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云依应着话,十分认真地道:“当然是真的。对了,我们何时成亲?”
“依……芊芊!别这样好不好?你应了这门亲事,我也不会急着娶你,只是定亲罢了,你还可以留แ在相府过你小姐一般的生活,而我,也将放心地回南郡……你知道,此次进京,我不能长留,如不及早定下,我一走,怕夜长梦多。”
“参见王爷!”
这众多的莹火虫是她来时与小诺在潮湿的水渠边刚抓的,并用一层薄薄的白纱包裹,外面还套上油纸。
‘砰’地一声巨响,她生生地撞在了一具宽怀之中,凭着感觉,拥有这具怀抱的人是个精瘦之人,因为她很疼。
可那逶迤飘飞的长裙在此时实在是绊脚石,小足一不小心踩在那ว前端,身子一倾,便向前重重地扑去,眼睛再一花,额头落地的地方竟有一块白花花的大石头。
他眉头一皱,疑惑地问:“你是芊芊?”
“嘻嘻……哈哈……皇宫好大,我迷路了……”小少女一步踏进,却见烛火通明的殿内只有父亲与小诺,那嘻哈笑着的脸一转眼便正色了,心虚地走近怒目而视的父亲身前,乖乖地福了福身子,“父亲!对不起,我刚才迷路了。”
他出一声惊诧的大呼,转眼奔到一块穿衣镜的面前。
紫袍悠悠飘飞的他很陌生,而熟悉的他一直都喜欢雪色。
女人高高的昴俯视着不亢不卑的她,眼皮便一跳,眯着烟熏妆的杏眼冷傲地问:“你是柳云芊?”
男人的冰绸袖袍已๐是鼓满了风,怒瞪着她,只几秒,便垂不停地轻抽鼻腔,抬眸时怒问:“这是什么เ合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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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池的相遇,她与他虽未说话,却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心跳,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记得记得,怎么เ不记得。”
恍惚中,他仿佛看见一个身体泛香的婴儿,男人皱褶的大手向那粉嘟嘟的小脸蛋上摸去,光滑玉嫩,不肯撤手,仔细地反复摸着,而男人很快被婴儿的父亲踢了一脚。
“芊儿见过二娘!”
她回眸盯着他,虽笑得疯狂,却眼角泛潮,没有人能看懂她眸中的忧郁,也只有他。
他怒瞪了眼随后的魏延,山羊胡子左右一动,正想火大吼,不想,就见又一粒石子迎面飞来。
小少女轻轻一跃跳了下来,背着小手与他并立,那双灵动的大眼也盯着这堆小如土包的黄土,扭头挑衅地问:“什么生生世世?你的爱人?”
薄暮余晖,碧水池畔,几朵娇็艳的睡莲带露绽放,虽已是黄昏,可意外地没有早闭合花瓣,瑶琴悠扬清雅,缓缓冲击着风涛树语。
这话又让小少女又抬起了头,八年前,寒风凌冽的清晨,亲娘一大早就被拖出杖责……
“乐什么乐啊?你有使不完的金子与银子,当然不知道没有的痛苦,可王爷刚ธ才已๐经大出血了,皇上这么เ富有,怎好不出点?”小少女那嘴撅着能挂上一个酱油瓶,说出来的话却是连讽带刺。
大出血!这是什么เ词啊?这好似是市井之民吆喝买卖的话吧?
夜轩更是笑得头埋到เ了膝上,始终顾忌着高高在上的身份,在干咳了两声后,紧急地收敛了笑容,实拿这个即像心上人即又不像的小少女无法。
柳风冷也想笑,但他一向不苟言笑,何况南郡王都是偷着乐,“小妹!二哥哥那里还有些闲置的银子,一会,你到我书房拿去。”
柳云依侧眸瞟了眼哥哥,有怪他打圆场的动机。
夜轩不得不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轻启唇道:“着内务府拔金银一百万两ä即到柳相国府内,专供小六儿柳云芊使用。”
他特意用了这碍耳的小六儿一词,却是与柳风冷相处得久了,听他提过亲切地唤柳云依为小四儿,而归来的柳云芊自然为小六儿啦!
“小六儿!这数可够了?”夜轩的凤眸得意地锁住下面顿时变脸的小少女,有要挟的意思。
一百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但天大的怨恨岂能是这钱财能化解的?
小少女阴阴地盯着夜轩,这个男人不问青红皂白一句话就赐死了她,现在,面对不是她的她却这般大方,难道真如他所说,他悔不当初吗?
虽这样想,可她却风轻云淡地扬了扬眉,唇角一勾恢复了一幅甜美的笑脸,泛开几许纯真的浪漫,“无所谓了,小六儿就小六儿,反正以前二哥哥也这样叫过,姐夫也是哥哥,就当被亲哥哥叫就是啦!”
呃!
夜轩顿ู时瞪圆了凤眸,想不到这有些暖昧的话经对方的小嘴说出就变了味,还变成了亲哥哥。
去。这是什么逻辑,气死朕了!
夜痕再一次笑得嘴都合不扰,一直被小少女作弄的他真地服了身旁的人,那滑溜的小嘴俨然就是经过万劫才修成,伶牙俐齿无人能及,甜甜的笑容之下举手就化解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