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年轻报了个名号,吴邪想起来好像是长沙最大的筷子头之一常宝贵,人称常六爷。
这半年的帐有点问题,流水不少,利润却不高,再刨去个人吃马喂的,基本也没剩多少,相当于半年白干,吴二白眯着眼瞅了瞅堂下站着的一帮人,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吴二白镇不住老三的人,今天要是他把这账本摔在某人身上,就必须得有用刀子收拾残局的决心。可如果要是认了这个哑巴亏,下次整个长沙吴家的盘口一定会改个姓,到时候再想杀一儆百就不是死一两个人就能解决的了,吴二白的手指摸着茶杯盖的边缘来回的摩挲着,有些举棋不定。
“东南西北风”吴邪顺口说道,然后拎起茶几上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其实对吴邪来讲,也就是在某一天,某个意外的场合,他对钱野教授表达一下对大学里设置的田野考古方法这门课的不同观点,比如为什么盗墓贼永远会比考古工作者先期找到墓呢,比如这种大规模的完全彻底掀顶似的挖掘方式真的有利ำ于文物的保护吗,比如西安的兵马俑在当年那么简陋的条件下,如果不挖掘而是保留到现在,是不是能更好的保存下来,而不是暴露在空气里,导致很多关键性的信息丧失。
“操,你试试,还指不定谁弄晕谁呢”
“这次回去升职了,应该不会再派到那边去了吧”吴邪看了看眼前的人,笑了笑。
“嗯,暂时应该不会”来人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吴邪拿出根烟叼在嘴里,却没点着,只是轻轻的含着。
“九局的人调查了你,是很彻底的那种调查”来人压低的声音,凑在吴邪耳边低低的说道。
“哦?这么大的事你告诉我,也不怕背处分”香烟的过滤嘴屁股在吴邪的齿间翻滚着,被咬出一排痕迹。
“切,老子命都是你救的,背个处分算啥”来人的声音里透着不屑。
“那件事你别老惦记着,我只是顺ิ手而为”吴邪摇了摇头。
“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心里记着呢”
“随你吧,你们查到什么没有”
“你的档案,军事医学科学院的绝密档案馆里居然有你的档案”
“你没搞错吗?”吴邪听到เ这个消息时,明显的也愣了。
“不会错的,而且没有解密期,是死档,这种档案建国以来就没有几个”
“所以呢?”
“所以你现在是在九局的秘密监控状态下”
“忒么的,别告诉我你这个ฐ混球调回来是为了监控我”吴邪差点将烟屁股嚼成渣滓。
“你真聪明”来人露出口白牙,笑了起来。
“另外,我想告诉你,你三叔没死,就躲在长沙”
“九局的人出手,就是不一样啊”吴邪的眼睛眯了眯。
“我得走了,这是联系我的方式,看完毁掉”来人塞到吴邪手里一张纸条。
“嗯,小潘,知道我过两ä天去北京见谁”吴邪的嘴角一勾。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谁?”
“你们陈处”
“陈处?难道他要收了你”潘阳的嘴可以塞进一只鸡蛋。
“别扯*โ*蛋,我猜他想做交易”吴邪将嘴里已经被咬掉的烟屁股吐了出来。
“别ี是他故意放我来见你的吧”潘阳眨眨眼睛。
吴邪看了一眼潘阳,沉沉的笑了两声,
“你以为呢”
“卧槽,我还是真是二……”
“走吧,回去告诉他,口信我收到了,有什么事北京见面再说”
“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据说那边也在找你”
“知道”吴邪ิ拍了拍潘阳的肩膀。
看着潘阳身着风衣的背影消失在不远处的巷子里,吴邪摸了摸下巴,三叔,你究竟在躲什么เ,是躲他们,还是躲我。
第二天的清晨,甲â擦换上了吴邪ิ为他准备好衣服,精壮的胸肌像要把t恤衫撑破了一样,吴邪站在窗口边上,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酒店的二十三层,极高,对面空空荡荡的,像能一眼看到เ这座城市的边缘,不会有狙击步的子弹从任何一方射过来,这种感觉很好,吴邪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个袋子扔给甲â擦,
“拿好,钱,证件都在里面”
甲擦接过来,塞进裤兜里,看着吴邪的背影说道:
“你让我找的那个人可靠吗”
“嗯,发小”吴邪ิ抱着双臂想着心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甲擦的问题。
“发小是什么”甲擦挠挠头,又开始追问,没办法,他对汉语的理解能力实在有限,更何况这种土语。
“就是我媳妇”
甲â擦顿时纠结起来,这哥们啥时结婚了,那自己้小姨子岂不是没戏了,临来的时候,老婆梅朵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自己帮着刺๐探点吴老大的情报,这回去可怎么跟老婆说呢。
吴邪看着甲擦愁眉苦脸的站着那不知道想什么呢,不禁诧异道:
“还不走,一会赶不上飞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