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圣人,当然也有怒气,好几回夜深人静,想起自己堂堂王爷被一个侍女耍得团团转,还在另一个女人卧室外整整站了三天,男子汉的自尊被打得七零八落。每逢这个ฐ时候,他就忍不住磨牙,双手握成拳头,要把那可恶的女人用绳索ิ绑了,扔到大牢里,扔到เ满是野兽的丛林里,扔到悬崖下。
果然,花小姐卧室外又多了一道魁梧的人影。
她虽然聪明,年纪却还小,一个人失了依靠,只觉得势单力薄。猛然,楚北捷俊美的脸跳出脑海ร,那双精明犀利ำ的眼睛,仿佛一下就可以看破人的魂魄似的。
“冬定南”做什么去?
“不对。”
娉婷果然放下盆子:“什么เ事啊?”
“嘿,咱们小敬安王就是好样!”
楚北捷今天心情愉快,为所欲为的镇北王已经忍了三天。他打算好好和他可爱伶俐的侍女相处。
小红不漂亮,但她是特别的,值得他花心思。她每个举动都让楚北捷在回味时笑出来,现在想起小红当初的行迹,也情有可原。他是王爷,而她不过是侍女。
再说,她毕竟病了这么久,天给她的惩罚已经够了。
楚北捷不是容易原谅他人的人,只对这个多才多艺的女子。今天的风分外清爽,他打算吃点小红做的美食,再听一遍天上人间难寻的琴和低述如泣的歌,最后,用镇北王最自豪的气概和魅力,让她的脖子更红上一点。
这些常人俗气的享乐欲望,在他习惯了厮杀的心灵里冒出苗子,全为了一个不算美丽的女子。
直到喝下一口娉婷满头大汗端上的汤,他嘴角不由自主ว带起的一抹笑意完全消失。
娉婷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我主人从没吃过我做的菜。”
楚北捷脸色古怪,点点头:“你主人真是聪明极了?”他忍了一下,也老实地说:“汤很难喝。”
英俊的脸苦兮兮的,和一向严肃沉稳的风格截然不同,娉้婷本来还为见楚北捷心藏警惕、忐忑不安,此刻见了他作怪,只觉得亲昵,忍不住噗哧一声,露出两ä个酒窝。
楚北捷叹道:“我今天才知道,会菜谱的人,不一定会做菜。”
娉婷点头:“会兵法的人,也未必会打仗。”
这话大合楚北捷胃口,手往大腿上一拍,大笑道:“说得有理!说得有理!”仰头笑了一会,忽然收了笑声,漆黑的眸子盯着娉婷,沉声道:“病已经全好了吧?”
声音沙哑,里面藏了太多暧昧。情欲的香在华丽的卧房里冉冉升起,娉婷敏感地觉出禁忌,不安地退了一步。
不动还罢,一动,楚北捷动得比她更快。并不起身,手一伸,拦住不盈一握的腰肢,狠狠往自己怀里带。
“呀!”娉婷轻叫,撞入楚北捷坚硬的胸膛。抬头,惶然的眸子迎上玩味的黑瞳。
楚北捷一手搂得娉้婷动弹不得,唇几乎ๆ咬上红的耳垂,象台上唱戏般彬彬有礼地问:“危机临头,小姐还有何计可施?”
娉婷耳朵一阵痒,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有点怕,又有点莫名其妙想甜甜地笑。她别ี过眼,蹙眉道:“将军大获全胜,败将已降,难道还要赶尽杀绝?”
楚北捷不为所动,摇头道:“哪里降了,我可没听见降歌。”
男性肌肤几乎贴上娉婷嫩白的脖子,灼热气息袭来,娉้婷在楚北捷怀里受惊似的缩了缩,楚楚可怜道:“自古只有胜歌,哪里有什么降歌?”
“你唱第一曲,从此就有了。”楚北捷含笑威胁:“再不唱,可别怪本王赶尽杀绝。”做势要强吻下去。
“别……”娉婷无可奈何,对上这人,败局仿佛已๐是天定,只好朝他狠狠瞪上一眼,算为ฦ自己出一口气。
楚北捷在极近的距离被一个幽怨的眼神摄了魂魄,不由á自主想搂着怀里人吻个畅快,还未低头,娉婷在他怀中低低唱了起来。
“故飞燕,方惹多情;故多情,方害相思;一望成欢,一望成欢……”
娉婷歌声圆润动人,楚北捷闭上眼睛,静静听完,良久才睁开眼睛:“从此以后,你唱歌时不可有外人在。不然,会惹多少多情,害多少相思。”叹息两声,脸色从喜转肃,沉声道:“卿如此佳人,不可能出自花府仆役。你到底是何人?”
一句话如五雷轰顶,娉婷随少爷多次出征,足智多谋,却未曾试过如此短兵交战,何况对手是鼎鼎大名的镇北王。
楚北捷见她脸色苍白,不由怜爱,抚开她额前丝,柔声道:“你不必害怕,只要坦言相告,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娉婷苦笑。
如果楚北捷知道她就是归乐敬安王府的白娉婷,知道就是她使计淹没了他颇็为自豪的镇北军,知道她身怀敬安王府甚至是归乐王室中大大小小的秘密,那恐怕就不是楚北捷是否会保护她的问题了。
后果让人不敢想象。
“说吧。”楚北捷可以看透人心的漆黑眼眸紧迫不放:“不管你是谁,我都能ม帮你。”
“我……”
“你说。”
娉婷氤氲的眸子哀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