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老者奇怪的看了一眼半天直不起身的夏枯草,眼中异色一闪而过。
因名可知,吉芬王立封印师学院是由神圣戒律法典国王室直接参与管理,以培养封印师为主要目的的高级院校。
按说他与白石英萍水相逢,便是连名字也没通上一声,此时的他应该有礼的说声谢谢,不过正如所有与白石英接触过的人都会达成的一个共识,那就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虽然长得极为秀气,性格却是恶劣的紧,尤其在毒舌方面极有天赋,所以在大多情况下,他们并不会在小事上对他过于客气,甚至在很多事上会刻๑意地选择无视对方。
只不过那ว句回话中的软弱味道太过浓重,所以话一出口她依然有些后悔,只得硬起头皮,故作强横的补充道:“就算你对圣女殿下再有功,当街殴打教廷骑士的罪怎么也足够把那些功劳抵了,所以别再想提出些别的要求!”
“你对圣女殿下做了什么?!”持剑的女骑士阴怒的看着自家小圣女没什么反应似的在街上滚了两滚,心下大为震怒惶恐,夏枯草身后那ว位骑士的眼中更是闪过一道冷厉的光芒,挺剑便向尚未来得及完全站起的夏枯草扑去。
如此滥竽充数的举措虽一定程度上的确改善了环境,不过这也导致治安署这原本便位于法典国军事序列靠后的政府机构彻底的不被民众以军队看待,军士素า质更是一路下滑,最近更是从军事序列靠后一路跌到了最末。
“龙叔。”他转过头来,看着不知何时已从远处走来,此时正以一脸复杂难明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酒馆老板,轻声打了个ฐ招呼。
“这其中任何一个身份都注定如果要我死,杀死我的人都会很麻烦。”
伴随着汹涌凝实的仿若实质的魔力激流,夏枯草举起右手指向身前的白矾,紧ู抿双唇一言不发,但所有人都已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正自这位年轻人身上发出。
很幸运的,他想起了原本以为只是发生在梦中ณ的场景,想到เ了那本被封印在自己体内的古书……
所以他久违的感到了愤怒,而身处社会底层的他被如此对待原本便应有愤怒的资格,但除此之外的淡淡悲哀与最后的希望依旧促使他开口做出最后的努力。
被扒手兄认作少爷的少年与桌旁้的小姑娘一般醉意醺然,只不过大老爷们的他自然不会被夏枯草认作憨态可掬,而这位脚下虚浮ด的青年也不负所望的扮演着高冷的角色,没有对扒手兄的存在做出半分表示,倒也算为夏枯草方才的被漠视回将了一军。
这便不能忍啊!
“卧槽?老伯你骗我?!”
对方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不也骗我一次?我虽然不太管理学院日常事务,可也不会沦落到不记得自己的学生!”
“……”
……
“好了,两位都坐吧。”夏枯草先前遇见的和善老者乐呵呵的指着桌前的两ä张椅子,对着两张同样不满的脸友善的说道。
“院长,你最好能给我个解释。”石决明看了一眼身前的椅子,却仍是稳稳当当的站着并未落座。
“哎,”老者,也就是这所吉芬王立封印师学院的当代院长阳起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反正你的试验也因为他停了,你也好久ื没来我这坐坐了,难道你当真不想念我这的蜂蜜茶?”
老者仿佛炫耀一般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后深深一闻,便故作沉醉的叹息:“真是好东西啊~”
白发少年石决明理都不理,挥手便要传送回自己的法师塔。
“哎哎哎!得了得了!我按4,我按4行了吧!”老者很是气恼的抬手拿笔,在桌上的白纸上写了个大大的4后递给对方。
石决明一手接过,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人却已缓缓坐下。
“如果这件事并不是非要我参与,院长你知道该怎么做。”
老者头疼的点了点头,没好气的看着有些呆了的夏枯草,“你呢?也想我给你按个ฐ4?”
“呃……”夏枯草在心中飞速计算了一番得罪学院院长与问罪学院院长之间的风险收益,得出个极为明显的答案,所以极为快速的拉开椅子坐下。
“说说吧,你是怎么เ回事。”老者同样坐下,有些无力地开口。
“城西有一座微光酒馆,我在那……”
“等等。”原本安静且端正地坐在夏枯草身边的石决明突然出言打断ษ了前者的发言,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看着夏枯草,“要讲多久?”
夏枯草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道:“十分钟?”
石决明干脆的转过头去看着桌对面的阳起石,“院长,如果真要花十分钟็听故事,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同时在地上做些运动。”
‘卧槽……是不是真的那么珍惜时间啊!’夏枯草震惊,同时再次想道这大陆几近第一的封印师学院果然太有门道,自己上半夜的际遇也算离奇,但道:“老师,喝茶。”
此刻的他心情极为舒畅愉悦,如果能把心里的笑意完全展露出来,只怕脸上便会多出很多个ฐ酒窝从而笑成一朵花,只是他觉得那样会很傻很不讨人喜欢,所以强自压抑着,所以此刻的他唇角微微抖动,看着其实更傻。
阳起石接过那杯茶后饮了一口,很是没好气的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