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崩溃的是,市里的三八红旗手、医院的优秀护士、谣言制造传播者、顺风耳朵兜风嘴的田鼠的护办室与我们仅仅一墙之隔。天长日久ื了,我们科的众人几乎个个ฐ身患重病,不是神经衰弱就是强迫症,每天只要田鼠在门口一出现,屋子瞬间便会一片安静,说“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一点不过分,实际上其实是“连针头掉在地上都‘当啷’一声”。就这样,我们渐渐开始惜字如金,有时候没事儿想聊个小天儿,都下意识地心里一惊,赶紧闭嘴。日子一长,大家都担心最后会变成哑巴。
假如有新人刚刚入行,屁都不懂的时候,他们往往会被馒头的假象所迷惑,一致认定其粗壮的脊背就是伊们最坚实的靠山,但时间久了,难免会现这个靠山患有间歇性倒闭症,而且总是在关键时刻溜之大吉,一来二去心里便明镜似地,纷纷倒戈而去,馒头因此常常对影自怜,长吁短叹,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
无奈之下,烟头只好揣了两包5๓55去找总结高手馒头。号称办公室第一笔杆子的馒头并不是说他的文学功底有多么硬实,而是专指他的总结水平。从院长的来年规划,到餐厅大师傅的工资申请表,写的最好不敢说,但馒头确实是写得最到位的。
一语惊醒梦中ณ人,平时在众人心头环绕的疙瘩终于得以迎刃而解。“我就说那厮干吗老往院长家里跑啊,敢情除了汇报工作还有联络感情的任务!”猴子的上司,化疗科的副主任恨恨地说。
不出事怎么着都行,一旦ຆ出了事,领导可不管参与的人有多少,是谁组织的,属于无意还是成心,一切问题只跟主任一个人过话,这个ฐ包袱谁都背不了。事情出了以后还不到半个小时,冰糕就被一个ฐ热线电话叫到了院办公室,等候落。
聪明人自然会有聪明的办法,此种设定一出,效果随即立竿见影。自从豆子进行分组铃声之后,我们再也没有看见他被处分过一次,反倒是其他人不时会传来因为ฦ身陷地铁或地下室之类的特殊地带时,因为没有信号而被严肃批评的消เ息。
“你忘了吗?去年我住院,就住你们科,你当时还是实习生,和你们主任一起来的,你半天都没听出我是什么毛病,主ว任还说你那是听心声呐,听诊器都放在肺上了——你不记得了吗?”那个陌生人急得满头大汗,大声地辩解道。
还有一次是几位倾吐欲望极强的家属,在病人被推进手术室里的一刹那,几个人就坐在大玻璃窗前开始了现场评论,假如在他们几位嘴巴的前面放上数支话筒,简直可以与世界杯足球赛相媲美。当然,这也与病人所做的手术有关,假如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小手术而是在抢救危重病人的生命,那么เ他们估计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