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兰抖了抖还沾着鸟粑粑的衣服,炯炯有神的目光逐一扫过师妹们的脸,便看见她们挂着一脸的求知欲,等着她们年纪最小的大师姐给出最后的总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虽然这个比喻不一定正确,不过话说小兵要上位,就要有大军功,这个ฐ道理同样适用于地下世界,楚君兰一直都知道这个时候迟早要来,可是真的事到临头,强撑出来的气度沉稳之下,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脆ะ弱……
马九爷是谁,扬州席大佬为什么要搞他,这个问题楚君兰到现在还没弄明白!
所谓,有酒大家喝,有肉大家吃,有功劳大家也一起得……
这么一想,楚君兰就更没有底气了,以后对街边卖羊肉串的老伯伯当真不能再轻易野蛮的讨价还价……
她得忍着,特别是现在,楚君兰更不知道自己的贼婆师傅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圣母庵就建在魁山右峰的一处悬崖边上。
其实楚君兰想说的话很多,比如打听崔二姐的消息,比如问木兰寨生了什么เ事,但现在,楚君兰就像鱼缸里的鱼,一开口就化成了一串省略๓号……
今天这是撞在枪口上了吗,早知道装个神经病得了,随便挥不用考虑什么狗屁剧情……
在杨景轩的眼中ณ,少女第一次和男ç人见面就翻人家的内衣内裤,这口味似乎有些重。
女丝楚君兰不得不承认当时自己的思想有点恶俗,听说扬州第一才子杨景轩才华横溢,貌比潘安,既然自己้顺手牵羊,何不一不做二不休……
不认识,才有戏唱!
“哦?”可以听得出来崔二姐虽然对楚君兰的行为充满不解,却没有动怒。要知道很多同行被官府绳之ใ以法并不是因为进行多么高难度的任务,恰恰相反,竟大多是在小事情上出了差错。
楚君兰内心忽然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杀了大当家的冲动,不过很快她就抑制住了,别说现在杀不了大当家,就算杀得了她,每个月的巫蛊解药找谁领去?那ว还不是一样要陪着死!
但楚君兰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在她刚刚准备进入今天第三个觉的时候,崔二姐把她拉了起来说是有好事要带她一去。
崔二姐又是吃惊,又是好笑,说道:“妹子,你现在真的金盘洗手了么,以前就是用八十台轿子也难把你从赌坊里请出来,现在倒好,你自己想通了。”
楚君兰无奈道:“以前年少不懂ฦ事,现在方知钱得来不易,崔姐你说除了偷鸡摸狗,强拿蛮盗,卖身烂赌还有什么法子能弄些钱来?”
“我倒知道城南有个ฐ比赛,赏金足足有一万两……”崔二姐见楚君兰好似被自己唬住,不由扑哧一笑,轻轻吐了舌头,“但那ว,基本跟我们没什么เ关系!”
“是什么,竟有一万两?”楚君兰先是双眼冒金星,随后便又苦着脸,催问道,“喂,你这丫头就别卖关子了。”
崔二姐眼波盈盈地看了楚君兰一眼,然后陡生笑意:“说了也是自找没趣,人家那个比赛,跟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说了也白说,听了只会让你这个女侠越来越自卑,越来越无力!”
“自卑?无力?”楚君兰怔了一怔,愕然道,“哪门子的比赛,还能让人自卑了?”
崔二姐依旧带笑,却是没有接话。
楚君兰情绪有些激动,瞎猜道:“难不成是比胸ถ部?”
崔二姐柳眉一挑,又好笑又好气:“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识趣,我们大夏朝的女人还是很重视礼ึ义廉耻的,怎么会有比胸部ຖ的比赛,亏你想得出来。”
楚君兰袖着双手,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既ຂ不告诉我,又不准我猜,你才野蛮呢?”
崔二姐眨了眨眼,随即做出一副安慰的表情:“好了,对不起啦,可你不是没读过书吗?”
“可这跟城南的比赛有什么关系!”楚君兰恨恨地应道。
“人所共知洋澄湖盛产大闸蟹,西樵盛产大饼,而你知道民丰物阜的江南盛产的又是什么吗?”
“是什么?”楚君兰有些敷衍,“莫不是大葱?”
崔二姐摇了摇头。
楚君兰不甘心,又猜:“大蒜?”
崔二姐终于有些上火了,说道:“是才子!”
“才子?”楚君兰狐疑。
崔二姐点了点头,慎重地介绍道:“这些才情横溢的才子才女,主要来自六艺会馆,他们为了兴旺文坛,每年都和江北的七星会馆轮流举ะ行南北才艺夺锦大赛,今年正好轮到了扬州,这在整个ฐ江南,都算是件大事,也就你这个不识字的蛮妞不知道。”
“也对,你不知道也不稀奇,之前我都说了,这件事基本和你没关系,你看你,是不是自讨没趣了。”崔二姐说完,随即转身准备走人。
楚君兰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愤愤地扭过身,有点赌气的说道:“什么没关系,本小姐就偏要去搅了这个热闹。”
听楚君兰这么一说,崔二姐有些急了,在她心里,楚女侠还真干得出这种找死又不讨好的事。
“喂,你不是来真的吧,我们就算吃不到葡萄,也别往上面吐口水啊,多不道德,再说了,那时候可能皇家子弟也会过来,届时戒备肯定很严,就你现在的功力,是去搅局,还是去当箭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