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时下太平无事,我想到处走走。”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老爷,不好了,军队造反了!围定四面城门,午朝门外也聚满了数千士兵,手执刀斧剑戟,大声呼喊口号:太后不出,死不瞑目!云云。”
小太监匍匐于地,诚惶诚恐说:“母后所言,字字如鼎,句句千钧。安儿定当牢记于心,绝不让母后失望!”
皇家的权力分在六部,六部官员报上议折,皇上点个头就成了法律条文。太平年间兵部不值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兵部尚书也成了聋子的耳朵。小太监几次想要从王书贵手里搞点文权过来,奈何一直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头儿接过去仔细瞅瞅,然后摇摇头说:“一块破石头,涂上点颜色,能值几个钱?不行,花不溜球你哄谁?半麻袋谷米都换不来的。你再找找,看还有啥?”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把那块玉塞进怀里了。
老和尚语塞,稍稍一顿,禅僧才说:“太后娘娘宏福齐天,光临小寺乃ี是小寺的荣耀。出家人不贪钱财,太后娘娘捐献善资多少,那是太后的功德。施主既是有心之人,老僧无妨就多言两句。出山门之后,东去二百里,有一座山,名曰‘狼牙峪’,施主不妨到那里碰碰运气。”
傻皇上一听说有人建议他姥爷回家休息,顿时喜上眉稍。他平时最讨厌这个老头,有事没事总爱扳着个脸,如果他不是母后的亲爹,早打发他回家看孙子去了。既是有人发话,他也毫不迟疑ທ,当即立断说:
小皇上老远看见小太监,大声喊道:“皇弟,快过来呀,皇兄有话给你说呢!”
“你身上的孩子……”小太监嗫嚅道。
家风门风代代相传,佟振山的三个儿女皆是信义之人。
“我能ม管得了那ว么多吗?”小太监说,“再说,我只能算是侥幸留下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如果我也被人割了最要紧的东西,这儿还会有你和我现在的这种事吗?”
“别看那个带兵的小将,骑在马上人五人六的,其实是个缺少零件的太监,四体不全的。一个ฐ没把的人也这么嚣张?”有人知道底细,在人群里做起了小广播。
“真没想到เ一个太监胯下倒藏着这么เ大一个家伙?”
小太监微微一笑说:“人贵有自知之ใ明,我乃五体不全之人,诚蒙太后娘娘抬爱,收为义子,一步登天。又遇高人指点,学成文武二艺,致使才有今日。我小太监非忘恩负义แ之人,太后娘娘与我情比母子,恩同再造,后必重报,这里就不说了。今天我就把我的授业恩师孟浪孟将军请出,大家一见。敌后放火,鸣炮击鼓,虚设旗号等全是他的主意……”
小太监摇摇头,吭吃了半会,嗫嚅道:“母后,儿不敢说。”
“比射箭!”小太监被逼出一个弱项。他不知道草原上的人骑马射箭乃是家常便饭,虽然他也学了几天射箭的勾当,但要和人家相比,不是一般的差距哩!奈何话一出口,就无法收回来了,军前无戏言嘛!
小太监很是纳闷:“自己没名没份,初次领兵作战,这番女怎知自家姓名?”有道是强男不怕女壮,公狗不让母犬,小太监仗着练了几年功夫,也是想试试自己有几分能耐同,又加上他本就是好色之徒,眼见是个女的,心中ณ难免有些发痒。不待佟家二将说话,早已摇枪驱马,到了阵前。潘又安抬眼一瞅,眼前这女子,花容月貌,气宇不凡,一双大眼,两道剑眉,鼻直如竹,唇赛樱花,皮肤虽是黝黑,黑有黑的妙处。娇躯似杨柳,身轻赛飞燕,上着防身的甲胄,肩披一件猩红的战袍,胯下一匹白骏马,舞动双剑,声似银铃,真乃天女一般。小太监看罢顿生邪念,不由暗想:如得此女眠上一夜,换个神仙都不给的。
“王爷,奴、奴才不敢。”王小五的头都没敢往起抬一抬。
正当此时,有兵部ຖ尚书出班奏曰:“吾皇万岁,臣闻小王爷潘又安文韬武略,不同凡响。适才皇上给他找活干,依老臣愚见,不如就派他前去讨贼,必获全胜。”
丽娘娘虽没受过克格博和美国中央情报局的训练,搞情报却是她的拿手好戏,佟后的这点小秘密,岂能瞒过她的耳目?不过她还是故意卖了关子。
“解心慌呗!无非就是一个装男,一个ฐ扮女,瞎折腾一阵子,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姐姐,我不会的。我以后再也不让他们动我的小鸡鸡了。”小太监心灵嘴巧,很会来事。
太后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说:“这我就放心了。”
杨公公直接把潘又安领到เ皇太后的寝室,佟碧玉一见,顿时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谢谢王爷!”王小五又要趴下磕头。
“小子记住了,从今天起,你尿尿不能站着,更不能到有人的地方去撒尿,否则你的小命没了,我的老命也得搭上。给谁也不能ม说你有小鸡鸡的事,听见了没?”
王诗媚笑吟吟地说:“这有何难?不过一个ฐ太监,叫他往东他往东,叫他往西他往西,昨夜就说好了他要随时听从我的招唤哩!时间久了还怕怀不上龙种?”
王书贵老谋深算地点点头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小太监正踌躇间,忽有张王马李四位太监来报:府中送来不少大红请柬,让他回去亲自过目,请柬封皮上写的:闲杂人等随便拆阅者必犯杀头之罪。姹紫嫣红不敢做主,特让他们几个ฐ来请王爷回去处理哩。小太监匆匆回到府中,打开所有的贴子一瞧,刹时没笑破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