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看着鉄焰唇边欢喜的笑容,自己也不由á会心得笑了,能得他的欢心,也不枉她辛辛苦苦的找回它们,接着说道,“看来她还是喜欢你,枉我辛辛苦苦养大她,摸她两下还会跟我耍性子。”
一声声鼓声响起,一下一下,节奏鲜明,缓慢有力地如同敲入心扉一般,她的身姿也随着鼓声伸展、旋转,这鼓声竟如同沙场的战鼓,鉄焰仿佛看见漫天黄沙、万里草原,耳边似乎响起将士的厮杀声、马嘶鸣、金戈相交的蜂鸣声。
媚不由头疼,鉄焰不是不合这里女人看男人的标准吗?怎么还是桃花朵朵开,还都是些烂桃花。
她虽久闻镇北将军之名,却从未曾谋面,他驻守北疆,甚少回朝;她驻守泸州,不得宣召,不得进京。如今只是细细打量这位闻名北疆的战神。
哎!又来。真是怕了他了,就怕他一开口就粉身碎骨、赴汤蹈火的,他说的慷慨激昂,她听得心疼神伤。
“合伙人?”赵瑯有些迷惑,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这是她现在比较想知道的。
“心泠,奉酒。“媚扬声道,淡笑着对上二人的目光,”不知二位姐姐可好这杯中之物?“
比较麻烦的是他琵琶骨内的骨钉ล,要取出来不难,难的是,她不能ม取出来。除非她立刻带他离开这里;可若是不取出来,他,本是男子,体质弱,如今被这琵琶骨钉废了内功,身体连寻常男子都不如,如何撑得住这般虐打。
谷东说,铁ກ焰回京,才至城门,便被一道圣旨押入天牢。
若非身经百战、历经风霜,怎会落得一身伤痛;驰名北疆的战神之称,便是用这一身的伤,满身的病痛换来的,而他还是个男子,这世间被视为草芥,最弱势的男子。
第二日还没睡醒,就被东南从被子里挖起来,迷迷糊糊的任她们摆弄,心里琢磨,石床睡得身子酸痛,今晚要睡马车里。
不错,知错就改,那ว就再饿几日吧,反正去嫣然那里也能摸些点心吃。
于是有了我这个唯一的女儿。
“媚!”鉄焰有些不赞同地唤她。
嘿嘿!听他这么唤她真好,以后不能让别人这么เ唤她了。想着,对鉄焰笑道,“你在这里磨墨,那ว圣上画什么啊!”
“啊?”鉄焰闻言有些怔住,却被媚拉着并肩站在书案前。
媚眼角儿一飞,赵瑯收到,唉!她只是想来看看热闹,结果,这不吃亏的人昨夜临走时,这么说了句,“听说姐姐丹青还不错,明日就现场替我与焰绘制一幅吧,当你的贺礼好了。”
赵瑯有些没反应过来,呐呐道,“我的贺礼已经送到铁ກ府了。”
“那是送给铁家的,这个当是送我的。”
于是,她现在在这里提笔作画,亏她想的出,拿她这个皇上当画ฑ师,现场抓壮丁,拉个勇冠三军的王爷磨墨,心中不停叹息着。
想到方才鉄焰一声,便能让她乖乖听话,就更坚定要好好收揽鉄焰的心,要不还是换个封号,镇国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成亲了,终于成亲了……
19
这样鸾凤颠倒的婚礼,百官们第一次参加。
妻夫一同敬酒的婚宴,百官们第一次列席。
不论过了多少年,这婚礼都为人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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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人声鼎沸,后院,红烛摇曳。
新房内,鉄焰有些局促地坐在桌边。
媚拿下凤冠,扯下霞帔,仅着一身红色衣袍,牵起鉄焰的手就向门外走。
“你,要去,哪里?”鉄焰不敢用力抽出被她牵着的手,她是那样的纤细,他,怕会伤了她。
媚回眸一笑,笑得神秘而妩媚,“秘密……”这样牵着手的感觉真好啊!
鉄焰沉默地任她牵着,不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เ。
待到媚停下时,鉄焰才发现两人站在城门之ใ下。
“我们上去。”媚指指城楼之上,笑着道。
鉄焰看看城楼,再看着眼前笑得眼儿弯弯,俏皮可人的女子,轻轻颔首。
媚拖着鉄焰站在城楼之上,歪头看着鉄焰一笑,“这是我送你的,看好了!”
说着,一手向天,一道火光自她手中直冲天际,幻化成星火;霎时,远处漫天烟火,璀璨炫目;街道旁的大红灯笼一一亮起,蜿蜒在城中,衬着星空中的绚丽烟花,如同一条欲腾之ใ龙。
鉄焰怔怔地看着,心却渐渐的沉寂下去,这般炫丽的奇景,这么美丽的人;这给了他无上眷宠的婚礼,这昭告天下的烟花;是为ฦ了他吗?若不是,这样的记忆,他要怎样才能消除……
烟火映红了媚的笑脸,回首入眼的却是鉄焰沉默深沉的俊容,他,在为什么而忧心?
媚的笑消失在唇畔,凤眼幽深,眼前闪现的却是他骑着踏雪无痕时绚烂的笑容,她,愿用一切来换取他那时真诚无伪的笑容;承担他所有的责任与忧伤。
媚转身俯视蜿蜒的红龙,她,是不是太过忘形;她,是不是太过得意;因而忽略了他的感受。
一个十年不见的女孩,一个他不认识的女子,就这样与他捆绑一生,他,需要时间来接受吧。
星空中的烟火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