉质内衫,边说:“宝壮哥,回头你洗洗后换上吧,”
二狗千恩万谢的表示感激。
“大恒啊,你先陪宝壮聊,我要去后厨和前厅处理些事,有事在叫我”。说着,香嫂走出去了。
和大恒的聊天中二狗得知,他们这个镇店叫博阳镇,算是鲁西平原上的一个ฐ大些的镇了。
大恒和香嫂是两姨表姐弟,他们老家都是阳谷县农村人。大恒说香嫂也是个苦命的女人,早ຉ年家里很穷,姊妹五个,香嫂是老大,从小就倔强坚韧的性格。那会她父母身体都不太好,为ฦ了养活五个孩子操劳过度,渐渐把孩子拉扯大,也把身子累垮了。
当时正是清末,战乱四起,兵患匪患不断,地方上的地主,土豪更对百姓层层剥削,日子都过的水深火热。
香嫂一家的日子也很艰难。屋漏偏逢连夜雨,在香嫂16岁那ว年,命运无情的摧残这朵刚ธ刚要绽放的花蕾。
当时有个阳谷县的地主ว叫李缸,这个老头子和他的混账儿子李天乙可是当地恶霸,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无恶不作,提起他们爷俩,恨得当地老百姓牙根都冒酸水,都背地里叫这老地主“李肛”,寓意比肛还臭。
都说他们两是当年武二郎在景阳冈上打死的大虫投胎转世的化身,害人无数。
当时香嫂和她爹去镇子的集上去卖红薯,临近晌午正要收拾往家返,看到街口来了一群吊儿郎当的人,歪戴帽子斜瞪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大伙有眼尖的,一看骑马领头的正是地主恶霸李缸,吓得都四处逃避,
祸来时躲也躲不过,当时香嫂和她爹的红薯摊了一地,看到这种场景赶紧收拾,但还是被李缸这个老恶棍瞄上了,
香嫂这时已经出落成大姑娘,黑黑的辫子,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聪明劲,个子高挑,虽然穿的衣衫褴褛,但也掩饰不住的清秀,在萧条破败的集市中是很容易让人一眼看到的一朵芍药花。
“这红薯怎么卖啊,嘎ะ嘎哈……”恶霸李缸在马上一脸狞笑佝偻着个瘦腰不怀好意的问。
“老爷,您来了就不要钱的,您要多少只管拿就是了”香嫂她爹颤颤巍巍小心的逢迎道。
“嗳喓嗬,还有这好事,不要钱啊?那要带人走是不是也不要钱啊?嘎嘎嘎嘎……”,恶霸李缸挥动着马鞭子在马背上狂笑的前仰后合,身后那帮狗奴才也拍马溜沟子的附和着一阵歪瓜裂枣的浪笑。
“这位老爷,您这是什么话,我们是穷苦农民,卖点红薯也是为糊口,您说要红薯拿就是了,说要带走人是什么意思呢”。香嫂有点涨红的脸上带着怒色的反问到。
“呀呀嗬,小姑娘年岁不大,小嘴吧吧的到เ挺会说啊,咯咯咯”,又伴随着老东西的一阵阴笑,
香嫂他爹见这架势,吓得体如筛糠般两ä手拦着女儿说:“香儿啊,这可是李缸大老爷,咱可惹不起啊”
恶霸李缸接着叫唤:“你还别说,老爷我就喜欢你这股子辣味,老爷我今就是要定你了”
老东西边说嘴里边喷出肮脏如屎的恶臭气,熏的香嫂后仰身子趔趄着后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