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是一个ฐ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是个下乡知青,代表民兵上台发言。
在发言完毕,那坏小子用手托起妈妈的下吧,将妈妈的脸托到抑面朝天,双手用力地捏着揉着妈妈的脸“给玉米锄草故意锄掉玉米苗,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我有罪…”妈妈的小脸在他那大手掌中ณ象个泥人般扭曲变换着模样,却仍然要回答着他的审问。
他的手仍然不停地揉着捏着“在私下里散布反对八一五兵团,是不是你?”
“是…我…”
“知罪吗?”
“我…认罪…”
“以后还敢不敢了”那流氓并不着急松开手,仍然接着问。
“不敢了。”
“好好改造,免的你的骚逼又庠的找人搞破鞋。”…“听到เ没有?”
“听到了…我好好改造…好好劳动…”没话找话地持续了好半天,那流氓才极不情愿地将手从妈妈的脸上松开来,不无得意地走下台去,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这小子得便宜还卖乖,扭转过身子,坏坏地对我小声说了一句:“你妈的脸蛋真他妈的嫩。”
“操你妈。”我小声地回了他一句。
“报告!”一声大喊,从我的身后传出。
我回头,看到一个坏小子已经站起来,对着主席台大声说:“鲁小北骂人,他骂革命群众,反对改造。”林朗还没听清楚下面说的是什么,台下早有人呼起来:“把他揪上去陪他妈一起斗。”
“对,揪上去陪斗。”林朗一声大喝“把鲁小北押上来!”我的双臂被人从后面揪住,硬是将我拉了起来,然后好几个人连推带搡地将我弄到了台上,弄到了正在撅着挨斗ç的妈妈的身边。
“低下去”然后我的上身也被按弯下去,双臂则ท被那两人反拧着向上举起来。
“打倒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
“让狗崽子低头认罪”!
台下有人带头喊起了口号,真个ฐ是一呼百应。
“地主ว崽子,老实点,撅着不许动。”台下又是一阵口号,我怕了,老实地将头用力低下去,双臂用力地向上举起来,那两个红卫兵下去了,我仍然艰苦地保持这个ฐ姿势,一动不敢动地陪在五花大绑的妈妈身边陪斗ç。
又有五六个ฐ人上台来发言,这时的批斗会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而妈妈等三人却一动也没敢动一下,身体一直呈大虾状那ว么撅着,连少华的腿已经在不住地颤动,但没有革命群众的允许,三人中却没有一个人敢直一下腰,甚至没有一个人敢于改变一下身体弯曲的角度,仍然坚持着大会开始时民兵们按倒的姿势撅着。
“下面,由反动的学术走狗连少华交待他的反革命罪行。”随着林朗的宣告,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连少华按规定动作,艰难地半直起弯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腰,跪到了专门为挨斗者摆设的一个ฐ话筒面前,开始了认罪:
“东风浩荡红旗飘,凯歌阵阵冲云霄,正当全国人民在党的九大光辉路线指引下…我却在背后辱骂林校长,辱骂林校长,就是辱骂毛主席的革命教育路线…因为对伟大领袖和他的亲密战友江青同志充满了仇恨,我还专门用载有江青同志照片的报纸擦屁股,借此侮辱革命的旗手…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打倒反动走狗连少华!”
“让反动派连少华永世不得翻身!”一阵口号过后,批斗ç继续了。妈妈也被林朗喝斥着,也跪到台子前边的话筒前,那话筒就放在台子地面上,妈妈也只有跪在地上,才能够到เ那话筒。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反革命不打不倒…我出身反动家庭…乱搞男女关系…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罪该万死…谢谢革命群众对我的批判ศ斗争…我以后要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妈妈背书一般地重复着每次挨斗时都必须重复的话。
之后又是罗长年跪到那ว去认罪。
“把反革命坏分子郑小婉、罗长年、连少华带下去游街。”在震天动地的口号声中ณ,上来一群红卫兵,分别揪住台子上撅着挨斗ç的几人,包括我一起,推推搡搡地带到大街上,开始了游街。
“让这狗崽子用绳子牵着他妈妈游街。”林朗又出了一个馊主ว意,于是,一条粗粗的麻绳递到เ我手中,绳子的另一头则ท拴在妈妈的脖子上。
妈妈的头发被两ä个十八九岁的女红卫兵狠狠地揪住,一顶纸糊的高帽子粗暴地扣到妈妈的头上。这是我的两个同父异母姐姐,因为爸爸和原来的媳妇离婚后,她们随着她们的妈妈嫁给了一个四十岁了还没找到เ媳妇的残废军人,本来出身地主家庭的她们便改变了成份,还参加了红卫兵。
人们一下子全乱了,蜂拥着围在三个坏分子四周,沿着镇上的大街向前走去。
那是一个性压抑的年代,因为ฦ得不到发泄,于是批斗破鞋便成为ฦ那一时期人们变态性欲暴发的口子。人们争相上前,揪头发,打耳光,吐口水,几人的身上脸上,一下子全是唾沫,而特别受人们关注的,当然是出身城市富豪家庭,又长的水嫩娇็