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面安静了清妃才松一口气:“吓死我了……你赶紧ู走吧!”
车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忙不迭逃命去也。从来没见过娘和人交手的晏逆昀先是缩在马车里看,等车夫跑了才跳出来:“哇!娘,难怪函州人人说你是天下第一奇女子,连色鬼都怕你啊!”晏娘子正得意着:“那是,也不看看你娘我是谁,当年……”话音低了下去,“哎呀别ี说了赶紧ู上车,早一日到京城,你早ຉ一日获得如花美眷。”
“逆昀?就是那ว个没爹的孩子?哎呀成天就惹是生非,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亏他娘能把他拉扯大啊。”还有人这样摇头叹气。
应该是在……在行宫的不是吗?被迫留在了行宫,不得不放弃的孩子……
临近了晚膳时间,皇帝果然遵守约定来到清水殿,并且所带人数也并不多,还大多留在了院外。鸳鸯正要迎出去,晏逆昀已๐经先她一步冲过去跪下:“恭迎皇上!”皇帝哈哈笑,手随意一挥:“起来吧!”大步走进正殿。
清妃也从里面迎出来。为了迎接这难得一次的机会,她搬出了自己的所有,展现最漂亮的一面,此时正盈盈下拜:“臣妾恭迎皇上!”
皇帝过去扶起她:“爱妃免礼。朕听说你偶感风寒,所以特地过来看看,怎样?有没有传太医,有没有吃药?”清妃简直感动得一塌糊涂:“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臣妾没事了……”
鸳鸯在一边高兴得几乎要拍手了,想想场合不对,干脆抓过一旁的晏逆昀使劲儿摇,“霓云妹妹”苦不堪言。
“皇上想必还没有用膳吧?,臣妾服侍皇上用膳。”清妃适时适地地挽起皇帝向餐桌走去,太监们留在了门外,只有鸳鸯和晏逆昀要服侍吃饭而跟了进来。
中ณ午饭大家都没认真吃,为的就是省出时间准备晚上的这一顿和皇帝一起的晚膳。晏逆昀也是进宫第二天,看到满桌的丰盛菜肴,忍不住惊呼:“哇……果然是皇上才吃的,道道都是五光十色五味杂呈哎哟!”还没感叹完就被鸳鸯拧了一把。
皇帝转头看着他笑:“你这丫ฑ头倒是奇怪,满口成语却用的都不是地方,你是什么出身啊?”
清妃和鸳鸯同时僵硬了,心里怪:不是让你不要瞎出风头吗!
晏逆昀笑得极为扭曲:“啊哈哈哈……那个,回皇上,奴婢的爹爹是说书的,奴婢进宫之前跟着爹爹到处说书,听了一些、听了一些……”
皇帝继续笑着问:“那你怎么เ跑皇宫里来了?”
“因为……因为爹爹不要我了……呜哇……”无话可说的晏逆昀再一次放声嚎哭,听过一次的皇帝还好,初次见识的清妃和鸳鸯差ๆ点被吓破了胆。
“哈哈哈……你这丫ฑ头真是有趣得很,”皇帝摆摆手,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别ี哭了,擦擦。”
清妃就那ว么เ吃惊地看着皇帝ຓ把手帕给了晏逆昀,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好在他是知道晏逆昀是个男人(作者语:知道又如何?),否则肯定大吃飞醋。
“清妃不会介意朕把手帕给她吧?”皇帝话锋一转。
清妃吓一跳:“臣妾、臣妾怎么会呢?皇上喜欢这个丫ฑ头,赐他一块手帕没什么奇怪的,臣妾要是连这都介意,岂不是太小心眼了?”
“好!你这话朕爱听,来吃饭吧。”皇帝已然抛开这个测试,和清妃一起用膳。
鸳鸯在旁边擦了擦汗,觉得气氛怪怪的,偏头一看,晏逆昀正捧着手帕一脸陶醉,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叫你装女人你也不必那么投入的。”这话当然是非常小声。
晏逆昀哪里还管得她那么เ多。这可是皇上给他的手帕,价值堪比定情信物,世间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加珍贵的?哦还有娘(作者语:……)。
哎呀果然是我看上的人~晏逆昀把皇帝ຓ上三路下三路打量了一遍。眉利ำ眼柔,笑起来的时候含情脉脉;面部ຖ轮廓清晰但绝不显得生硬;淡红色的唇,谈笑间可见皓齿;还有一个ฐ浅浅的酒窝,调皮中风韵流转,真是百看不厌……
“鸳鸯,还不来斟ต酒?”清妃和皇帝正亲热着,娇声道。
鸳鸯刚说完是,就被晏逆昀抢先了:“还是奴婢来为皇上和娘娘斟ต酒吧……”紧接着就笨手笨脚地把酒壶打翻了,哗啦一声顺桌子流下去全都撒在皇帝的前襟上。
“啊!皇上!臣妾该死臣妾该死!”清妃大惊失色慌忙跪了下去。
皇帝虽然被吓一跳,但并不生气:“爱妃何须ี如此,快起来。”说着伸手扶起吓得脸色白的清妃。
鸳鸯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倒是晏逆昀完全不觉得自己闯祸了,还攥着刚得来的手帕:“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替皇上擦干。”就那ว么蹬鼻子上脸地抓起皇帝的手帮他把溅湿的地方擦干。
鸳鸯目瞪口呆,清妃目瞪口呆,就连皇帝都目瞪口呆。晏逆昀还是全然不觉,自顾ุ自地认真擦……不过,这个认真很有待考证,同样是擦酒,有的人可以擦得体现愧疚,有的人则可以体现情色。
皇帝脸色有些不好看,正待火,晏逆昀已经见好就收:“皇上恕罪,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擦不干了,皇上今晚不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