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官隐隐还有印象,指了个方向:“他们往西道走了。”
她想劝幻波再换一个,又感觉自己若是不答应,幻波一定会去打劫他。
“啧啧啧,这是最愚蠢的办法。”国师向后微仰,倚着栏杆,欣赏覆霜美景,感慨道,“人生无趣,难得出现一个有趣的人,自然需要一个有趣的玩法才行。”
韦三绝在指挥着弟子转动六色骰子时,曲悦来到第五关。
谁敢戳他痛处?
往后她再不贪玩,潜心修剑,终于在十二岁那年考进学院。
果不其然,听漩涡里曲宋的虚影道:“我不担心你,我担心江善唯。”
曲悦赶紧前往学院大门口。
绕了一圈,绕去了屋舍后方一片不经修剪很原始的树林里。林间鸟语花香,雾气缭绕,肥美的仙鹤在潺潺溪流上戏水,令曲悦感觉到了腹中饥饿。
“师姐你回来啦。”江善唯从药田里站起身,满手的土,看到曲悦以后他喜笑颜开,旋๙即想到一些事情又紧张兮兮地道,“师姐你知道吗,那ว位姓韦的……”
“就是……”夏孤仞的神色隐隐透着不自然,给他个“你懂”的眼神。
曲悦忙不迭道:“晚辈在乡野恣意惯了,不太懂得规矩,还望前辈多多包涵。”
浓浓硝烟里,他定睛一看,只见火舌内拔出一道魁梧人影。
它闲着无聊扮演的角色多了去了,千里独行的剑客、满腹经纶的书生、吃喝嫖赌的纨绔、嚣张跋扈的恶霸、主宰天下的帝王……
故而,当曲悦从镯子里取出个ฐ戒子送给他时,他犹豫许久才双手接过:“多谢先生。”
似乎早已自问多次,逐东流回的不假思索:“弟子想输在‘我不行’,而不是输在‘我不配’。”
斜飞入鬓的剑眉紧紧皱起,他微微透着古铜的肤色都能看出些红晕,气的,“我辈剑修当心存道义,若因与小人争一时长短,便丢掉羞耻之心,那我辈与小人何异?”
这在曲悦的意料é之中,剑修是众道中最听话又最不听话的,只需一个有分量的人物带头,想压制住他们的“本性”是不可能的。
居不屈面露愁容,显然是拿不定主意,扬了扬那一沓纸:“曲姑娘,此物留下,本座先安排你姐弟住下。”
“我记住了。”江善唯连连点头,也不问为什么,反正曲师姐肯定是对的。
“有种你上岸啊。”
妖怪没有回答,惆怅着微微叹了口气。
江善唯愣了一愣,爷爷没有说过此事,反而叮嘱他出门在外,有备无患,劝他将能带走的都带走,他才将镯子塞的满满当当。
在华夏国,修道者的数量不多不少,混迹于异人圈子里,倘若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将会受到严厉惩罚。
曲悦见了礼:“您是不是抓那偃师时,牵动了旧伤?”
君执微微颔首:“那偃师似乎知我神魂有损,一再攻击我的神魂。”
曲悦明白了,伸出手,琵琶浮于手掌上方แ:“晚辈检视一下,还请您莫要抵抗。”
不等君执答应,她以熟ງ稔拨弦,一层层声纹似波浪ฐ,奔着君执的灵台涌去。
君执双手合抱,果然没有抵抗。
曲悦借着检查伤势,仔细观察他。骨龄的确是二百多岁,修为也应该是七品,神魂确实曾造重创,没有夺舍的痕迹,一切正常。
可以破碎虚空,估摸着是借用了什么法宝吧?
见曲悦收回音波后眉头皱紧,妲媞显露出紧ู张:“曲姑娘,可有合适的曲谱?”
“有。”曲悦点头。没有也得有。
妲媞松了口气。
君执没有什么เ反应:“妲媞,你先回去。”
“是。”妲媞临走前,递给曲悦一个拜托了的眼神。
曲悦瞧着妲媞小心恭敬的模样,忽觉得两ä人不像是情侣关系。
君执问道:“曲先生,你岛上已住三人了,何时将我家君舒接过去呢?”
“君舒公子很抵抗出战。”曲悦抱着琵琶走近了些,在他面前停下,仰头看向他,“君舒公子很明白,他若是代表覆霜出战,势必要出剑。”
“可你先前答应了我。”君执合抱在丹田处的手松开,自然垂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垂头回望她,“若好办,我也不会头疼至今。”
长发随他姿势的改变,从背后滑落胸前,扫在石头下方的曲悦脸上。
曲悦朝一边挪了挪:“晚辈告诉了居掌院,先让居掌院帮着劝一劝。”
“没用。”君执摇摇头,叹息一声。
“此事急不来,前辈还是先想着自己的伤吧。”曲悦四处巡ำ睃,想寻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来,她的精神也不是很好,站着耗费精力。
君执看出她的意图:“就坐这里吧。”
他指的是自己坐的这块儿石头,可容纳三个人。
曲悦已经选好位置,在距离他两丈远处:“曲疗之时,大夫不适宜与病人挨得太近。”
君执微微讷,显然是第一次听说:“为ฦ何?”
曲悦哪里知道,信口胡诌的,反正不想和他挨着。
她知道挨得近更容易套近乎,但曲悦有块儿心病,和目标人物之间套近乎,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
想她最初开始执行任务时,十五岁,远远不及现在的胆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